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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聽到哥哥的叫喚,她便稍傾前身體,伸手接過照片,深盯着照片中廚房爆炸後的場景,其中一些鋼勺碗筷等全部漆黑一片,蒙上了厚厚的炭火,她雙眸微地流轉,盯緊某堆廚具中最幽黑的畫面,也頓覺幾分不妥……
清平與美玲這時,也好奇地走過來,腑身疑惑地看向婉清手握着那照片,問:“這照片有什麼啊?全部黑漆漆的一片,難道你們在裡面還發現了什麼?”
冷墨寒沉默不作聲,獨自沉臉走到落地窗前,看向窗外冷風飛逝的雨水,雙眸快速地流轉。
婉清頓時手握着照片,對着身後的倆人,指向照片中某個類似湯勺的形狀物,解釋說:“你看看,這個東西像不像湯勺?”
清平與美玲同時眯着眼睛,再湊前臉瞧着這照片中的某個漆黑點,其實它手握着的柄部與勺狀,大部份被其它物品遮掩,但只要夠細心,還是能明顯地感覺到它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湯勺,便點點頭說:“彷彿是的!那形狀很像!!可是廚房裡有湯勺,這不是正常的嗎?你們看出什麼了?”
婉清無奈地看了她們一眼,才還是滿臉嚴肅地伸出手,再點點照片中的湯勺說:“看清楚了沒有?這湯勺中央及左邊的一角,明顯凹下去了!”
清平與美玲聽着這話,頓時吒叱地亮大眼睛,再湊近臉看向那漆黑部份,果然感覺到諾大的湯勺有內凹的跡像,可這確實要很銳利的雙眼才能發現,她們同時哇的一聲叫出來說;“天啊!你們太歷害了!這樣都能發現?但它凹下去,又能證明什麼啊?”
婉清再緩地轉過身,看向她們倆人深深地解釋說:“你們想過沒有?酒店廚房的餐具,一向都是鋼精製!!不管是鍋碗瓢勺等,還是廚師專用烹飪廚具!”
“對啊!”清平與美玲同時點點頭,應。
婉清臉即流露凝重表情,雙眸精銳,便隨即提出疑問,說;“酒店廚房有規定,只要餐具有損耗,就必須即刻提交申請單,換掉損耗品,以免發生其它事件,影響烹飪過程!可是你看看,這湯勺觀它的形狀,一定是最大號的!!這麼大號的精鋼勺,假如不是經過嚴重的敲砸,它怎麼可能會凹得這麼徹底!”
“或許是爆炸形成的碰撞呢!”清平提出自己的疑問!!
“完全有可能……”婉清客觀地看向她,點點頭說:“所以……我們只能推測!因爲按唐董事長後來交待縱火案的真相,在他進廚房之前,廚房裡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爭執,所以拿鋼勺敲砸事件,並不可能會發生在廚師們進來之前!”
冷墨寒瞬間轉過身,順着妹妹這個答案,雙眸銳利地想着廚房接下來發生的事……
“您的意思是說……”清平有點吒異地看向婉清說;“在縱火案之前,就有人進廚房?”
婉清深凝想了一會兒,才深沉地說:“完全有可能!!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可是假設這個人進入廚房,是爲了什麼?因爲唐董事長已經交待過,廚師進廚房,必須密碼,才能徹底打開三重門!而且進去後,有完整的酒店監控系統可以查看!但在爆炸案前,沒有任何的痕跡!”
冷墨寒聽着妹妹這翻話,緩緩地轉過身,凝望着窗外,白茫茫的雨水,朦朧着整個城市,竟然有一種格外唯美的感覺……他就這般深深地看向這朦朧的雨際,幽幽地說;“婉清……我還清晰地記得,那年我與你分開時,漫天的藍花楹飄得整個世界好美……”
婉清心疼地擡起頭,看向哥哥。
冷墨寒雙眸強烈閃爍,想起莊昊然,他的心猛地疼痛,幽幽地再說:“今天這雨霧……也好美……白茫茫的一片……就像當年一樣……你說……但凡世界上發生最悲劇的事件時,怎麼都這樣悽美……悽美到你對事實真相很無奈……很無奈……”
婉清聽着哥哥這翻話,她的心也頓時變得沉重,憶起當年與哥哥離別時,還能清晰地看到哥哥遠遠的身影,出現在深紫色飄飄的世界,那樣哭喊追跑着……其實從來都不敢輕易接觸這回憶,只要碰觸到一點點,她都疼得那樣撕心裂肺……她纔剛想隱忍幾分情緒說話,卻看向哥哥站在落地窗前,雙眸已經閃爍着疼痛隱忍的淚光,他親手將自己最好的兄弟送進了警察局,或許他恨不得此刻自己消失,這樣才能永遠保住這個真相,不被揭發……
她沉重地腑頭,嘆了口氣,緩緩地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莫名地想起哥哥說的那句:但凡世界上發生最悲劇的事件時,怎麼都這樣悽美……她的雙眸微閃爍,彷彿心臟被擊中了某個點,令身體的血液再急劇地流竄起來,瞬間,她擡起頭,看向哥哥迅速地說:“哥!!你剛纔說……便凡世界上發生最悲劇的事件時,怎麼都這樣悽美……”
冷墨寒緩緩地轉過臉,無奈地看向妹妹,點點頭。
婉清的雙眸一亮,深看向哥哥說;“那您說……縱火案足不足以形成最悽美的悲劇?”
冷墨寒稍怔忡地看向妹妹。
清平與美玲頓時吃驚地看向婉清,不明白她的話,情不自禁地說:“婉清姐,你說什麼啊?這縱火案還不夠慘啊?”
婉清頓時身體僵硬地坐在輪椅上,臉色緊繃,雙眸強烈閃爍,看向前方再迅速地說:“我的意思是說,當年唐董事長是因爲紅酒事件,爲怕牽連環球,又怕蔣家事件,連累到家人,才作隱形總裁,在幕後主持酒店事務,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