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瑤擡去摸小核桃的頭,因爲位置不準,小核桃體貼的往前湊了湊。
“老師沒事……小核桃不哭。”
小核桃的眼淚滾落下來,吸着鼻子哽咽的道:“老師,你要快快好起來……小核桃想帶你回家……”
歐陽靖瑤擠出一抹笑容:“好,老師過兩天就回家,好不好?”
“嗯,說話算數哦……”
“算數。”
“老師,那我們拉勾好不好?”
“好呀。”歐陽靖瑤笑着伸出小手指去。
小核桃立即也伸出小手指,在歐陽靖瑤的小手指上勾了一下。
“老師,你還難受嗎?”小核桃貼心的問。
歐陽靖瑤的心被這個小傢伙給溫暖了:“不難受了。謝謝小核桃。”
“那……那你還生我舅舅的氣嗎?他說他做錯了,不敢來向你道歉……”
歐陽靖瑤假裝想了一下:“……嗯,既然是小核桃來求情,那老師就不生氣了。不過你要告訴你舅舅,以後不許再做那種事了。”
“老師你放心吧,我會訓斥他的。”
噗——
歐陽靖瑤被小傢伙的話逗樂了:“你還訓斥他呀?”
“對呀,因爲他做錯了,他欺負了老師就要訓斥他。”
“可他是舅舅哦。”
小核桃的眼珠轉了轉回答:“大人做錯了事也要得到懲罰。”
“嗯,小核桃說的真棒。”
看這一大一小說的很開心的樣子,霍晟之過來打斷了他們。
“小核桃,蕭老師現在需要休息,她不能長時間說話,我讓舅舅送你回家吧。”霍晟之說着衝兒子擠了下眼,小核桃會意的點點頭:“蕭老師,你要好好休息哦,我明天還來看你。”
“好,小核桃再見。”
霍晟之把兒子送出門,交給歐陽墨,又返回了房間裡。
坐在沙發前拿出自己的筆記本準備辦公,桌上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他拿起來看了看,號碼顯示是老首長,忍不住凝了凝眉。
看一眼牀上的歐陽靖瑤,他拿着手機出了病房的門。
走出去一段距離,他這才停了下來。按下接聽鍵放到了耳邊。
說實話,這個電話他有些頭疼,可是老首長的脾氣他也是清楚的,如果真惹怒了他,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好呀,你個臭小子,敢不接我的電話了是不是?”電話那端傳來張老爺子怒氣衝衝的喊聲。
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他給霍晟之的電話打了十幾遍,可是一個電話他都沒接。
簡直不把他這個老首長放在眼裡,拐走了他的孫媳婦不說,甚至連他的電話也不接了。
這是要造反嗎?
“老首長,真是對不起。當時發生了一點兒緊急情況,我現在在醫院裡。我知道您現在很生氣,可那時候情況緊急,我向您道歉。等過兩天我親自登門向您賠罪,您想打想罰我都不會有怨言的。”
張老爺子皺了下眉:“你在醫院裡幹什麼?你受傷了?”
“不是,是蕭老師出了問題。”
“小琪出了問題?她怎麼了?你把我孫媳婦怎麼了?馬上告訴我地址。”他得趕過去看看,他的寶貝孫媳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首長,她現在身體不好,等她出院了,我會親自登門解釋這一切的。”
“霍晟之,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馬上告訴我醫院的地址!”張老爺子大電話裡大聲吼了起來。
聽的出來,他很擔心自己這個孫媳婦的健康。
霍晟之皺了下眉:“老首長,很抱歉,我暫時不能告訴您。改天我會親自登門謝罪的。先這樣了。”話說到這裡他直接收了線。
有些事越解釋越說不清楚,等過兩天歐陽靖瑤出院了,他再帶上親子鑑定的結果向老爺子解釋清楚這一切。
在那之前,他只能這樣做了。
放下電話,張老爺子把茶几拍的震天響。
“這個霍晟之,我看他是沒把我這個老首長放在眼裡。”
從歐陽靖瑤失蹤後,張文宇這兩天一直在找歐陽靖瑤的下落。今天正好沒出去,聽到了老爺子跟霍晟之的電話。
電話一掛斷,他就趕緊湊了過來。
“爺爺,您剛纔說誰在醫院裡?是小琪嗎?”
張老爺子氣憤的道:“不是小琪還能有誰?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文宇,你馬上帶我的人去查一下本市所有的醫院,看看小琪到底住在哪家醫院?對了,我跟市中心醫院的院長有些交情,你先等一下。”
張老爺子擺了下手,張文宇立即幫爺爺找到醫院院長的號碼。
霍晟之原本以爲只要不告訴張老爺子具體地址,他肯定不會找上門。
可他還是低估了那個老爺子的能力,不出半個小時,便有一行人從走廊的電梯裡走了出來。
司寒看到最前面的是張老爺子,立即進門跟霍晟之打招呼。
霍晟之皺了下眉,走出門迎接時張老爺子已經到了病房門口。
“老首長。”
張老爺子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張文宇趕緊推門而入,一眼看到了躺在牀上的歐陽靖瑤。
“小琪,你這是怎麼了?你生病了嗎?還是被別人害的?”張文宇緊張的撲到牀邊,握住歐陽靖瑤的手,緊張的打量她的一切。
張老爺子也接着跟了進來:“小琪別怕,有爺爺和文宇在,不會有人把你怎麼樣的。”
霍晟之有些尷尬的解釋:“老首長……”
張老爺子一擺手:“別解釋,我不想聽。小琪,你來告訴爺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出張文宇和張家老爺子的聲音,歐陽靖瑤大體明白了什麼事。
這幾天一直沒看到張家的人,他們這是直接找上門來了。
如果把張文宇和霍晟之做個比較,歐陽靖瑤寧願站在霍晟之這一邊。
張家的人現在把自己當成了準媳婦,她可不希望這個錯誤一直延續下去。
“爺爺,您誤會了。沒有害我,我也不怕誰。我之前曾經出過一次車禍,當時傷到了頭部,腦子裡有淤血,一直沒有做手術取出來。這些血塊壓迫到了我的視神經,我現在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了。是霍總裁把我送到這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