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昏迷了這麼長時間的人醒過來之後竟然說的是這樣的話,護士一頭霧水,“報警,報什麼警?”
“我是上官企業的上官菱婉,我被綁架了,快幫我報警!”上官菱婉挑着最有信息量的話快速的說,她感覺的到現在的她狀態很不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昏睡過去了,必須趁着現在把重要的話都說出來。
“啊?”護士被上官菱婉的話嚇呆了好半天,雖然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還是手忙腳亂的安撫她,“好好好,我這就去找警察,你彆着急,你先躺下,躺下。”
好不容易把上官菱婉重新扶到牀上躺下來了,護士慌忙的在衣服的口袋裡找起了手機,“我想想附近警察局的電話,有了,你稍等一下。”
護士正準備撥通給警察的電話,忽然被身後的一個人把手機給搶走了。
“喂,你們幹什麼啊!”手機被人拿走了,護士一頭霧水的,“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把手機還我。”
身後的人很堅定的搖頭,把她的手機關掉,遞給了身後人的手上。
這是搶劫啊,明晃晃的搶劫啊!
護士這才發現病房裡來了幾個陌生人,一個她都不認識。這間病房除了上官菱婉住的都不是症狀嚴重的病人,這個時間,他們正好都出去吃飯或者散步了。如果那些陌生人是壞人的話,那房間裡就只有她跟牀上那個剛醒過來的病人是一個戰線上的。
對着這些來者不善的人,護士很害怕,她連連後退到不能再退的角落,驚恐的望着他們,“你們要,要幹什麼?”
拿走她手機的那個男人帶着墨鏡,護士看不到他的眼睛,卻莫名的知道他一定是在看着自己,“那女人剛纔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護士拼命的搖頭,怎麼都不敢承認,“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聽到!”
“聽到了,就是你的運氣不好了。”墨鏡男哼了一聲,護士連救命都沒能喊出來,就被他們打暈了。
“水哥,這個護士怎麼辦?我看到那個死女人跟她說我們綁架的事情了!”
被稱爲水哥的男人揮揮手,“一起帶走。”
剛纔發生的一切上官菱婉全都看在眼裡,她想喊救命,卻早就被人掐住了喉嚨,她竭盡全力的掙扎,可惜毫無作用,反倒把身上的傷口都弄的裂開了。
“你身上的傷不輕啊,這樣下去說不定死的比我的兄弟還早,換不來錢,你就一點價值都沒有了。”好像朋友似的,水哥走到了上官菱婉的牀邊坐了下來,摘下眼鏡很認真的看着她,“看你什麼都不分辯的樣子,那件事情,是你主使的吧?做爲一個女孩子,你真的很有膽量很有魄力,用命來跟我們鬥,差點就真的輸給你讓你跑掉了。現在,你也應該跟我們回去了吧?”
“……”上官菱婉的嘴早就被他們用膠帶給封上了,他們把上官菱婉綁的很結實,連着牆角昏過去的護士一起給帶走了。
何亙水十歲就在暗無天日的黑道上混,綁架勒索這些事情做的比吃飯睡覺還熟練。不管什麼身份,有多大的權勢,他都不屑一顧,只要能給他換來錢,管他是人是鬼,他都能下手抓回來。
對這些肉票的看管,他很自信,自信他的佈置設計和兄弟們的本事,絕對不會讓這些會動的鈔票們輕易的跑掉。他怎麼都沒想到,這次會栽在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大小姐的手上。
她不止成功的跑掉了,還引發了一場暴亂把他幾個兄弟弄成重傷躺在醫院裡動彈不得。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沒能對自己下這種狠手。
據點爆炸之後,何亙水日夜不眠的搜查詢問帶走現場傷者的救護車,終於找到了其中一個也是最混蛋的上官菱婉,她居然已經醒過來了。差一點點,只要他再來的晚一點,這女人報警成功就真的跑掉了。在關鍵的時候被他給截了下來,真是好運氣呢。
上官菱婉恨恨的瞪着他們,除此以外,什麼也做不了。
到底還是被那些綁匪給抓回去了,真是不幸。跟上官菱婉比起來,更倒黴的是那個護士,她纔是真的路人甲,完全躺槍。聽了上官菱婉求救的話,本來好心想去幫忙,結果因爲知道了這些秘密被綁匪一併盯上了。
醫院那種地方,不方便直接殺人滅口,防止走漏消息,多帶走一個人也無所謂了,綁匪們立刻決定把她跟上官菱婉一起帶走。那護士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因爲她的緣故被牽連進來,直到再次昏過去之前,上官菱婉都是滿心的抱歉。
上官菱婉被帶到了更遠更不知道是什麼位置的地方,這次不用綁匪們矇住她的眼睛,因爲剛出了醫院不久,上官菱婉就昏昏沉沉的不省人事。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只看到那個護士一臉愁苦的在牀邊看着她。
“你感覺怎麼樣了?”
上官菱婉只覺得渾身無力,身上熱的像要爆炸了似的,儘量裝成沒事的樣子回答:“還好。”
“怎麼可能還好呢?你昨天傷口裂開,又被他們完全不注意的給綁到了這裡,傷口都感染了,還說不嚴重。這事可大可小,弄不好會要命的!小心點,你手上還掛着針頭呢!”上官菱婉昨天剛被弄下車的時候就發了高燒,劫匪們不敢輕易讓醫生接觸她,又怕她真的燒死了,正好想到這個護士在,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藥物讓她給上官菱婉治病。
可憐那護士剛畢業沒兩年,治病的實踐能力僅限於打針換藥巡房。被那些傢伙硬推着做了大夫的活,她只能把讀書時候所有的知識理論都搬了上來。這裡沒辦法做過敏測試,消毒的程度也有限,用了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藥物之後,護士守着上官菱婉擔心受怕了一個晚上,終於等到她醒過來了。
雖然還沒有完全的退燒,人醒過來她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