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結果,不管霍晟軒再怎麼不情願,法庭還是當庭宣判兩人離婚。
拿到判決書的一刻,霍晟軒的臉都綠了。擡頭看着陸瑾瑜的方向,可她根本不看自己。
臉上了沒有任何的表情,霍晟軒真是想不明白,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怎麼現在又出爾反爾了呢?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個問題直到霍晟軒走出法庭的時候都沒有想明白,陸驍和陸瑾瑜一出法庭便離開了,根本就沒有給霍晟軒任何靠近的機會。
看着兄妹倆的車子開走,霍晟軒鬱悶的上了車,擡手砸了方向盤:“靠,真特麼日了狗了,我就這麼被離婚了?”
霍晟軒無語的看着前方,鬱悶的拿出手機準備給大哥打一個電話。剛拿起手機,卻接到了父親霍家生打來的電話。
“爸。”霍晟軒接起來,但沒敢說出自己離婚的事。
想想父親也是挺苦的,生了兩個兒子,全都離過婚。以前父親肯定以爲自己跟陸瑾瑜能幸福一輩子吧?
現在好了,他也離婚了。
唉……
“你馬上來一趟家裡,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爸,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嗎?”
“是關於霍瑩瑩的事,你想在電話裡說嗎?”
“哦,那我馬上趕過去。”
掛斷了電話,霍晟軒顧不想其他的事情,趕緊開車去了父親住的院子。
在電話裡三言兩語真的是說不明白,只是他不知道父親怎麼突然跟自己提起霍瑩瑩的事了?
一進客廳,就看到父親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裡,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嚴肅。
諾大的客廳裡只有父親一個人,霍晟軒走過去,看父親的樣子擔心的問:“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瑩瑩她不會突然回來了,然後來找您的麻煩了吧?”
霍家生臉色凝重的看着兒子:“你怎麼知道她來找我的麻煩了?”
霍晟軒眼睛一瞪:“不是吧?她真來找你的麻煩了?爸,您快告訴我,她人在哪兒呢?這段時間她跑到哪兒去了?真是把我急死了。”
霍晟軒坐在父親對面,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晟軒,我想問你個問題。”
霍晟軒笑了一下:“爸,您別這麼嚴肅行嗎?您這一嚴肅我都跟着緊張了。”
“這本身就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霍晟軒收了收臉色:“好,那您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
“如果有一天讓你在我和霍瑩瑩之間做出選擇,你選哪邊?”
霍晟軒臉上的肌肉抽了抽,笑了一下:“不是吧,爸,這就是您讓我急匆匆趕回來,要問我的問題?”
“是的,這個問題你必須得回答。”
霍晟軒笑笑,並不覺得這個問題有多麼嚴肅:“爸,您提的這種問題就跟問一個人,如果母親和媳婦同時掉進水裡該救哪一個是一樣的,這種問題是世紀難題,您爲什麼非要讓我爲難呢?”
“不是我非要讓你爲難,而是你媽把這個問題留給了我。霍瑩瑩這個人性格極端,做事也不按常理出牌,我在她要報復我之前我必須弄清楚你的立場。如果你選擇霍瑩瑩,以後這個家門你就別再進來了。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霍晟軒忍不住苦笑了下:“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全世界的人都給我出這種世界難題?好吧爸,我答應您,我站在您這邊總該行了吧?”
霍家生看着兒子微微眨了眨泛黃的眸子,沒說話。
其實這個問題有多難選擇,他自己也知道。
兒子雖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但是他跟霍瑩瑩也是血脈相連。
現在梅玉珍死了,只剩下霍瑩瑩一個人,歐陽家的人又不認她。如果霍晟軒再拋棄了她,霍瑩瑩就再也沒有人可以依靠了。
可這個問題,他還是想知道。
雖然明知道兒子的回答不一定就是心裡想的,但至少對他來說能有一些安慰。
“今天把你叫過來,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我不希望這些事情你從別人的嘴裡聽說,我更希望是我自己告訴你。”
“爸,您就別再繞彎子了。我都要被您給急死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呀?”
“這幾天你一直看不到霍瑩瑩是不是?”
霍晟軒點頭:“對,她這兩天突然就消失了,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爸,你是不是有她的消息了?”
“我把她綁架了,所以這幾天誰也找不到她。”
霍晟軒的嘴巴瞬間張大,不可思議的看着父親,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突然笑了一下,看着父親搖搖手道:“爸,您也一把年紀了,怎麼可能幹出那種綁架的事來?你別逗我了……”
“我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霍家生不緊不慢的繼續說着。
霍晟軒的臉色再次變了一下,盯着對面的父親沉默了好半天。
他不是不知該怎麼反應,他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沉默過後緊接着而來的便是說不出的憤怒。
“爸,您這是幹什麼?她一個女孩子,您有什麼話當面告訴她不就行了嗎?您怎麼能像對待我媽似的對待她呢?那種事您做過一次就夠了,爲什麼還要做第二次?”
霍晟軒之所以生氣,其實也是情有可願的。
母親梅玉珍曾經就被眼前的父親關到了精神病院裡,不對,是被綁架到了他的私人別墅裡。還被每天打了那種導致精神錯亂的針劑,他不敢想像霍瑩瑩被綁架後也被關到精神病院裡的情景,想想心情都是說不出的複雜。
“她做的事情不用我說,我想你也應該一清二楚。把自己母親的棺材拉到你大哥的門前,帶着你母親的骨灰盒跑到美國去要挾歐陽家。你倒是告訴我。這些事情是不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做出來的事?”
“她是做的過分了一些。可是她把我媽的棺材拉到大哥的家門口,那是因爲她覺得我媽的死跟歐陽子俊有關,那是她親生父親,母親死了她沒有必要讓自己的親生父親知道嗎?還有去美國的事,她跟歐陽家的關係您不是也一清二楚嗎?有些東西是她應該得到的。她那麼做只不過是想通過那種方式爲自己討回一點兒公道!”霍晟軒越說越有些激動,聲音都跟着拔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