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雲裳了?她怎麼樣?”提起兒媳婦,花夫人不禁一臉擔憂,孩子撫養權被奪走,她應該很傷心。
“她連孩子都不要了,看着想想哭成那樣,她都沒有伸手抱一下。”想起那個女人的冷漠,他心底一陣陣的冒苦水。
花夫人心裡一驚,訝異的看了他一眼,“怎麼可能?她那麼在乎孩子,怎麼會不要她?肯定是因爲你和她爭孩子的撫養權把她的心傷透了。我早說過讓你不要用這種殘忍的方法,有什麼事是不能好好溝通的?”
輕嘆了口氣,花想容揉了揉疼痛的眉心,“我們之間誤會很深,她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她,根本就溝通不了。”
因爲誤會分手的有情人不知道有多少,信任問題是兩個人能夠共同生活下去的關鍵,顯然,他們兩人是不合格的。
花夫人擰起眉,百思不得其解,“你是不是做什麼不該做的事了?和敏心的婚約你沒和她解釋清楚嗎?”
苦惱的閉了閉眼,花想容苦澀的笑了笑,“還要我怎麼解釋?反正我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不在乎。”
“那怎麼辦?以後你們難道就這麼分開?”
搖搖頭,花想容神色暗沉的垂下頭,“我也不知道,分開也好,至少不用每天都那麼痛苦。”
花夫人擔憂的看着他,苦惱萬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根本就不懂愛情,該解釋的事情解釋不清楚,只會讓對方心裡的隔閡越來越寬,你以爲解釋也沒用,其實她是很想要你解釋的。”
女人往往會把一件小事放大,假如對方不解釋,就那麼矇混過關,日積月累下,便出現了信任危機。
疲倦的靠在沙發靠背上,花想容緩緩閉上眼睛,“女人心海底針,我怎麼可能弄得懂,我不動她想要的是什麼,也不知道我要怎麼做纔是對她最好,我覺得我現在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花夫人心疼的看了眼寶貝兒子,長長的嘆着氣,“你別給自己太大的精神壓力,你先冷靜下來,看看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要怎麼處理纔是最好,想通了,心裡也就舒服了。”
“我控制不住,我的心臟和腦子都已經不是我的了!”
“你平時那麼冷靜,現在卻變得這麼莽撞做事都只顧衝動,不計較後果,當初你要是不把孩子搶過來,事情也不會變得這麼麻煩。”
“不僅僅是因爲我把孩子搶了過來,還有別的原因,孩子的撫養權不過就是導火索。”
“我都說了孩子由她帶着,你再經常過去走動,慢慢感化她,你偏偏就不聽我的話,要不,你把孩子送回給她吧?沒有孩子,她可要怎麼辦?”
“現在給她,她也不會要了,她讓我不要再帶孩子去找她了。”
“她那是狠心的一說,等過一段時間想孩子了,你就把孩子給她送過去,說不定就沒事了。”
“不會的,你不知道她有多狠心,句句話都是往我的心口上捅刀子。”
“本來就都是你的錯,她爲難你也是應該的,她還能對你有情緒,說明心裡是在乎你的,要是把你當成陌生人一樣,那纔可怕。”
“她說過以後我們再見就是陌生人,她都這麼說了,我還
不要臉的黏上去,有必要嗎?”
“如果你覺得非她不可,那就有必要,要是你覺得別的女人也可以代替她在你心裡的位置,那你就乾乾脆脆的放手,免得兩人都痛苦。”
“媽!”
“我說的有錯嗎?你又想要她,又總是害怕會被她傷害,可你給她的傷害不是更多嗎?你間接欠她兩條人命,讓她的家庭不再完整,現在還奪走她的孩子!”
“您總護着她!”
“我只是實話實說,該怎麼做,你自己考慮清楚。”
“我知道了,孩子麻煩您照顧,我出去一下。”說着,他站起身,捏了捏想想的小手,轉身出門。
······
接到雲裳的電話,邱俊豪不安的思緒總算安定下來。
這幾天裡,不管他打多少次電話,她的手機都是關機。
他去公司找她,助理說她出差。
他本能的不相信。
平常她最多隔天會給他打一次電話,如果要出差,不會不告訴他。
他去慕容家找她,兩位老人家也只是接到由公司打來彙報出差的電話。
一切看起來很詭異。
他第一感覺是她有危險,雖然之前的殺人兇手已經抓到,但保不齊還有別的危險。
顧氏的職業經理見他一天好幾次的往公司跑,大發善心的告訴了他,她很安全的消息。
他下意識的想到是花想容對她做了些什麼。
花想容一直在給邱氏找麻煩,爲的大概就是讓他分身無術,其實就算他想要幫忙,雲裳也不會接受。
在顧氏的門口遇到了龍裔,他才知道,龍裔是她的代理律師,雖然訝異龍裔怎麼會成了律師,也很怨恨他當年背棄雲裳的事,但他不得不壓下心裡的情緒,向龍裔打探消息。
龍裔知道她是雲裳親近的哥哥,也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案子敗訴,雲裳喝醉後被花想容帶走,具體帶到了哪裡不清楚。
聽了龍裔的話,他氣得直咬牙。
花想容到底想做什麼?
