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作客

如此夫妻 070 作客

她以爲,今天只會見到東方庸一家三口,但進門後才發現,迎接他們站在最前面的是在遊樂園外有過一面之緣的東方庸的老婆孩子,那個短髮女人和東方小艾。她們母女後邊又站着三個年輕男人,一個是曾被她拒在門外的東方矢,她有點印象,不用介紹就認出來了;另兩個完全陌生,長得都十分出色,不知道哪個纔是這裡的一家之主東方庸。

在小艾“大伯母好”與三個男人一個女人的“大嫂,你好!”的招呼聲中,葉梅踏入了東方卓同父異母的弟弟東方庸的家中。

小艾聲音甜甜地叫她大伯母,她雖然提前有了心理準備,但聽着心裡還是怪怪的。對大嫂這個稱呼倒是沒反應,估計已經聽習慣了,產生了免疫力。

她從東方卓手中接過禮物盒,淺笑着送給小艾。小艾禮貌地說了謝謝,然後抱住和自己身高差不多高的大盒子對着身邊的女人炫耀,“媽媽,禮物,禮物,大伯母好好。打開,我要看。”

小艾媽媽笑罵小艾沒禮貌,葉梅忙說“沒關係,我幫你打開。”

拉開漂亮的蝴蝶結,葉梅很細心地一層一層打開精美的包裝,過程中連包裝紙都沒有損壞。最後揭開紙盒蓋子,滿心期待的小艾驚呼,“哇,熊熊,熊熊。”

裡面裝的不是別的,是一隻毛茸茸、圓滾滾的,憨態可掬的大熊貓玩偶,立起來放比小艾的身高矮不了多少。葉梅心想,既然是東方卓買的禮物,那價格肯定非常好看。

小艾喜歡得不得了,抱住了不放手,不理會媽媽的糾正,仍然堅持管熊貓玩偶叫熊熊。

看小艾安靜下來了,東方卓作正式介紹,葉梅這才知道,長相和東方卓有七八分相似,氣質卻大不相同,屬於陽光型的美男是東方卓的弟弟,東方庸。短髮女人是東方庸的妻子,小艾的媽媽,這個她已經知道。

之後介紹的東方矢。最後輪到笑得一口白牙的二十左右歲的那人時,對方趕在東方卓開口前,先一步把手伸向葉梅,燦笑着道:“你好,嫂子,以前只在電話裡有過短暫的交談,今天終於見面了,我很高興,我是東方輝。”

葉梅架不住人家的熱情,出於禮貌地伸手回握,“你好!”她是原打算手指碰一下東方輝的手就收回來的,只是東方輝不知道爲什麼就握緊了她的手,沒給她及時抽回的機會。

東方輝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閃得人眼花,“嫂子,你可能不太記得了,我再重新自我介紹一遍。”

葉梅聞言淺笑着說好,順便微使力想抽回手,但東方輝若無所覺般地繼續握住不放。她眨了眨眼睛,側頭看坐在身邊的東方卓。此時的東方卓沒看她,正認真地在聽東方矢說着什麼。

這時候東方輝已經開始介紹自己了,“我是東方輝,是東方翔同父同母的弟弟,大哥五叔家的次子。我今年二十一歲,身高一米七九,體重六十七公斤到六十八公斤之間,不,確切地說,今天量的時候是六十七點四公斤。我會中國武術,會講四國語言,性格開朗,爲人真誠,溫柔紳士,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世好男人。嫂子,我現在人在紐約,一邊讀書一邊作兼職學習企業財經這門大學問,絕對是個有爲青年。嫂子,你有妹妹嗎?”

他的思維跳躍性太強,從長篇的自我介紹直接跳到提問上,葉梅有點跟不上,眨了幾下眼睛,慢半拍地答:“沒有。”回答完,低頭盯住仍然握着她的手不肯放的東方輝修長的大手。她在心裡下了定論,他有一雙很漂亮的手,只是他這修長的手停留的時間過長了些。

東方輝臉現失望之色,“沒有妹妹啊!”不過馬上又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沒關係,沒關係。那嫂子要好的姐妹裡有沒有性格和你相像的女孩子?”

“沒有。”繼續低着頭盯他的手,她在等,這個手,他到底要握到什麼時候纔算完。

旁邊有人輕飄飄地叫了一聲東方輝。

東方輝立馬鬆手,“唉哎,怎麼就沒有呢?我就喜歡大嫂這樣漂亮又有氣質的女孩子,還想着讓大嫂介紹一個給我認識,沒想到原來大嫂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好可惜,便宜大哥了。”

東方庸從旁笑罵道:“油嘴滑舌,死性不改。”

東方輝趕緊出言維護自己,極其認真嚴肅地說:“庸哥,不許在大嫂面前說我壞話,我還想着哪天讓大嫂介紹個女孩子給我認識,不許破壞我形象。”然後立馬轉向葉梅,笑容依然燦爛,“嫂子,別聽庸哥瞎說,他自己不善言辭,再加已經死會,沒機會再認識像嫂子這樣的女孩子,所以他妒忌我。”

葉梅耐不住他的一番熱情,終於被他逗得輕笑出聲。

“笑了,笑了,終於笑了。嫂子,你跟大哥在一起肯定悶壞了,沒關係,以後我會經常和嫂子說話聊天,讓你一身輕鬆地隨時隨地笑口常開。”東方輝說到這裡,眼角餘光瞄到東方卓遞過來的警告眼神,假裝不知道,接着說:

“嫂子,大哥他就是一個工作狂。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他身上的擔子重,責任大呢!大哥工作多,壓力大,從早忙到晚,一刻不能消停,還得天天面對商場上的那些大小狐狸,跟他們周旋。所以他才變成現在這樣,又冷,又木,又沒情趣。但大嫂你別介意,大哥絕對也是個絕世好男人,只是比我差那麼一點一點而已。但我敢打包票,大哥做丈夫沒問題。”

葉梅覺得東方輝這個人挺有意思的,話多得跟小茶不相上下不說,說話還帶點幽默,於是在他停下來喝水的空擋,她破天荒地決定主動接他的話。她擺出一副很苦惱的模樣,“嗯,你說的對,他天天冷着一張臉,像個大冰塊兒一樣凍人。他還霸道不講理,動不動就命令我,一不順他的意,他就擺臉色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