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保鏢趕緊上前,把嚇的臉色慘白全身發抖的羅芸給拖走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連英叔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楚雲霄的書房裡,幾個心腹都噤聲站着,看着背對着站在窗邊的楚雲霄。
“馬上派人把蕭雲琛那個混蛋給我找出來!”
“是。”
經過一個多月的治療,歐陽墨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很多。但是因爲身上三處都是骨折,所以行動還是很不方便。加上歐陽墨本身對徐正雅就有怨氣,身上的傷很明顯的比平常的時候恢復的慢。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雖然住的是一直豪華vip,但歐陽墨還是受夠了在醫院的味道。這裡再怎麼像家一樣,也不是自己想要回的那個家。
因爲歐陽墨是幫助刑偵組破案才受的傷,再加上歐陽墨親自打電話給上面的領導,所以徐正雅這段時間的重點工作就是保護照顧歐陽墨。
說是照顧,其實醫院裡有男護理,有些方面的事根本不需要她去做。不過從今天開始出院了,有些工作她就不能不做了。
就像現在,車子在別墅裡停下來的時候,她要親自把歐陽墨扶下車,還要讓他把自己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整個身體的力量幾乎全壓在她身上。兩個人踉踉蹌蹌的進了客廳。
好不容易把歐陽墨扶進了客廳,坐在沙發裡。徐正雅返身去車裡拿東西。剛跑到客廳門口,就被歐陽墨喊了回去。
“腿疼,過來給我按按。”
歐陽墨身體斜靠在沙發背上,一副大爺的表情。
不過他現在確實是個大爺,身上這麼多處受傷,徐正雅是想罵罵不得,想打打不得。
心裡嘀咕:不就是受了點兒傷嗎?還能不能做個男人了?
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小手攥成拳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捶打,其實心裡真恨不得重重砸他幾下。
可這個男人有錢有權有勢力,連自己的頂頭上司都不敢惹,她一個剛畢業的黃毛丫頭更不可能惹的起。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
只是以後他千萬別犯事,要是犯到她手上……哼哼。
“沒吃飯?”歐陽墨眯着眼睛看着她反問。
徐正雅猛的砸了幾下,歐陽墨的臉色頓時扭曲成一團:“想砸死我是不是?”
“大哥,是你說我沒吃飯的。我能不用力砸幾下嗎?用力砸了你又嫌棄我太狠心。能不這麼爲難別人嗎?”
“我爲難你了嗎?我是誰拜誰所賜剛從醫院裡回來的?你覺得我要是真爲難你,你還能做成警察嗎?”
“行,你厲害行了吧?”徐正雅真是拿這個男人沒辦法。
歐陽墨挑挑眉,看着她鬱悶又不能發泄的表情勾了下脣。
最近不知是不是虐待這個小女人上癮了?只要看到她被自己欺負的不爽的樣子,心裡就莫名的開心。
手機在這時響起來,是徐正雅的電話。
在醫院裡的這段時間,她的電話一點兒也沒少過。
“我接個電話。”徐正雅拿着響個不停的手機衝歐陽墨晃了晃。
“就在這裡接,哪兒也不許去。”歐陽墨很霸道。
徐正雅無語的衝他翻了翻白眼,拿起手機放到了耳邊:“喂,媽,什麼事?”
歐陽墨淡淡的看她一眼:原來是她的媽媽打來的。
“小雅,你現在回來一趟吧,一會兒你的師哥就來我們家了。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崇拜他的嗎?我已經瞭解過了,他還沒有女朋友,你回來跟人家吃個飯。”
徐正雅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媽,您說的是哪個師哥呀?”
“還能是哪個師哥?就是劉漢陽,你一直說你喜歡他的。”
被老媽一下子戳中心事,徐正雅小臉紅了半邊:“媽,您別亂給我張揚,我什麼時候……”擡頭看了歐陽墨一眼,徐正雅起身要離開,有些話當着他的面實在說不出來。
可是剛站起來,就被歐陽墨一把扼住了手腕。
徐正雅只好鬱悶的又坐了回去:“媽,我還有工作,就不跟您聊了。”徐正雅說着要掛,被歐陽墨一把抓過手機:“阿姨,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您不用再張羅了。”說完直接掛斷電話扔到了沙發裡。
徐正雅有些無語的瞪着他:“喂,歐陽墨,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歐陽墨冷冷的挑了下眉:“說說看,我哪裡過分了?”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你有什麼資格接我的電話?你是老幾呀?”真是氣死了,天天找她的麻煩也就罷了,現在還管起她的私人生活了。
她也是有底線的好不好?
一直隱忍不發火那是因爲他是因自己骨折住院的,可這個男人現在越來越不講道理了。喝斥找麻煩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接她的電話掛她的電話。
“我不是你的老幾,但你現在是我的私人護理。想丟下我去相親,你不覺得更自私的人是你嗎?”
“我還沒跟我媽解釋清楚好不好?”
“因爲你根本就不想解釋清楚,你就是想借着這個機會離開我這裡。徐正雅,你要是真想走的話,好,我不攔着你。但我也告訴你,你要敢走出這裡一步,我一定讓你這輩子都穿不了軍裝。”
歐陽墨說完一個人柱起柺杖一瘸一拐的進了一樓的臥室。
徐正雅看着他的背影無語的吐了口氣,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莫名其妙。自己不就接個電話嗎?他有什麼好發火的?心胸狹隘,無理取鬧的囂張男一名。
讓她一輩子穿不了軍裝是吧?
切,她還就不信了,區區一個歐陽墨還能囂張到這個地步。
拿上沙發裡的手機她快速的出了門。
劉漢陽曾經是她心中的白馬王子,但自從半年前她愛上隊裡的王文冬,整個世界裡的白馬王子便只有他了。
男朋友去世到現在沒多長時間,她還沒從這場愛情的陰影裡走出來,怎麼可能再去愛上另一個男人?
但那畢竟是師哥,而且還是父親的學生。既然剛從外地執行任務回來,她怎麼也要回去看看。
當然了,她也很想挑戰一下那個叫歐陽墨的男人的底線。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怎麼把她身上的軍裝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