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五爺說完這句話赫源城和於心蕾都是嚇了一跳,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袁五爺會說這樣的話,聽到此赫源城忙說道:“五爺,這種玩笑可是不好笑。”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袁五爺看着赫源城問,赫源城頓時語塞,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當然不是在開玩笑,不過是變着法的牽制着他監視着他而已。
赫源城不說話了,他知道他說什麼也都沒有了意義,所以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是在黑道當中,如果惹的老大不高興那就有喪命的危險。“怎麼?不同意?”看赫源城的表情袁五爺眉頭微微的鎖起,說道,“難道是我領會錯了什麼意思?之前你把於小姐金屋藏嬌,後來分開,現在又有緣在一起難道就不能破鏡重圓?還是說於小姐遭遇了這一劫
源城你就嫌棄了?”
“不是,當然不是。”赫源城忙這麼說了一句,“是五爺您日理萬機,我這種小事情就不勞煩五爺您操心了。”聽赫源城這麼說袁五爺裝作老糊塗的打了自己的頭一下,說道,“你說我,真是年紀大了,愛多管閒事,就亂點鴛鴦了,好了,既然你們不讓我管那我就不管,等以後你們兩個要是想在一起了隨時來跟我說
。”
“多謝五爺。”赫源城忙說了一句。
之後袁五爺起身,對着於心蕾說道:“那於小姐就休息吧,源城,你跟我出來。”
“是。”赫源城點點頭然後跟着袁五爺走了出去。
走出去後袁五爺先開了口,問道:“鍾毅活着回來了,這件事你知道吧?”
聽袁五爺問這話赫源城的心當即就提了起來,然後忙裝傻的說道:“鍾毅?您說鍾毅活着回來了?竟然有這樣的事?他……他不是死了嗎?上次我們還去參加了他的葬禮。”
看赫源城的這個反應袁五爺冷哼了一下,深藏不露的笑了笑,問道:“你說是不是很神奇?我也覺得很神奇,一個死了的人居然能死而復生,簡直是見了鬼。”
“是,這太不可思議了,怎麼回事?”
“聽說是被井綸給囚禁然後又被救出來了。”
“還有這樣的事?還真是匪夷所思。”
聽赫源城這麼說袁五爺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現在關心於心蕾,但外面的事也要多聽着,混我們這條道的消息還是靈通一點好。”
聽到這訓話赫源城忙垂下頭,說道:“知道了,五爺,五爺教訓的是,以後源城一定改進。”
“知道就好,去給我備點禮品,下午陪我到安氏醫院走一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現在在T市混,該給顏欽的面子還是要給。”
“我知道了,五爺,我馬上就去準備。”――
院長辦公室;
安錦言感覺自己也是真的犯賤,明明對顏欽這種命令的態度嗤之以鼻,但卻還是聽話的將下午三點之後的事給推了出去,然後就是坐在辦公室,泡好茶等着顏欽。
“安錦言啊安錦言,你可真是沒出息,顏欽,你這個王八蛋,我可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不情願可以拒絕,背後說人壞話簡直是可恥!”這時門外傳來了顏欽的聲音,安錦言還真是想抽自己的嘴。
“如果這就叫可恥,你這種動不動就命令人的行爲簡直是無恥,你給我搞清楚,這裡不是部隊,這裡是我的醫院。”
看到安錦言氣的臉都發綠的樣子顏欽還真是想笑,淡淡的回道:“那你爲什麼還要這麼聽話?你又不是我的兵,而且貌似現在還不到三點。”
說完顏欽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熱茶,而後眉梢一挑,問道:“這是給我準備的?安院長想的還真是周到。”
話落,顏欽就端起了一杯,然後悠悠的喝了一口,說道:“嗯,醇香清涼,最適合這個季節喝,果然是好茶,據說袁五爺最精通茶藝,你這水平都夠可以和他切磋一下了。”
聽顏欽這嘲諷的話,看他這種洋洋得意的嘴臉安錦言真恨不得將剛沏好的這滾燙的茶全潑到顏欽的臉上,簡直要氣死。
“你到底有沒有正事啊?有話快說,時間不多。”安錦言很是氣惱的這麼說了一句。
顏欽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又收斂起了笑容,說道:“當然有正事,你做醫生這麼多年,像鍾毅這種情況你遇到過嗎?”
安錦言搖搖頭。
顏欽眸色一深,思考着說道:“有什麼東西會讓一個人性情大變呢?”
安錦言想了想,然後說道:“中了蠱?被下了將頭?”
