“彥泓,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的感情了嗎?你的心底裡只有那個女人嗎?”?
她抱住了轉身而去凌彥泓的腰,正準備委屈的訴說衷情,卻不料凌彥泓已經揮手將她掃到了牀上,而他本人正準備拿了行禮離開這裡?
如此的反應,實在是讓落文可臉上拉不下來,她沒有料到凌彥泓會對自己如此的無情,更不相信自己對於他沒有任何影響力和吸引力了嗎??
“彥泓!”?
落文可急急的要哭出來一般,泫然欲泣時,她自認爲他不會無動於衷的。?
可是凌彥泓確實無情告訴她:?
“我們之間已經結束,如果你認爲還有舊情復燃的機會的話,那麼我就不是凌彥泓!”?
笑了,帶着無情與冷酷,他的心裡,已經容不下她,此時她的臉,顯得那麼虛僞而醜陋。?
“你――”?
落文可站起來的時候,凌彥泓已經起身走出了賓館的房間,等到她走到門口時,門已經被嘭的關上,這就是凌彥泓的反應,這就是凌彥泓的無情。?
落文可的臉上越來越多的鬱悶和憤怒,爲自己這失策的婚姻。?
“哼――”?
生氣的甩掉手裡的那枚小小的電子產品,落文可憤憤於如此的落空!?
若說沒有感情那是騙人,即使曾經恨着她的時候,卻依然有着許多的愛的。?
但是現在不再那麼恨她的時候,也已經無從談起愛了。?
而且,曾經感覺不到的虛僞和醜惡,在現在看來時,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冷靜,凌彥泓拉着提箱走出了賓館的時候,一個人,突然間覺得沒有地方去,斜陽還在,拉成了修長的身形,也顯得孤單而落寞了許多。?
即使是下班高峰期的街頭,他那冷酷的人,卻讓人感覺不到熱鬧和溫暖。?
十一點鐘的時候,落身於不夜城一隅,此處卻是別樣的安寧。?
龔詩晨抱着那隻同事送來的玩具,一點兒睡意都沒有,而是看了看手心,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矛盾,三天?其實已經超過三天一個小時了。?
莊文天應該已經回去了吧??
沒有他的消息,並不強求,可是卻激起了心頭巨瀾,龔詩晨鬱悶的摔開了玩具發呆。?
而凌彥泓呢?想到了下午時他怒氣衝衝的樣子,還有無可奈何的放開的放低身段。?
只是那麼一剎那便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彆扭而自私了些,只要愛上他,就不用這麼矛盾而痛苦的。?
但是,明白了自己內心的龔詩晨,發覺這並不是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事情。?
對於凌彥泓有着矛盾而複雜的心情,對於他有着曾經的年少心動和童年記憶,可是又有着太多的心灰意冷,因爲親眼目睹的事實,而讓她心底裡有着難以逾越的障礙。?
yesido的婚姻,是不是應該結束了??
索『性』把自己的腦袋埋入枕頭,龔詩晨覺得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這麼的煩躁苦惱過。?
諾士佛臺,燈光柔和的角落裡,產潤虔看着莊文天難得一見的豪飲,不覺的笑了起來。?
“你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是從來不相信一醉解千愁的麼?”?
莊文天不說話,只是一口一口慢慢地輕啜,但是從那個時候喝到了現在,細水長流,腦袋有些暈了,可是意識是清醒的,一切都還是非常清楚的在腦袋裡輪轉,無論他怎麼努力的想讓自己糊塗一些,卻發現有時候是難得糊塗。?
“看來我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理智!”?
莊文天淡淡的笑着,終於有了些許醉意的他,臉上仍舊是優雅的笑容,想醉,可是不喜歡失態,他的人生字典裡不允許這兩個字出現,失態!?
“那就理智到底咯!一個女人而已!”?
產潤虔一邊若無其事的說着,可是腦海裡卻閃現了李羅蘭的影子,一個女人而已,可是有時候如果這個人在你的心底裡生根發芽了,是怎麼都難以除去的。?
“總裁工作的樣子,很――很有型!”?
莊文天越想讓自己模糊一些對於她的記憶,可是卻是發現越來越清晰,只是一個小動作,一點小表情,都讓他過目不忘。?
龔詩晨偷看他,被他抓包時的樣子,此時想來,明明是甜的,可是卻滿腔酸意,瀰漫了全身,有種讓人無法掙脫的無力。?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
莊文天搖搖頭,苦笑了。?
一起吃刨冰,吃甜點,一起去畫廊,同樣愛聽的音樂,同樣愛喝的咖啡,突然間,便覺得她似乎成了自己生命裡無法分割的一部分,想想都是甜蜜的心酸,不知不覺間,他越想理智的時候越陷入了其中。?
無情的算計也罷,最初的同情也罷,到最後變成了一種他自己都始料不及的自私和衝動。?
躲在了角落裡,吻了她,那一刻真想帶她走,那種感覺,看似雲淡風輕,是因爲堅信着自己的等待,可以獲得預期的結果,但是她的心啊,他居然不忍心勉強。?
“可以回去了嗎?我記得你說過辦完事情就回去的!”?
說是呆三天就走的,可是發現見了她之後,便多想在這裡呆更久,尤其是凌彥泓的出現,讓他覺得自己的無奈和緊張,第一次如此強烈。?
“這世上最可怕的,原來就是欲得不能!”?
莊文天搖晃着酒杯,不理會產潤虔的嘲諷,而是繼續垂眸,已經許久沒有這麼放鬆,十多年了,他的成功和耀眼,成了莊氏的驕傲,他的理智和才能,他的定位和收穫,從來都比別人多。?
只是那麼不經意間,龔詩晨這個無辜的女人闖入了他的生活,一切都『亂』了。?
明知道她不會給自己答案的,她沒有辦法給予答案,但是他只想聽一聽她的聲音也好,或者是,只需要一個吻也好,可以慰藉一下這種不可抑制的落寞。?
但是,什麼都沒有,等待落空。?
“回去吧,這幾天辛苦你了!”?
莊文天仍舊是很清醒,只是站起來時,身子一斜,險些歪倒,產潤虔忙出手扶住了他道:?
“如果被人看到了伯爵.莊爛醉如泥,那可是一樁大新聞――”?
果然,固然不能成爲大新聞,但莊文天的身上一僵,儒雅的臉上那絲漠然平靜的鎮定,是無人能及的,即便如此,也是令凌彥泓一怔。?
在凌彥泓的眼裡,莊文天就是那尊永遠都被別人崇拜敬佩的神,根本就沒有陰暗的一面,更沒有不幸和悲傷,他是上帝的寵兒!?
此時,上帝的寵兒醉了,凌彥泓的眼底裡微微『露』出了一絲驚愕,旋即變成了淡淡的冷意和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