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這由不得你管了。”他壓抑地沉吟一聲,略帶強硬地攬着她的腰身穿過走廊就往總統套房專用電梯方向走。然,剛剛拐過一灣景觀花池,就被身後的聲音叫住。
“靖軒。”
南靖軒站定,沒有回頭,已經聽出了那是誰的聲音。他脣角露出一抹邪魅笑意,攬着成可欣的手臂沒有放開,反而越發收緊。繼而轉身淡淡一笑,“哦,姝彤啊,這麼巧。”
夏姝彤?
成可欣一陣緊張,反射性地深埋進面前的懷中,雙臂也抱緊了他的脖子,腦袋伏在他的肩上動也不動。可她不知道自己這無意識的動作構成了一副什麼樣的畫面——簡直親密得噴火。
這火立刻就燒到了夏姝彤頭上。夏姝彤在這裡出現不算是巧合,她自然知道今天是南靖軒的生日。才清除了他身邊一個囂張的情敵,還盤算着今天該由自己爲他做一個什麼樣的慶祝,誰知道打了他一天的電話都聯繫不到。一氣之下,她搬了爸爸夏駿陽出面去聯絡了南金雄,藉口有工作上的事要找南靖軒。南金雄才通過查詢了秘書室的行程記錄,知道南靖軒晚上在金悅酒店西餐廳以個人名義定了餐。信息反饋回來,夏姝彤坐不住了,便精心打扮了一番,決心不管他是和誰在這裡會面,她都得要來行使一下“未婚妻”的權利,將他牢牢霸在身邊。
而她趕到的時候,正撞上這一幕——那個女人又是哪裡冒出來的?瞧這一身的衣服,簡直就像是街邊賣便當的小販,而這個俊逸挺拔、高貴不凡的男人竟然跟她在如此豪華的酒店大堂裡糾~纏~不休!
“靖軒,這、這是……”
成可欣大氣都不敢喘,抱着他的肩膀,他有力的手臂絲毫沒有放鬆,掌心更溫柔地在她背上摩挲着——這感覺竟讓她安心極了——起碼她沒有被當做偷~情被抓再被拋棄的可憐蟲。
南靖軒的下巴低低地摩擦着她的鬢角,充滿了……寵溺,沒有理會夏姝彤的疑問,只是輕輕開口:“寶貝兒,是不是醉了?”
成可欣努力點點頭,鬢角勢必和他的脣角摩擦得更緊密,南靖軒順勢在那裡落下一吻,才擡頭看夏姝彤,“不好意思,我得帶她上樓了,失陪。”語畢,他彎下腰,伸臂一把將成可欣打橫抱起來,轉身就走,不留給夏姝彤多說一個字的機會。
越過他寬闊的肩頭,成可欣微眯着眼睛,將夏姝彤臉上的憤恨妒火看得一清二楚——原來,這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大小姐也有吃癟的時候,瞧那怨婦的表情,簡直出神入化。竟然有一種邪惡的快~感,驅使成可欣張嘴輕咬住南靖軒的脖頸,餘光裡,那女人顯然更被刺激到,狠狠一跺腳,細長的鞋跟卻沒站穩,整個人趔趄倒地。
這女人也許真是被瑪戈酒莊紅酒灌暈了,在牀上顯得比以往興奮得多,即使對他的索~要仍有着羞澀,卻也在努力配合,甚至主動迴應。而她不甚得章法的迴應,恰恰讓他欲~火~更旺,欲~罷~不能。
火熱糾~纏了兩輪下來,彼此汗~淋淋地擁着喘息不止。藉着昏黃~曖~昧的燈光,南靖軒看着懷裡迷~離~濃~軟的小女人,髮絲打着綹浮雲般掠過嫣紅的微啓的脣瓣,讓他忍不住又低頭覆上去好一陣~吸~吮。
“唔……軒……”她嬌嗔地捶打着他,本就紊亂的呼吸只怕要被他窒息而死了。好不容易逃開,成可欣立刻就想到了別的,“小寶跟着向經理真的可以嗎?我不放心。”
“你再給我多事,我這就丟你出去,聽着——是光~着的。”
成可欣瞪他一眼,“你果真沒有一點愛心啊,看看向明哲,你差遠了。”
“你偏偏要在今天考驗我的愛心嗎?”
成可欣訕笑,爲了表示安慰,靠進了他胸口磨蹭好幾下,“大壽星,你想讓我陪你過生日早點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好吧,你現在知道了,又該怎麼補償我?”
成可欣翻身半趴在他胸膛上,眨眨頗爲無辜的大眼,“我都這樣了……還不算補償啊?”
“生日禮物呢?”
“我自己。”
“不算。”
“可我什麼都沒帶啊……”這男人,三十歲了誒,還要她哄着不成?成可欣落目看着他寬闊平坦的麥色~胸膛,心念一動,張嘴就咬上去。好準好狠,南靖軒低聲叫出來,連連吸氣,嵌着她的小腰想要推開,她卻不鬆口,被拉扯着那一口~肌~肉更加疼。直到她咯咯笑出聲來,再看時,左胸處一圈圓圓的牙印先是泛着慘白,緊接着就滲出了鮮紅的血跡。
“成可欣!”
“我的牙有毒哦,咬這麼一口,永遠都掉不了。”就像夏姝彤手腕上被她咬的那一口一樣。
“你是想要我帶着你的痕跡過一輩子?”
成可欣小臉一紅,她其實沒那麼想,就是想要氣氣他而已,這時候被他說得好像自己別有用心一般,“你愛怎麼想隨便。可是,我送你這麼一份大禮,你怎麼回報呢?”
南靖軒挑眉。
“你也送我一件吧。”
“想要我也咬你嗎?”
“纔不是!”成可欣警惕地向後縮了縮,目光落在他頸間,“我想要這個,能送我嗎?”
南靖軒琥珀色的目光一沉,頓了好一會兒纔開口:“爲什麼想要?”
“沒有爲什麼。”成可欣的指尖伸出去,小心翼翼地撫~摸~着銀鏈子上穿着的幽藍色指環,“就覺得它挺特別的,顏色也很好看。”
“這是……孔雀石。”
“孔雀石?”
“很廉價的一種石頭。”
廉價的石頭?那他爲什麼要像個寶貝似的一直戴着,還有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和你手上的戒指是一對的嗎?”
南靖軒擡手將鏈子從她指尖拉回來,淡淡一笑,“所以,這個沒法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