聽到這兒顏欽真是想罵人:“你還信這種迷信的東西?”
“那我怎麼說啊?”安錦言無奈,“我上上下下都給他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不正常,那份血檢報告我看了不下一百遍,就是覺得蹊蹺,但又找不出原因,還能怎麼辦?”
“你不是自稱神醫嗎?現在鍾毅突然變成這個樣子連病因你都找不出來?”顏欽說這話帶着鄙視。
“喂,你當兵你也不是什麼對手都能搞得定吧?就算華佗轉世也有治不了的病。”
“我不聽這些理由!”顏欽很強硬的說道,“是你自己說的,只要你活一天你就要保證鍾毅安然無恙,現在他是你的病人你就該對你的病人負責!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必須要讓鍾毅回到原來的樣子!”
聽到顏欽這麼說安錦言真是……
“顏欽,你真是……鍾毅真是打的你太輕,就應該狠狠的打,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讓你在這兒跟我耍威風!”
安錦言真是要氣到吐血,顏欽纔不管安錦言這些。顏欽不說話,安錦言真是要氣出內傷,之後安錦言又開口說道:“你與其在這裡跟我發火,倒不如等等看,鍾毅爲什麼突然變成這樣我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確是被井綸控制了,那就會想辦法跟鍾毅
再聯繫,那我們就來個守株待兔,到時……”
“井綸要是你這個智商早就死了八百六十回,這裡是你的醫院,鍾毅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監護,他怎麼會傻到自投羅網?”
“那怎麼辦?”安錦言問。
“問你啊。”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該查的都查了!”
“那還是沒有查仔細,再查!”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
安錦言的話還沒有說完,江莞爾敲門走了進來,看到她走進來顏欽一個緊張,連忙問道:“是不是鍾毅又出了問題?”
“不是,鍾毅還一直沒有醒,是,袁五爺和赫源城來了,說是來看鐘毅的,我也招呼不了……”
“袁五爺?”一聽是他安錦言真是吃了一驚,“他怎麼來了?”
“去看看。”顏欽說了一句,然後走了出去。
此刻袁五爺和赫源城就在鍾毅的病房,花籃和禮品就擺放在桌子上。
“真是稀客,袁五爺怎麼來了?”顏欽開口。
袁五爺很從容的一笑,說道:“聽說鍾毅死而復生,現在重傷在醫院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說到這兒袁五爺的目光落在了鍾毅身上,不由得感嘆道:“看這樣子傷的不輕啊。”“是傷的不輕,不過我們會照顧,就不勞袁五爺費心了。”顏欽的口氣淡淡的的,現在他對袁五爺這個人有了一種重新的認識,他感覺袁五爺最近的行爲都怪怪的,似友非敵的感覺,但他又猜不透袁五爺到
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葫蘆裡裝了什麼藥?
袁五爺笑了笑,說道:“早就聽聞安院長醫術高明,鍾毅的傷自然不在話下,相信很快就能好起來。”
“袁五爺擡舉了。”安錦言開口。
“話說那個井綸還真是可惡,怎麼就把人折磨成了這個樣子?也就是鍾毅,軍人出身底子好,換做別人,怕是九條命都要折騰沒了。”
袁五爺說的話從來都是話裡有話,顏欽也只是笑了笑,然後說道:“現在鍾毅重傷,也無法對五爺的探望說聲謝謝,那我就替他謝過了。”
袁五爺含而不露的淡淡一笑:“謝就不用了,就只能是過來探望一下,也幫不上什麼忙。”
“五爺有這份心晚輩就已不盡感激。”
袁五爺臉上依舊是那樣的笑容,他又看了看鐘毅,說道:“既然鍾毅要休息就不多做打擾了,源城,走吧。”
“是。”
赫源城就跟在袁五爺的後面,袁五爺開口,自然沒有赫源城說話的份兒,袁五爺轉身走了出去,赫源城也跟着走了出去。
目送他們離開,安錦言忍不住說道:“這個袁五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一會兒唱黑臉一會兒唱白臉的。”
“管他,若是朋友就互不干涉,若是敵人,就連根拔了,沒什麼可糾結的。”顏欽決然的一句。
他又看了看鐘毅,惆悵的嘆了口氣,說道;“眼下,沒有什麼比鍾毅的安危更重要的。”說完顏欽邁步就要走,腳下卻踩到了什麼東西,他放開腳,竟是一個很陳舊的女士髮卡,顏欽愣了愣然後又看了看袁五爺離開的方向,袁五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