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誤會之後

總裁的宅妻 115 誤會之後

等元小茶起牀,三個女人一起吃過早飯上街閒逛。其實只有小茶一人在認真地逛,葉梅跟在小茶身邊顯得心不在焉。而霍的任務是保護她們的安全,看似閒散,實則處於完全戒備狀態,哪還有閒情逸致去逛街看風景。

元小茶是開心的,以前連國門都沒能邁出過一步,這次逃難不僅看過巴黎,還到了英國。站在異國風情的街道上,跑在著名的廣場上,拍下無數張照片做紀念。她其實很想和葉梅合影一張的,但她知道葉梅不喜歡照相,所以也不勉強。她想和霍合影,霍說自己的職業不允許,她只能嘟着嘴作罷。

中午的時候霍帶她們去了一家英國特色的小吃店,點了三人份的食物。霍把自己的那份兒自己解決。葉梅的胃口不太好,只吃掉一半。小茶是來者不拒,自己的吃完,也不嫌是別人剩的,二話不說拿走葉梅面前的餐盤,將裡邊的食物全部吃掉還表現得意猶未盡。

葉梅是服了她了,讓她挑自己喜歡的又點了一份。吃飽喝足,小茶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哼着小曲兒繼續逛。葉梅有點兒犯困,可爲了不影響小茶逛街的心情,打起精神陪着她繼續到處走。

傍晚的時候她們一行三人回到酒店,邁進電梯後葉梅轉身面向電梯口,在電梯門緩緩關閉的過程中,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手臂上挽着一個高挑的女人向酒店門口的方向走去。隨着電梯門完全合上,熟悉的背影消失,她呆在原地。

回到房間,她的心像長了草一樣荒得厲害。她忍不住的拿起手機打通他的手機,“我剛回來。”

他說:“我看見了。”

“那,晚上一起吃飯嗎?”她問。

“我還有一個應酬,你們吃,不用等我。”他回答的時候,透過手機從他身邊傳來女子的溫柔呼喚,“阿卓,快點,宴會馬上要開始了。”

“我……沒事,你忙吧!”她頓覺無力,緩緩的放下手機,一臉平靜地在牀上呆坐片刻,起身,撥打酒店內線,叫上霍和小茶,到樓下的餐廳吃西餐。

吃過晚飯,霍送她到門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的臉色不太好。”

葉梅微笑道:“沒事,一直習慣睡午覺,今天逛街錯過了,所以覺得很累。不用擔心,我睡一覺就好了。放心,有事第一時間會叫你,你也早點休息吧!”

告別了霍,她進房,關門,來到沙發上緩緩坐下,打開電視任嘰裡呱啦的英語充斥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她把玩兒着手機坐了片刻,把電視音量調小,打國際長途,“你好!是元廣華嗎?”“小茶人很好,很精神,你們什麼時候過來接她?”“三天後,嗯,你先安排好她的住處,至於小茶的生活用品我會負責採購,就這樣。”

收線,把電視音量調高,到臥室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澡。出來時看到東方卓坐在牀邊,她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一聲不發回到客廳,歪在沙發上看電視。

不一會,東方卓跟出來到客廳,坐在她身邊,“今天玩兒的開心嗎?”

“嗯。”她心不在焉地答。

“剛纔電話上,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他緊緊地盯住她,就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哦,好像有吧!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話,我忘了。”她整個人懶懶地往旁邊挪了挪,枕上抱枕躺了下來,眯眼看電視中上演的畫面。

居然被忽視了,他的臉上平平靜靜的,看不出喜怒,“電視有比我好看嗎?”

“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忙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她答非所問不說,還突然這麼問他。

他看着她,不說話。

“難道是忘了什麼資料嗎?我沒看見,你自己找。”她打了個哈欠,就是不看他。

“看着我說話。”他忍不住以命令的語氣說出這五個字。

手機震動起來,她瞅了他一眼,坐起來伸手從茶几上拿了手機接電話,“有事?”“改時間?改到什麼時候?”“沒關係,就定在四天後吧!”“到了打電話聯繫,我會給你地址,肯定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元小茶,別擔心了。”

看她收線,他問:“有人要接走元小茶嗎?”

