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雲裳心裡及其不自在的回答。
花想容站在她面前,一手霸道的扣着她的腰,臉微微低下湊近她,磁性的聲音帶着曖昧,“去幫我放洗澡水。”
“······”
今天真是見鬼,他的聲音讓她的心總是莫名的漏掉一拍。
雲裳漲紅着臉低下頭,故作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這就去給你放洗澡水,好了我叫你。”
花想容帶笑的臉頓時僵住,語氣有些慍怒,“顧雲裳,適當的反抗是寵物的天性。”
“······”
這是怪她太順從了?
“我什麼時候該順從,什麼時候該反抗,還請花少指教一下。”
“等會告訴你。”花想容一口咬住她的一隻耳垂,如願的看到她敏感的一顫才滿意的放開她。
一個月之內,他定然把她調教成適合自己的女人。
洗了澡出來,花想容徑自走到酒櫃前,開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拿過其中的一杯遞給雲裳,“陪我喝一杯。”
“我不喝酒。”
其實她是想說喝酒亂xing來着,她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的第一次就是喝酒喝沒的。
“喝一點點。”
“好吧!”雲裳遲疑了下接過來一飲而盡。
醇厚濃郁的味道散佈在整個口腔,讓人想要再喝一杯。
雲裳舔舔脣角,把空杯遞過去,“再給我一杯,味道挺不錯。”
花想容盯着她飽滿紅潤的脣,微微眯了眯眼,擡手倒了杯酒遞給她,看她咕嚕咕嚕的仰着脖子喝下,有些哭笑不得,“紅酒不是這麼喝的。”
“我知道,要慢慢品。”雲裳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空杯,“我去洗澡了,你先睡。”
洗了澡穿上寬鬆的浴袍從浴室出來,雲裳一邊用毛巾擦着頭髮一邊往臥室裡走,四下看了眼,也沒見着花想容。
放下手裡的毛巾,她走出臥室往旁邊的書房裡走,一推開門就聽到花想容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傳來。
那是對她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能讓他這麼對待的人應該是個對他很重要的女人吧!
雲裳擡眸望去,只見花想容背對着她坐在書桌前,電腦上正開着視頻,依稀可以看到視頻裡一個年輕女人的輪廓。
他這是在和女人視頻聊天?
那個女人是黎若?還是另有其人?
這樣想着,雲裳輕輕的拉上門準備離開,電腦裡突然傳來了女人柔媚的聲音,“容,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雲裳不由得頓住腳步。
這一刻,她強烈的想要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花想容的聲音響起:“我等你。”
“一定要等我!”
······
即便他不喜歡黎若,但也有喜歡的女人。
甚至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雲裳表情呆滯的看着眼前緊閉的木門,說不出的感覺,好像被拋棄了一樣······
她從來沒想過,在得知金主即將拋棄自己的消息時,心裡也是會難過的。
大概她是真把自己當寵物了吧!
依賴不會永遠陪伴自己的主人本身就是錯誤!
深吸一口氣,雲裳失魂落魄的回到臥室。
躺在牀上盯着電視裡的畫面,雲裳什麼也沒有看進
去,腦海裡全是花想容坐在書桌前溫柔的側臉······
她對花想容的心思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複雜,這樣的認知讓她不安。
甚至讓她心緒煩亂加恐懼。
跳下牀,她從酒櫃裡取出紅酒倒了滿滿一杯,一口氣全灌進嘴裡,甜中帶澀的滋味從嘴裡蔓延到喉嚨深處。
整整兩瓶紅酒灌下去,雲裳的頭開始有些昏昏沉沉,腳步不穩的跌坐在地上。
醉了好,醉了,腦子也麻木下來了。
“坐地上幹嘛?”花想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雲裳回過頭,只見花想容站在門口,迷濛的視線裡他的身影在晃動。
“你不是在和人聊天嗎?”她可是很識相的逃開了,以免破壞他們你儂我儂,情意正濃的氛圍。
花想容看着她醺紅的臉,偏頭掃了眼吧檯上的兩個空酒瓶,涼薄的嗓音聽不出喜怒,“你喝酒了?還是兩瓶?”
“是。”雲裳搗蒜般的連連點頭,臉上帶着笑,“像果汁一樣好喝,不信你嚐嚐。”
說着她伸手去夠吧檯上的杯子,結果把臺上的東西全都一股腦的扒拉了下來。
最討厭女酒鬼了!
花想容瞥了眼雜亂的地板,再看到她溼漉漉的還在滴水的頭髮時,眸光一冷,轉身離開。
“哎,你別走······”雲裳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從地上爬起來大喊。
“過來吹頭髮!”剛剛離開的花想容拿着一個電吹風走了進來。
“你剛剛是去拿吹風機?”雲裳一臉訝異。
“我挺喜歡給寵物順毛的。”花想容把她拉到沙發上,溫熱的手指在她的頭髮間撥弄着。
“······”雲裳咬牙。
就知道他沒什麼好心!
