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詩晨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心頭有些微微的失落,因爲莊文天的反應很平靜,似乎她受到的侮辱,不值得一提一般,轉頭便走了。
只是面對着莊文天的常董,嚇得冷汗出了一頭,這個男人真的讓人看不透,如果他喜歡龔詩晨,怎麼會受得了別人如此的猥褻,如果他不喜歡龔詩晨,何以他眼底裡的怒氣,如此的嚇人而冷峻。
總而言之他沒有失常,但是他的怒氣卻讓常董摸不透,到底惹到了莊文天的哪根神經,試驗失敗,而且還露了馬腳,不然莊文天剛纔也許會一拳頭就上來了呢。
“常董,希望我們下次合作愉快!”
莊文天的笑容越來越輕柔,常董的表情越來越僵硬,爲何總覺得他的背後似乎有着無上的玄機一般?
莊文天轉身,那凌厲的視線裡,龔詩晨的身影已經到了大門口,莊文天加快了步伐,大步跟了過去,在龔詩晨走到了車門旁邊時,才發現一隻手被莊文天的大手給包住了,龔詩晨一怔,整個人在他的籠罩之下,顯得她非常的嬌小。
“剛纔委屈了!我來開車!”
莊文天的眼底裡那溫柔,那在乎,那心疼――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覺得他的靠近,淡淡的青草一般的香味,他的脣很好看,離她的好近,近的讓龔詩晨心跳加速,以爲他要吻她了一般!
“沒,沒事的,莊總!”
龔詩晨臉上一紅,手急急的從抓住了車把手的地方鬆開,莊文天微微遺憾,剛纔的衝動,騙不了自己,想揍人的衝動是真的,想吻她的脣的衝動也是真的。
他怎麼捂住了自己的手呢?他怎麼好像是要吻了她呢?
莊文天怎麼了?剛纔她以爲他會爲她而對常董冷眼相對,他沒做,此時她以爲他不該如此溫柔,可是怎麼像是一個好情人一般的看着她,似乎剛纔的委屈讓他無限抱歉一般。
莊文天自然不想告訴龔詩晨,是因爲他猜透了常董的伎倆而已。
果然,此刻撥打了電話的常董,一臉的無奈的彙報着自己試探的結果:
“落小姐,這個,恕常某無能,看不出來莊總對――他的助理有什麼特別――庇護!”
常董說這話的時候,那邊做面膜的落文可心頭低低的罵了一句飯桶。
卻不知道那飯桶有些後怕的想着,早知道如此還不如不答應落文可而對付莊文天呢。
因爲莊文天那意味深長的笑容,更令他覺得會倒黴透頂的!
“niki,平時,你可以叫我文天,不必那麼客氣!”
車子發動的時候,莊文天看着龔詩晨那皺眉思考的樣子,補充瞭如此一句話,足夠龔詩晨今晚睡不着覺了。
龔詩晨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擡頭之間與莊文天柔和的眸子對上,他的眼底裡如同大海一片,看不出來海面之下的澎湃,但是卻深邃中,一片閃閃的光芒,灑落在她的臉上時,是一個陌生的莊文天一般!
“總裁?”
龔詩晨擡眸間,有些懷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錯誤的,難道莊文天對她,真的如她所想?
怎麼可能,他有落文可那麼完美的老婆,他從來沒有花邊新聞,他――不會做出對婚姻不忠的事情吧?
如果莊文天真的喜歡上了她,她該怎麼看待這一現象呢?
高興,失望?接受,離開?
他和她是沒有資格再期待額外愛情的人!
龔詩晨的臉上那謹慎而逃避的情緒,莊文天並不是不瞭解,同理他比她清醒!
莊文天的臉上微微收斂,爲她的逃避的行爲而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這是錯誤的開始,誰開始了誰就要負責任的。
而他負不負的起這樣的責任,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剛纔是中了邪了,還是因爲凌彥泓做出的事情,讓他忍不住要這麼做呢?
懲罰的是凌彥泓,懲罰的是落文可,龔詩晨是無辜的!
良心在不斷的譴責着自己,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在呼喚着,難道你不喜歡她嗎,不喜歡靠近她的感覺嗎?
動機,結果?都是令莊文天又恢復了冷靜的理由。
“別擔心,我們是好朋友,我只是希望私人時間內,你不要太緊張,剛纔的事情,我應該幫你的!別生氣!”
呃?原來他剛纔是要幫助自己的是嗎?
“沒關係啦,反正我也教訓了他!”
龔詩晨想如果莊文天不來的話,估計她會皮鞋踩過去,那該死的混蛋!
“放心,我會幫你教訓他的!”
莊文天的臉上淡淡的笑容,似乎有着別樣的安神效果,讓龔詩晨相信他說到就會做到,可是還要怎麼教訓他呢?
莊文天沒有說怎麼教訓,龔詩晨也沒有怎麼問,看着車子駛向了馬路上,龔詩晨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五點三刻了。
“急着回家嗎?”
莊文天沒有轉臉已經能夠察覺到她的動作,剛剛恢復的神經又一次的繃緊,這種失控的感覺真糟糕。
剛纔如果吻了她會怎麼樣,她的脣瓣,薄薄的一層脣膏,晶瑩的粉色,小小的性感,他喜歡!
“哦?還好,不着急!”
龔詩晨爲了表示自己不至於那麼夫管嚴,馬上露出一個莞兒而掩飾的笑容,該死的凌彥泓,萬一睡到她的房間裡怎麼辦?
擦搶走火的事件並不是沒有發生過,想到了這裡龔詩晨就覺得可怕!
但是轉臉時,發現莊文天似乎在看自己的嘴巴,龔詩晨不自然的用抿了抿嘴脣,有什麼不對嗎?
“一起吃點兒東西再回去怎麼樣?”
終於忍不住,說出了這樣的話時,莊文天自己都有些愕然,從來沒有什麼事情讓他如此搖擺不定,也沒有什麼人可以讓他輕易超出自己的理智範圍。
只是看了她的脣瓣,突然間有想吻她的衝動,這種震撼讓莊文天的臉上極爲的嚴肅起來。
“這個――”
龔詩晨當然希望可以儘早的回家,免得讓凌彥泓真的找到了威脅她的理由,但是看着莊文天嚴肅的臉,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沒有主權了,故而遲疑當場,當然,心頭還有微微的好奇,比起從前,內心敏感的思維在跳躍,他爲什麼挽留自己一起吃東西呢?
“怎麼?怕彥泓不讓你進家門嗎?”
脫口而出,莊文天心底裡一怔,如此明顯的醋意讓他感覺自己很沒有風度。
她是獵物,是目標!但,爲何真正實施起來時,是那麼的難。
“不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