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徐正雅,原本是一名警察。之所以跟我們家阿墨認識,完全是因爲你在多倫多的時候被美國的黑手黨追殺,丟了護照和機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當時的阿墨正好爲你回國提供了機會。怎麼樣徐警官,還想聽下去嗎?”
看着秦雨靈挑釁的目光,徐正雅淡淡一笑:“果然是有備而來。”說完看向歐陽墨,笑的一臉淡然:“歐陽總裁,看來要saysorry了。這場戲真心演不下去了。秦小姐人很漂亮,說話坦蕩。能配的上你的,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她一個了。”
男人白皙的臉色慢慢變紅變紫,最後暗了下去。
這個陰險狡詐的女人,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候倒戈了。
早應該想到的,她就不是那麼容易服軟的人。
看着她一臉狡黠的笑,好似這所有的一切全都在她的計算之中。
真想給她一捶。
怎麼說他也是她的男人好不好?可這個女人居然這麼輕易就送出去了。
看着歐陽墨臉上的變化,最開心的莫過於秦雨靈。當然她最開心的,是對面這個叫徐正雅的女人這麼輕易就搞定了。看來她的幸福越來越近了。
“既然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也不用繼續待下去了。秦小姐,我上去收拾東西。”徐正雅衝秦雨靈笑笑,起身上了樓。
歐陽墨一直坐在椅子裡,不動也不說話。
臉色僵硬的厲害,眉頭緊皺,那張陰沉的臉上看不出在想什麼。
不過也不難猜測,好不容易找來的一個擋箭牌這麼輕易就背叛了他。估計換誰心裡也不好受吧?
秦雨靈笑的開心,伸手去握他的手:“阿墨,好了啦。我知道你就是故意氣我,以後我會好好表現。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就變成什麼樣的女人。好不好嗎?”
歐陽墨擡眼冷冷的看着她:“想結婚是吧?”
秦雨靈一往情深的看着他,略帶撒嬌的道:“二十多年前我就是這麼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那就結婚。”
幸福來得太快,秦雨靈有些反應不過來:“哇,是真的嗎?阿墨你真的願意跟我回去?”
“東西就不用收拾了,現在就走吧。”
秦雨靈瞪着一雙大眼睛,接着用力的點頭:“好的,那我們現在就去機場。”
徐正雅從樓上拖着行李箱下樓的時候,整個客廳裡已經沒了歐陽墨和秦雨靈的身影。
保姆走過來向她解釋:“少爺和秦小姐回美國了,剛剛去了機場,說是要去舉行婚禮。秦小姐讓我再次向你道謝。她說至於你被停職的事,她說她會盡一切努力幫助你的。”
徐正雅擠了抹笑容,笑的有些乾澀。
“知道了。”
從歐陽墨的別墅裡出來,徐正雅攔了輛出租車去了好友于菲菲的住處。
看着車窗外不停閃過的風景,徐正雅心裡有些莫名空蕩蕩的感覺。她不知道爲什麼,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在了什麼地方。
接着又在心裡嘲笑自己的想法,那個男人終於擺脫了,以後不會再有人來騷擾自己。這是多應該慶祝的一件事。你說你有什麼好失落的?
看的出來,那個叫秦雨靈的女人應該是很愛他的吧?
不過想到那個男人的臉色,應該對秦雨靈沒有任何感覺。他說,把她當成男人。跟一個自己當成男人的結婚,應該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吧?
管他呢?誰讓他這麼欺負自己?
走到這一步,是他咎由自取。
真以爲她好欺負,他想搓遍揉圓了怎麼着都行?可他忘了,她是個警察,骨子裡天生就烈。表面如常,其實心裡早就打算好了要怎麼出賣他。
臭男人,找人停她的職也就算了,還特麼睡了她。
被那個叫秦雨靈的女人纏上,活該。
反正從今以後,她和他,是兩條永遠不會再相交的平行線。
楚雲霄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要回到n市?
明明知道了雙胞胎是霍晟之女兒的真相,那個叫歐陽靖瑤的女人跟自己似乎也沒什麼牽扯。但他還是固執的又回來了。
隔了一個月,下面的兄弟說已經在另一座城市找到了蕭雲琛的蹤跡。
楚雲霄二話不說就坐上了飛機,誰都以爲他要直接去找蕭雲琛算帳,要把他的親生兒子救回來。
可誰也沒想到,他的目的地,居然是n市。
蕭雲琛不在這裡,他回這裡幹什麼?
屬下猜不透他的心思,又不敢開口問爲什麼。身邊的人只能跟着他。不過大體也能猜出幾分,多半跟那個叫歐陽靖瑤的女人有關係。
從機場裡出來,楚雲霄自己開車,手下的人以爲他要去霍晟之的莊園,最終去的卻是他之前在這裡買的那棟別墅。
別墅的旁邊就是歐陽墨的家。
別墅的保姆看到楚雲霄突然出現,吃驚不小。高興又激動的忙活了半天。楚雲霄什麼話都沒問就徑直上樓了。
晚餐的時候保姆照例把晚餐全都擺到桌上,楚雲霄換了一身白色的休閒裝下樓。慵懶的在餐廳裡坐下來,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晚餐。
保姆緊張的立在一邊,知道這位少爺的秉性,什麼也不敢問。
回到n市的整整兩天時間裡,楚雲霄哪兒也沒去。就是樓上樓下的走,吃飯的時候就下樓。不吃飯的時候就去書房裡工作。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第三天早飯過後,楚雲霄終於拿着車鑰匙出了門。很快開着車子離開了別墅。
這次的不是別家,正是霍晟之的莊園。
按下門鈴沒多久,大門就開了。楚雲霄開車駛進去,很快在別墅前停下了車。
擡腳下車,看到了立在客廳窗邊的霍晟之。他的眸子眯了眯。向着客廳走去。
有嬉笑聲從西邊的小型高爾夫球場傳過來,楚雲霄的腳步頓住,扭臉看過去。
一個穿着連衣裙的女孩子,身材輕盈的在草坪上奔跑,她的前方不遠處,是一隻毛色漂亮的金毛犬。
楚雲霄沉默的看着她,上午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和煦的風揚起她烏黑的髮絲和白色的長裙。掩映在碧綠的草坪中,遠遠看去猶如一副運動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