看着他嫌棄的表情,雲裳撇撇嘴,“花少,你會給女朋友吹頭髮嗎?”
可能她真的是魔障了,居然會問這種疑似吃醋的問題。
花想容的手頓了一下,很快又動了起來,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是我第一個幫忙吹頭髮的女人,雖然我是把你當成了不聽話的寵物。”
他的臉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語氣似真似假,猶如在開玩笑。
不聽話的寵物······
她怎麼就忘了,她只是一個被他當成寵物圈養的女人,一個爲了錢放下自尊和驕傲出賣自己的女人。
他是她的金主,做這些無非是心血來潮的舉動,她不應該自以爲是的感動。
太傻了,她一定是醉傻了吧!
顧雲裳,記住自己的身份,別逾矩了!
別到時候弄得身心俱失的,那就是個笑話了。
“我自己來。”
伸手想要繞過他手裡的吹風機,不想再被他當成寵物一樣逗弄。
“坐好別動。”花想容推開她柔軟的手,手指不緊不慢的挑開她裡層未乾透的頭髮。
暖暖的風吹得髮絲揚起,雲裳坐着一動不動,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她害怕自己會沉迷於他的溫柔之中,而他偏偏還不自知的朝她越靠越近。
每晚的暖牀任務必不可少,當雲裳昏睡過去的時候,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清早,雲裳照例從一陣悶痛中醒來,大概是昨晚喝了酒的緣故,腦子裡像是有一隊步兵在不停地走動。
睜開眼,熟悉的俊顏印入眼底。
不可否認,她對花想容的臉越看越順眼。
她不是顏控,所以這對她來說是個危險的信號。
微微嘆了口氣,她別開頭不去看那安靜的睡顏。
輕手輕腳的下了牀,身後突然橫出一條手臂把她拉了回去。
回過神來,雲裳掙開他的手,一臉的不耐煩:“我要起牀了,不然又會遲到的!”
清早的男人最危險,這一點她在經過好幾次親身驗證後深信不疑。
“再睡會。”看到她氣惱的樣子,他耍賴似地又扣住她。
“不行,我還得做早餐,真來不及了,你再多睡會,等一下我叫你。”雲裳輕吻了一下他的臉,撥開他的手,快步進了浴室。
做了兩份早餐從廚房出來,便看到晚起的男人已經神速的洗簌完畢,端坐在餐桌前。
兩人安靜的吃完早餐,雲裳緊趕慢趕的把碗筷拿到廚房清洗。
收拾好廚房出門,她看了眼停在別墅門口的車子,微微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坐了進去。
她不喜歡開車,他願意當免費司機,她何樂而不爲?
像上次那樣提前兩個路口下車就行了。
閒庭御府距離市區有點遠,這也是她放心住到這裡的原因。
車子一路平緩的往市區駛去,窗外的綠意飛速的掠過眼底。
想起民俗村的案子,她轉頭看了眼專心開車的男人,猶豫了片刻纔開口:“民俗村的工程,你真不打算公開招標了?”
要是公開招標,顧氏在上次被盜標底後也不敢打包票會競得這個工程,現在看來,欠人情好過失去這個案子。
“嗯,細節問題我會讓部門經理和你談。”
本來就打算把民俗村的工程給顧氏的,招不招標都無所謂。
“謝謝,我都欠你兩個條件了,你可要儘快想,不然我心裡總是不踏實。”
“怎麼,怕我敲詐勒索?”他偏頭看了她一眼,戲謔的勾起脣角。
“當然不是。”雲裳擰眉,一臉認真,“我只是想在這一個月內儘可能的滿足你的條件,免得分開的時候,還欠你除了錢以外的東西。”
“知道。”淡淡的應了聲,他沒再說什麼,暗沉着眸注視着前方。
車子在老地方停下,雲裳道了謝,推開門下車。
纖細的身影在視線中遠去,直至消失不見,他這纔打轉方向盤把車子駛向花氏集團辦公大樓。
頂樓總裁辦公樓層,齊洋早早的在秘書室準備着會議資料,花想容伸手招他出來,淡淡開口:“民俗村項目的合約書做好了嗎?”
“已經做好。”點點頭,齊洋回秘書室辦公桌上抽了一份文件出來,遞給他,“總裁,您看看。”
“嗯,你回頭給顧氏的薛總打個電話,約他中午一起吃個飯。”接過文件,花想容仔細的翻看了一遍,然後遞迴給他。
“好的!”齊洋伸手接過文件,恭敬地應下。
總裁會把民俗村的工程直接給顧氏實在出乎他的預料,畢竟總裁一向重視程序化,他今天這麼做,應該是爲了顧氏的那個女人吧!
他總覺得總裁對那個顧雲裳和對別的女人不一樣。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堂堂花氏集團總裁,爲了一個女人,竟然大手一揮就是塊價值上千萬的大餡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