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的背影,文邁先向於叔問了問老爺子的情況,得知他已經睡下了。
“我去看看大小姐,估計剛剛的事她有些生氣了。”
“是。”
文邁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回頭看了看,於叔還筆直的守在門口,看的出來,歐陽墨這次派來的人確實是衷於職守。他的眸子冷冷的閃了閃,擡腳下了樓。
一樓的書房裡,霍瑩瑩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對面的文邁,實在是有些不滿。
“你怎麼說也是他們家的副管家,這種接近他的機會可是比那個於叔還要多的多,爲什麼你不下手?”
霍瑩瑩實在是想不通,明明有那麼好的機會,但是文邁卻白白的浪費掉了。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最好機會,這種事情要慢慢來。歐陽墨爲什麼要派那個於叔來這裡?他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如果這個時候讓他們抓到一絲把柄,我們可能就會功虧一潰。我忍了這麼多年,不能因爲這點兒小事就全盤皆輸。現在這個時間,我們已經輸不起了。要麼不出手,要麼出手便一擊即中。這件事我來想辦法,你放心吧,這兩天我會把這個於叔支開,下藥的事我來就可以了,你做的話容易露出馬腳。明白嗎?”
聽文邁這麼一說,霍瑩瑩的心裡這纔有了底:“那你可得快一點兒,反正現在他們誰都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哪一天他們真的起了疑心,到時候我們可就什麼也來不及了。”
“嗯,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的。對了,這個郝晨你是怎麼打算的?這幾天我觀察了一下你們的關係,他既然跟你已經不是夫妻了,一直住在這裡也不是什麼好現象。你怎麼打算的?”
其實對於這個郝晨,文邁並沒什麼好感,知道他曾經拋棄過霍瑩瑩,自然對他一點兒也沒好感。
“我是想拿他來打掩護,再說家裡沒有什麼傭人,他正好可以照顧子睿。也可以給外面的人一種假象。”
文邁明白的點點頭:“那倒也是,不過你最好警告他一下,有些事別讓他參與的太多。我們現在參與進來的人越多對我們就越是不利,你明白嗎?”
“嗯,我懂。等到這件事一結束,我就會帶着子睿遠走高飛,跟這個男人徹底的一刀兩斷。”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
嶽小蔓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輕易就中了霍瑩瑩的圈套。
那天醒來的時候,她是在自己家。
原本她以爲自己是喝醉了才被人送回來的,可是後來她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胳膊上莫名其妙出現的針眼讓她不自覺打了個冷戰。在後來的兩天裡,她迅速明白了身上的針眼是怎麼來的。
今天一大早她就醒來了,不是因爲失眠睡不着,而是因爲身體裡像有無數的小蟲子在作祟,她很快便明白了這是什麼在她的體內起了作用。
她顧不上洗漱,胡亂的穿好衣服便拿着車鑰匙出了門,車子開出去一段路程,她拿出手機給霍瑩瑩打了個電話。
“瑩瑩姐,我現在身體好難受,你那裡……還有沒有香菸?”
這個時間就接到嶽小蔓打來的電話,霍瑩瑩很清楚她是毒癮發作了。聽着她哀求的語氣她冷冷的笑了笑。
“現在香菸對你來說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吧?”
“瑩瑩姐……那……那你能給我打一針嗎?”
“難受了?”
“嗯嗯嗯……瑩瑩姐……求你幫幫我……我快不行了……”
電話那端的霍瑩瑩沉默了幾秒,告訴了她一個姐妹的住址。
“你去那裡吧,我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她自然會給你打一針的。不過打完針你最好來見我一次,不然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去的。”嶽小蔓全身顫抖的掛斷電話,快速的啓動車子離開了。
對於嶽小蔓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就發作主動來找自己,霍瑩瑩是非常滿意的。
對於這個女人,她唯一的打算就是慢慢的折磨她,直到她死在自己的手心裡。
她要用這種方式,把母親受的罪在她身上一點一點的還回來。
掛斷電話,霍瑩瑩給自己的那個姐妹打了個電話,叮囑她了一些事便收了線。
嶽小蔓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看上去精神抖擻,雖然沒看到她之前發作時的樣子,不過光從電話裡也能猜測到一二。
嶽小蔓進別墅的時候,霍瑩瑩正準備跟歐陽老爺子一起進早餐,看到嶽小蔓走進來,便放下餐具帶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間。
“瑩瑩姐,謝謝你。”一關上房門,嶽小蔓便感激的道謝。其實這個謝謝是違心的,但她也清楚,自己現在有把柄落在這個女人手裡,如果自己沒有個好態度,下次再毒癮發作的時候,她肯定不會出手相救的。
霍瑩瑩淡淡的笑了笑:“怎麼樣?現在舒服了嗎?”
嶽小蔓有些不自在的點了點頭:“是……”
“小蔓,有些事呢,我也不好說的太明白。其實我知道,你是爲袁昊和白梨服務的,你現在是他們手下的兵,你之所以跑到我這裡來要跟我做朋友也是因爲他們的吩咐,所以才跑過來的,我說的對不對?”
這種時候,霍瑩瑩無論問什麼問題,嶽小蔓都只能是點頭承認的份兒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霍瑩瑩居然一開始就把她的動機看的一清二楚。
霍瑩瑩冷聲反問:“你是不是以爲我也是你們這條船上的人?”
“……是……”
“呵呵,其實我也一直覺得我是你們這條船上的人,但是最近我想了想,總有一種好像被人利用的感覺。你幫我分析一下,是不是這個樣子?”
“啊?”嶽小蔓有些緊張的看着她,心裡直打鼓,白梨把她派到霍瑩瑩這兒來的任務除了讓她幫他們做事之外,再就是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以便隨時向他們報告。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並不是自己想像中那麼簡單。她似乎有一雙犀利的眼睛,把一切都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