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白。其實我也不需要做準備。對於蕭雲琛,我一直都在提防他。上次陪珊珊去醫院的時候發生的槍擊事件已經提醒了我。所以你不用擔心,該計劃的事情我早就計劃了。”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希望後面我們能隨時溝通。”霍晟之說着把一個卡片放到了楚雲霄的面前:“這上面的號碼是我的新號碼,如果有緊急事情打這個就可以。”
楚雲霄挑挑眉:“明白。”
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霍晟之看看時間不早便離開了。
楚雲霄站在窗邊,看着霍晟之的車子離開,他的臉色陰沉了許多。
其實剛纔他沒說,直覺告訴他,司徒曜的出現肯定跟他有關。那個男人對當年自己失手殺掉他情人的事情一直都是耿耿於懷,如果他這次真的是在背後幫助霍瑩瑩,那他的矛頭很可能就跟自己有關。只是他現在打的這手牌還讓人看不太清楚,他最終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但楚雲霄幾乎可以斷定,他最終的結果裡,一定包括他楚雲霄!
走回牀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放到了耳邊。
從楚雲霄的別墅裡出來,霍晟之便吩咐司寒載自己回莊園。
現在已經是深夜,空曠的馬路上並沒有什麼車子。
霍晟之微閉着眼睛在靠背裡準備微眯一會兒,可是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聽到司寒的聲音傳過來。
“總裁,咱們被人盯上了。”
霍晟之的眸子猛的睜開,在暗夜裡閃過犀利的光。他警覺的隔着車窗向後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三輛發瘋一般開過來的黑色轎車,在夜色的馬路上如同發瘋的猛獸,呼嘯而來!
轉眼間已經與黑色的勞斯萊斯齊頭並進!
呯呯呯!
一陣陣槍聲自車窗外響起,很快黑色的車玻璃上便留下了一個個彈痕。
司寒全神貫注的握着方向盤,並不爲外面的情況所驚擾,三輛車子分成兩列從道路的兩邊開始夾擊勞斯萊斯。
哐哐哐!
車身被撞的巨烈的搖晃,霍晟之眉宇微蹙,冷臉的看向窗外。伸手從椅下摸出一把烏黑的手槍!
這是他用來防身用的,最近身邊的情況接連不斷,他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只是早來和晚來的問題。
車窗緩緩的搖下,對方像看清了他的意圖突然一個大力的撞擊,車後座的黑衣人舉着手槍對着搖下的車窗瘋狂的身擊。只聽呯呯的槍聲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司寒握緊方向盤,手在上面突然猛的一打,車身重重的撞上左側的車子,對方躲閃不及被撞了出去。後方的車子看到左側的車子被撞開,方向盤一打從勞斯萊斯的車後急駛到了車子的左側。司寒腳下突然一個急剎車,身側的兩輛車子迅速的往前,當兩輛車子慢下來的時候,車子又快速的向前駛去。躲過這一輪的射擊,眼看對方又從車窗裡探出身來要開槍,霍晟之看準機會擡槍打了出去!
呯呯呯!
車後座的黑衣人歪頭倒了下去,霍晟之快速的側過身子,對着右側的車窗又打了過去!
又是一陣呯呯呯的響聲!
車子在馬路上不停的急馳着,剛剛被撞出去的車子調整好速度又一次出現,三輛車子開始拼命的夾擊勞斯萊斯。
哐——!
突然車身後一聲巨響,一直緊跟在後側的車子被人狠狠的撞了出去,緊接着便是一陣急亂的槍聲,霍晟之回頭看去,發現車子後面不知何時來了兩輛黑色的轎車,開始夾擊剛纔一直緊跟在自己車身後的那輛黑色轎車,對方很快撐不下去,被其中一輛車子撞出了馬路,幾個翻滾之後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後視鏡裡的車子,司寒笑了笑:“總裁,沈默他們來了!”
霍晟之微微點點頭,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是有驚無險了。
因爲突然來了增援的人,之前的兩輛車子一看事情不妙很快便調轉車頭向着反方向駛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霍晟之的勞斯萊斯先回了莊園,剩下的幾個人在現場清理那輛被撞翻的車子。
這段時間歐陽靖瑤的睡眠一直都不太好,她明白現在的霍家幾乎是四面楚歌,那個叫袁昊的男人一直在想着怎麼把霍家拖入水中,甚至於拖入地獄裡去。所以每天只要霍晟之不回來,她是絕對不可能睡着的。
今天晚上依然如此,站在窗邊一直等了好久,終於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在夜色中由遠及近的開了過來。
直到看着霍晟之熟悉的身影下了車,擡腳進了莊園的別墅,她這才轉過身子上了牀。
知道這段時間霍晟之身心俱疲,她實在不想讓這個男人再爲自己操心,所以在得知他已經平安的到家後,她便上牀趕緊裝出睡覺的樣子。
可是躺在牀上好久,都沒看到霍晟之推門走進來。她鬱悶的從牀上坐起來,想着下牀去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可是想想他已經平安回到家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歐陽靖瑤重新在牀上躺下來,腦海裡卻翻騰起伏,心情怎麼都難以平靜。
曾經的點點滴滴全都在腦海裡不停的閃現,有關於霍瑩瑩的,有關於那個袁昊的,還有關於那個梅玉珍的。
她其實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跟霍瑩瑩的關係,明明是可以和平相處的,爲什麼會鬧到今天這個劍拔弩張的地步?
其實原因想想也是很簡單的,對於霍瑩瑩而言,她只是歐陽家的一個私生女,可她偏偏想要得到跟歐陽靖瑤同樣的待遇。並不是她歐陽靖瑤嫉妒她,纔不會讓她得到公平。而是從一開始,霍瑩瑩就處積慮的想辦法怎麼除掉她?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一個人一旦被私慾矇住了心智,那她離失去理智也就不遠了。
霍瑩瑩就是這樣一個人,梅玉珍一死,讓她身體裡那點原本的理智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愛她了。唯一心疼她愛她的那個母親死了,她只能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苦苦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