孩子的撫養權都已經被他奪走,他還想做什麼?
還打着雲裳出差的旗號行事。
他又回頭進了顧氏,走進路景初的辦公室質問雲裳的下落,卻是沒有得到一點信息。
沒有辦法,他一上車就給手下打電話,讓他們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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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幾天都是一無所獲。
酒店,賓館,度假村,還有會所都找了一遍,卻是沒有找到雲裳的蹤影。
他知道,和花想容的手段比起來,他根本就不會贏。
除了認命的等待,他別無他法。
好在她終於回來了。
他不敢問她去了哪裡,哪怕自欺欺人的裝作不知道那個答案。
他看得出來,花想容對她並沒有死心,或許和她爭孩子的撫養權也是因爲她。
像花想容那樣的男人,想給他生孩子的女人排成長隊,想想也只是一個女孩子,他那麼大費周章的爭過去,估計是想讓她因爲孩子而妥協吧?
電話那頭的人見他長時間的沉默,擔憂的嗓音傳了過來,
“怎麼不說話?”
他苦澀的笑了笑,輕柔的開口:“晚上有個晚會,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啊!是什麼性質的晚會?”
“一個剛回國的富商舉辦的,算是商業聚會。”邱俊豪擡手拿過桌上的請柬看了眼,“是在遊艇上,應該挺有意思。”
“是嗎?”
“嗯,你下班先回家準備好衣服,我過去外婆家吃晚飯。”
“好,那到時見。”
······
雲裳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回家換衣服,挑了件正式的禮服出來,便下樓幫慕容老夫人準備晚餐。
下班時間一到,邱俊豪就趕了過來,慕容震後腳也進了家門。
慕容老夫人把晚餐端上餐桌,四人和樂融融的吃了晚飯。
換好禮服下樓,雲裳走到沙發旁,看着一聲工作裝的男人,“你的禮服準備了嗎?”
邱俊豪正目不轉睛的盯着雲裳,聽到她的話趕忙回過神。
“還沒有準備,你眼光好,等會到精品店幫我挑一件吧!”
“那趕緊走,晚會遲到可不好。”雲裳擡手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接近七點,還要挑衣服,時間可能會來不及。
“好!”點點頭,邱俊豪笑着擡起手臂。
輕勾了勾脣,雲裳沒好氣的看着他,“你這又不是禮服,我挽上你的手不是不倫不類的嗎?”
“我這也是正裝,再說讓你這麼走出去,豈不是很沒有紳士風度?”
“那好吧!”雲裳撇撇嘴,擡手挽上他的手臂。
慕容夫婦欣慰的看着一對璧人,仔細囑咐了幾句,看着他們出了門。
車子快速的往一家男裝精品店駛去。
進了店裡,雲裳不顧店員驚訝的目光,徑自挑出幾套男裝在邱俊豪面前比劃,最終挑了一套出來讓他換上,然後結賬走人。
在豪華遊艇上舉辦晚會倒是別出心裁,經過身份驗證後,兩人相攜踏上了遊艇。
富麗堂皇的船艙裡,衣香鬢影,舉杯歡暢,參加晚會的的衆人衣冠楚楚,非富即貴。
雲裳陪着邱俊豪應酬片刻,打了聲招呼後,便端着一杯紅酒獨自走到甲板的露臺上,不過喝了半杯酒,整個人就有了些許醉意。
面前海浪起伏,海風帶着海水苦澀的味道。
吹了好一會兒的海風,腦子還是昏沉沉的,她正想回船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尖銳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你倒是好自在!”
雲裳微微一愣,回過頭,一個陌生的女人映入眼簾。
她眨了眨眼,腦袋越來越模糊,“我們認識嗎?”
面前的女人勾起一抹狠厲的笑容,雲裳還來不及防備,就感覺肩頭一股大力襲來,她整個人站不穩的栽向海面。
她猛地驚醒,身體卻是迅速往下墜去,耳畔似乎聽到一聲熟悉的驚喊。
“噗通”一聲,海水浸沒整個身體。
雲裳奮力掙扎,其實她會游泳,只是今天不知道是喝酒的原因還是身體哪裡不對勁,她竟然使不出一絲力氣來。
她拼命的掙扎了一會,便無可奈何的任由海水把自己吞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