“嗯,四天後來接。”

他挪過來摟住她,“你到底怎麼了?”

隨着他的接近,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飄入鼻翼間,她突然嫌惡地一把推開他的胳膊,往旁邊挪開身體,“不要碰我。”

他的臉色一僵,“你?”

“抱歉,我有潔癖。我受不了我的丈夫帶着別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兒來接近我,我嫌髒,僅此而已。”

聞言,他不但沒生氣,反而還緩了臉色,“別在那裡胡思亂想,宴會上陪XX公司執行董事的夫人跳了一支舞而已,當時的情況沒辦法拒絕。不過,一支舞能換我早點脫身回來,勉強可以接受。”

“我胡思亂想?笑話,我爲什麼要胡思亂想?不管你是和別人的妻子跳舞,還是和別人的妻子偷情,我都不會亂想,我只會和你離婚。我這個人一點都不貪心,你給我贍養費,我拿。你不給我贍養費,我也不找你要。放心,我好打發的很。”她因爲賭氣,口不擇言起來。

他探手過來揉她發頂,她躲,他靠過來,她再躲,他再靠過來,她火了,聲音大了起來,“東方卓,你別太過分。別以爲我是好欺負的,惹急了我,有你好看的。”

他把外套和襯衣當場解開扔到地上,在她氣怒與不解的眼神中迅速靠過來,一把摟住她,“好了,好了,彆氣了,這會什麼味兒都沒了。”

她掙不開,只能掐他,“走開,不要碰我,我討厭死你了。”

他抱着她輕笑出聲,“好,好,不碰你,只抱着你。不許生氣了,今天除了老婆你,我見過兩人女人,一個是來酒店找我出去幫忙擋相親對像的東方若蘭,一個就是在宴會上推不開跳了一支舞的商場盟友的妻子。”

她有點不太相信,“放開我,鬼才會信你。”繼續掐他,她就不信掐不疼他。

他無奈嘆氣,“老婆,雖然你吃醋的樣子有點可愛,但別再掐了,再掐下去,肉都被你擰下來了,難道你不心疼?”

她泄氣地鬆手,他身上的肉硬梆梆的,每次掐半天他連哼都不哼一聲,沒意思。她氣悶地吼他,“去洗澡,你以爲脫了衣服就能消滅你身上的罪證嗎?”

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你知道嗎?見到你吃醋,我終於安心了,不再時時擔心你又會逃走了。”

她身體一僵,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是有這種打算的。她想過了,如果他做傷害她的事,她就提離婚。而在他不同意離婚的情況下,她只有逃走一途。她堅信,就算他再神通廣大,她也能堅持至少三個月內不讓他找到。而三個月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比如他不耐煩了同意離婚之類的。

她瞬間的僵硬,讓他意識到了什麼,他臉一沉,把她推出懷,大手定住她的雙肩,隱忍着怒火逼視她,“你,難道你真有逃走的打算?你這可惡的女人!”

她有點怕發火的他,轉開視線不敢再和他冒火的雙眼對視,“哪,哪有?纔沒有。”

“你嫁我爲妻,這輩子就休想脫離東方這個姓氏。明天,不,現在,現在我就把該死的東方若蘭叫來把事情說清楚。還有,XX公司執行董事的臭女人。”說罷,一手控制住葉梅,一手去撈手機。

她一愣,在他對着手機喊出東方若蘭四個字的時候趕緊撲進他懷裡,“不要,老公,快點掛電話。”她相信了,可真要把人叫來對質,那多丟人,她不要。

他不聽,對着手機下命令,“你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滾過來?”“沒有爲什麼?”

她急得就着他的大手把手機移到耳邊,“那個,東方若蘭是吧?”

對方似乎愣了一下,很快用溫柔的聲音應道:“我是,您是?”

