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被他們打罵不給飯吃是常有的事,只要不把她打死或者餓死,他們就會不停折磨她。後來隨着瑤瑤慢慢長大懂事,他們怕她出去告狀,對她的態度慢慢好轉了一些。但即使如此五年前還是把她賣了一千萬,儘管瑤瑤現在跟霍晟之情投意合,但唐家的人五年後還是找她不停要錢。這些我全都是在晚上聽他們說的。還有的是聽下面的保鏢說的,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二嬸,我是真不願意告訴您這些話。可是我也知道您作爲瑤瑤的親生母親特別想要知道她以前的生活。可那些都是過去式,您現在最應該注重的是她以後的人生。蕭老七和他老婆的事,您就交給我來處理吧,好嗎?”
戚曉艾沉默的看着這個侄子,像是在猶豫……
一直沉默的歐陽子俊終於開了口,輕握着妻子的手:“曉艾……”
戚曉艾看看丈夫,再看看侄子,最終點了下頭:“既然是這樣,那你今天送我們回n市吧。我想去看看瑤瑤。”
歐陽墨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好,那我馬上安排。”
夫妻倆一分一秒也不想留在這裡,很快坐上歐陽墨安排的遊艇離開了小島。
歐陽墨站在岸邊,目送着遊艇離開,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大約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遊艇總算是靠了岸,夫妻倆坐上霍晟之的車子回了他的莊園。
霍晟之和歐陽靖瑤還沒回來,歐陽子俊帶着妻子上樓休息。
從歐陽墨的島上回來的路上,戚曉艾從頭到尾沒說一個字。
歐陽子俊怕妻子出事,扶她上了牀。轉身要走的時候,被戚曉艾一把抓住了手腕。
“老婆,你怎麼樣了?”
“老公,你愛不愛我?”
歐陽子俊淡淡一笑,滿眼寵溺的看着妻子:“你說呢?”
“那你愛不愛我們的女兒?”
“愛,當然愛了。”
“好,既然如此,你派人把蕭老四和他老婆給接走,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你能做到嗎?”
歐陽子俊意外的看着妻子:“老婆,你想幹什麼?”
“我不能輕易饒了他們。”
歐陽子俊握住妻子的手,感慨的道:“老婆,來的時候你不是已經答應把這件事交給阿墨了嗎?再說了,這二十多年裡他們畢竟把咱們女兒養大了,沒有功勞也算有苦勞,還讓她讀了大學,我們多往好的方面想,好嗎?”
戚曉艾冷冷的看丈夫一眼,沉默了幾秒鐘最終垂下眼瞼道:“好吧,你說的也對。我好累,想休息一會兒。”
“好,那我下去看看瑤瑤和晟之回來了沒有?”
“嗯。”
戚曉艾在牀上躺下,接着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給妻子蓋好薄被歐陽子俊小心的走出了房間,再輕掩上了房門去了樓下的房間。
關上門他快速拿出手機撥通了侄子歐陽墨的電話:“阿墨,我看你二嬸還是放不下蕭老七他們,爲了以防萬一你把他轉移到別的地方去吧。”
“好,我知道了二叔,我會盡快的。”
“嗯。”
聽着房門輕掩上,牀上的戚曉艾快速拿出手機找到了遠在美國的大哥的號碼打了過去。
“曉艾?什麼事?”因爲那邊還是深夜,手機響了好多下才被接聽,裡面傳來戚文昊的聲音。
“大哥,蕭老七和他老婆現在就關在阿墨的島上,你馬上派人把他們帶走。”
戚文昊的臉色沉了沉,這些年一直在找蕭老七,現在聽到消息,自然不會怠慢:“大哥明白了,放心吧,馬上派人。”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
“嗯。”
*
霍晟之帶着歐陽靖瑤從婚紗店裡出來,準備帶她去霍家見見父親和爺爺,把她已經找到親生父母的事告訴他們。
車子剛開出去一段距離,霍晟之的手機便響了,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弟弟霍晟軒打來的。
“有事?”
霍晟軒的聲音有些異樣:“大哥,你現在能不能來一趟?”
“去哪兒?”
“我現在在熙海酒店三樓,你過來找我吧,我有事要跟你說。”
“好,你大嫂跟我在一起。”
“沒關係,讓她一起來吧。”
“嗯,一會兒就到。”
看霍晟之收了線,歐陽靖瑤看這個男人一眼:“大哥,我們現在還沒到那種地步呢好不好?你別到處都說。”
霍晟之笑笑,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晟軒又不是外人,再說了,他不是一直把你當成大嫂嗎?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幫你,你真以爲他心眼好同情心氾濫呢?”
“熱死了,你放開我。”
霍晟之像是沒聽到一樣:“他說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我們現在去熙海酒店。”
“你們說重要的事,那我回去吧。”
“放心,他說沒關係,我們都是一家人。”
歐陽靖瑤瞪他一眼:“誰跟你是一家人呀?我們現在說夫妻不是夫妻,按五年的時間來說早就已經自然離婚了。”
“是嗎?可我失憶了,不記得這事。”
歐陽靖瑤看着這個無賴男人,覺得他從失憶後重新遇到自己,整個人好像變了一些。
“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寶貝兒,以前我是什麼樣子?”
“以前是假正經,現在是耍無賴高手。”
似乎從他跟兒子做了親子鑑定,知道了真實的結果,又看到了五年前那些被毀之一炬的報紙後,他整個人完全變了一個樣。
不是對她耍無賴,就是對她耍流氓。
整個一流氓大叔。
“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聽着兩人的談話,前面的司寒都忍不住的笑了。
車子很快在熙海酒店前停下,兩人下了車,霍晟之牽起歐陽靖瑤的手進了酒店。
歐陽靖瑤用力往回抽了抽,抽不動,只好由他去了。
兩人上了三樓,找到霍晟軒所在的包廂走了進去。看到霍晟軒正一個人在那裡喝紅酒。
“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人在這裡借酒澆愁?”兩人在他對面坐下,霍晟之伸手把弟弟手裡的酒杯拿走放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