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總,您要的東西。”
“咳……”他輕咳了一聲,離得那般近。成可欣反射性地這才顧得上擡頭,發現他根本沒在她預期的遠遠的大辦公桌背後,而是近在咫尺,分明就在門口等着她來。
成可欣向後退了一小步,掩飾着略微緊張的情緒,“給您放桌上吧。”
“拿着吧,我說了要送人的。”
“呃?”
“不要嗎?”
“呵,我想,我們‘不認識’吧。”
拿他說出去的話回敬他,成可欣善於做這樣的事情,南靖軒早有心理準備。如果換做別人,收到這麼昂貴的東西,早就心花怒放了。可這丫頭呢?竟然真的放下手裡的東西在手邊的小几上,轉身就想走。
“臭丫頭。”南靖軒低斥一聲,一步上去抓着她纖細的手腕扯過來,她的背重重地撞在門後的牆壁上,他的身子同時將她籠罩,“臭丫頭,脾氣還不小。”
“我不是臭丫頭,南少爺你忘了,我是沒品位沒教養、三教九流的野丫頭!”成可欣揮拳就雨點般往他胸口砸,直到南靖軒蹙眉鉗制住她的手腕左右按在了牆壁上,她還不老實地掙扎不休。“南靖軒,你這個大混蛋!鬆開我,野丫頭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小心我喊人了啊!”
“整個三十樓都被我遣去開會了,你喊,就是聽到了也沒人會管我的事情。”
敢情他調動了所有人爲他讓開道,就爲了叫她來辦公室欺負啊?成可欣意識到,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怎麼都是被動的。一時間竟委屈得紅了眼眶,“你就爲所欲爲吧,反正我就是那麼賤,你高興了,我怎麼都好,你不高興了,我就什麼都不是。”
“那你倒是說說,我爲什麼不高興。”
“鬼知道!你這混蛋做事還需要理由嗎?”
南靖軒突然貼~上~身體,壓得她抽~了口氣,他隱忍着一臉酸澀怒氣纔開口:“小可兒,我想,不用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你的身份吧。你倒是說說,你在跟着我的同時,還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其中竟然還包括我的親弟弟——這,就是你所謂的‘職業道德’嗎?”
“南銘偉是我好朋友的上司,因爲我好朋友的關係幫過我幾次而已,纔沒你想得那麼~猥~瑣!”
“那麼那個男人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了。”
“是啊,你也記得,那次在紫夜闌珊你叫我去了包間,他不知道我遇到了什麼,想借着送酒替我解圍來着,可是看到你了,他不就退出去了嗎?如果我們有什麼,他能不管嗎?他也只是我一個普通朋友而已,那天想借着他的方便,帶我和清姐去會場找到嚮明哲的,不信你去問嚮明哲。都是你!都是你不分青紅皁白在人面前只知道教訓我,想說不認識就罷了,還要幫着那個壞蛋夏姝彤欺負我,你們都是混蛋!混蛋!”
成可欣梨花帶雨地一哭,南靖軒的火氣便去了大半。其實,他早也就弄清楚了。那天她什麼時候回的家,逗留了幾分鐘那個男人離開,而他們曾經在什麼情況下見了幾面,他也有掌握——他還從沒花過這樣的心思在一個女人身上過,身邊那些女人要來便來,要去便去,他根本不在乎,可偏偏他想要哄這麼一個,她還不領情。
“聽着,我相信你最後一次,如果發現你騙我,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你不信我就趕我走,再也別碰我。”
“就這樣,也太便宜你了。”南靖軒瞧着她泣不成聲的樣子,口氣終於軟了下來,“好了,哭什麼哭,好像我怎麼你了一樣。”
“你就是怎麼我了!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南靖軒一隻手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溼漉漉的臉,“看來我還真是太寵你了吧,敢這麼跟我說話。”
嚮明哲也說他寵她,他到底哪點寵她了啊?天地良心。“要是你這麼着就叫寵我,拜託南大少爺你還是少‘寵’點我吧,我受不起。”
“受不起也得受着。”說着話,他低頭就想要吻她。成可欣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呢,哪受得了他突然這樣,伸着脖子就把滿臉的淚水胡亂地往他胸前的衣襟上蹭,南靖軒下意識地往後一躲,成可欣趁機從他身下溜出來。
“我還正上着班呢。”
“你是在上班,不是來給我講解產品的嗎?”南靖軒跟過去再一次扯住她的腕子,成可欣閃得一個趔趄又緊靠在了牆壁上。
成可欣不情願地使勁抵着他的胸膛,“哼,你不是要送我的嗎?我自己比誰都清楚,不用給你講解。”成可欣心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沒出息,竟然在他面前哭。可這一哭,眼淚蹭幹了,滿腔的鬱悶也差不多沒了,只留下酸溜溜的怪味。眼睛看向旁邊那一堆最新上市的護膚品,心裡知道價值,不免心疼起來,“不如直接送我錢還來得划算些。”
南靖軒真的被她打敗了,分明感覺她不是那種嗜錢如命的人,除了第一次向他預支過一個月的報酬,她再沒向他討要過任何值錢的東西,而他送她的衣服、鞋子、紅寶石項鍊,她也從沒穿過戴過。
南靖軒擡手用拇指抹去她眼角殘留的一滴淚痕,沙沙地說出聲來:“收了禮物,就要幹活的。”
成可欣一驚,擡頭看他低垂下來的琥珀色眼眸已經涌起了點點火光,那火光她熟悉,每次他狂~熱地要她的時候,眸中都會點起兩把火。
“南靖軒……我、我可沒說這就不生氣了,每次都當我這麼好哄的。”
“那麼,要怎麼樣?要我……”他的雙手突然滑下她的纖腰,用力一擎,竟將她抵在牆壁上撐起來和自己平視,“要我,取~悅~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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