她已經聽出來了,她同東方卓通話的時候聽到的“阿卓,快點,宴會馬上要開始了”的聲音和現在這個人說話的聲音一模一樣。她心下更顯安穩,趕緊找了個藉口,“抱歉,我們開玩笑,他有點生氣,所以亂打電話來着。不打擾你了,有機會請你吃飯,再見。”謊話編完,她趕緊伸出一指就着他的手按結束鍵。

看她臨場發揮完,他沒好氣地說,“要不要給另一個罪魁禍首也打個電話過去?”

知道自己誤會他了,她有點尷尬,卻又不想老讓他佔上風,於是從他身上下來,挪到一邊坐好,“你弄了一身的香水味兒回來,我能不誤會嗎?還有,那個東方若蘭,就算是親戚,你幹嘛要讓她挽着手,還表現那麼親密,不讓人誤會纔怪。”

他無奈搖頭,“誤會解開了,你確定還要我繼續這麼坐着?感冒了,你要替我看文件,替我開會嗎?”

她這纔想起自家老公還光着膀子呢,趕緊起來揀起扔在地上的襯衣給他套。

他拒絕,“不許給我穿髒衣服。”

她遞給他你真龜毛的一眼,推了推他,“先去洗澡,等下我再送乾淨衣服給你。”

他連眼皮都不擡一下,像沒聽着似的。

她恨恨地擡腳踢他,只是準頭沒弄好,一腳踢在茶几腿上,腳趾疼得她差點掉眼淚。

他忙蹲下來察看,嘴上也不閒着,“你這女人,沒有踢人的本事就安生點兒,你看看你,都紅了。”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話她就覺得心裡特委屈,開始掉眼淚,“你,你欺負我,你要不把別人老婆的香水味兒帶回家,能有這麼多事嗎?討厭死你了。”

她一哭,他就沒轍。他趕緊把人攔腰抱到沙發上,自己也跟着坐下來,把她受傷的腳放到腿上,一邊幫她揉腳趾,一邊問,“有沒有好點兒?”

她吸了吸鼻子,皺着眉毛,“疼。”

他繼續給她揉,嘴上還安慰着馬上就好,再忍忍等等。

她從小沒人疼、沒人呵護,這種磕磕碰碰的事兒遇到的多了,其實不是那麼的在乎。可現在身邊有人疼,有人在乎了,她一時沒忍住,掉了眼淚。說也奇怪,這眼淚掉開後就沒完沒了,他越表現出心疼的樣子,她越想哭。

她這兒哭的兇,他心疼個半死,看她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他抽過紙巾替她擦,可這越擦越多,讓他有點傷腦筋。正這時候,他打了個響亮的大噴嚏。

她急了,“快點穿衣服,不要感冒了。”

他逗她,“感冒就感冒,挺好的,我們可以作伴兒一起流眼淚鼻涕,多好!兩個人面對面坐着,手上是大包大包的紙巾,腳下是一排廢紙簍。我們一邊看着對方,一邊擦鼻涕,你想像一下。”

她終於破涕爲笑,“快點去穿衣,真要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他把她再次攔腰抱起來,“走,陪我一起洗澡。”

她爲免自己掉下來,趕緊摟緊他的脖子,“什麼啊!快點放我下來,我幫你找換洗的衣服。”她臉上未乾的淚痕猶在,說道。

“不需要,洗澡要什麼衣服!”邊說邊大步往目的地走。

“你可惡,你愛穿不穿,不管你了。”

“果然,你喜歡我不穿衣服的樣子。”

“你果然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色狼。”

“叫老公。”

“呀!你幹嘛?”手忙腳亂的護身上的衣服。

“色狼就該做色狼該做的事。”不慌不忙地扒老婆的衣服。

“不要,我已經洗過澡了。”無處可躲,只能擺事實,希望男人可以罷手。

“有什麼關係,陪我再洗一遍。我們也來試試所謂的鴛鴦浴。”他一手摟緊被扒光的老婆不讓跑,一邊往浴缸裡放熱水,爲鴛鴦浴作準備。

臉紅(羞的)、眼睛紅(剛纔哭的)的她跑不掉,只能當鴕鳥捂住眼睛拒絕看不該看的。

而一心洗鴛鴦浴的男人邊試水溫,邊琢磨,在一起都這麼長時間了,她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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