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就像是有着極大的蠱惑能力,制止了她的腳步,小小背對着他,用力的吸氣,“很晚了,我……”
話未說完,他便上前,從身後緊緊的抱住她。
雙手如蔓藤般,纏繞在她的腰上,他俯身將她扣在懷裡,剛毅的下顎抵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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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小小一怔,背部僵直。
對不起?
她第一次聽見他說對不起,眼眶不爭氣的紅了一圈,心裡的委屈瘋狂的滋長。
可她還是倔強的想要扳開他的手,“你幹嘛要跟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我什麼了?”
他的手,不僅沒有鬆開,反而越扣越緊,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他的身體裡。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對不起,我並不知道這些事情。”語畢,溫熱的脣瓣吻着她的耳蝸處,帶着濃烈的歉意。
剎那間,她所有的堅持與抗拒都因爲他一句簡單的話而灰飛煙滅,這麼久以來,她的害怕,她的自卑,她的委屈,其實他一直都懂嗎?
只要他一句,‘我懂,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她便放下了所有的心防,忘記了他的心裡只有閔茹然的事實。
蘇小小很不爭氣的轉身撲進他的懷裡,熱淚盈眶,肩膀微抖。
原諒她此刻的脆弱,她需要被安慰,她所有的堅強只不過是一種僞裝,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脆弱……
陸少爵將她攬入懷裡,允吸着她淡淡的髮香味,輕柔的呢喃着,“疼嗎?”
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往外掉落,她努力的搖搖頭,清楚的感受到他的胸腔內,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陸少爵拉起她的衣袖,當她手上那些結疤的指甲傷痕出現在眼前,他的心狠狠的觸動了一下,那是疼的感覺,那雙本來瑩白的手臂,此刻青一塊紫一塊,還到處是被指甲挖傷的痕跡,還有她的手腕上,那一塊結痂的痕跡,深深的扎痛了他的雙眼。
那是她自殺留下疤痕……
難道,自己帶給她的就是傷害?
陸少爵將她攬入懷裡,炙熱憐惜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眉宇間,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念着,對不起,小小,真的對不起……
看來,是他太自私了……
他總想着要將她留在身邊,控制了她的自由,甚至霸道的要她落入自己的圈套,乖乖的待在他的身邊,而他給予她的是什麼?
陸少爵緊緊抱着她,胸口一陣拉扯的疼痛,他的雙肩那樣的寬闊,能夠承受別人都不能承受的傷……
…… …… ……
到最後,那憐惜的吻落在她的雙脣上,這一次她沒有再反抗,而是乖乖的順從,甚至迴應。
突然,傳來腳步聲。
正從房間裡出來的張嬸看到他們,頓時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尷尬的笑着。
兩人也迅速的分開,小小滿臉通紅的靠着牆壁,咬着微腫的脣瓣,“張嬸,有事嗎?”
張嬸,尷尬的一笑,“我、我出來上廁所,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人老了,啥都看不見。”
說罷,張嬸笑着離開,小小的臉都快紅得滴出血來。
她捶了他一拳,便擡步走回房間。
一回到房間,她就暗自罵自己沒出息,不是準備對他冷漠一點,最好再也不要糾纏了嗎?爲什麼他一句好話就把她哄得迷糊糊的?
小小坐在牀上,極度不爽的瞪着正一臉笑意的某人。
他坐在她的身邊,聲音格外醉人,“要不要再來一次?”
“想得美!”
“再來一次,剛纔沒盡興。”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與她同步動情。
以往,她都是被動的。
無論他最後會把她折磨得求饒,她永遠都是被動的,也總是會慢他一拍。
儘管做着最親密的事情,他的某處深深的印在她的身體裡,可是,卻感覺兩人隔着千萬裡,心裡很空,覺得自己根本抓不住她……
然而,今天的吻,卻不同。
她明顯是在自己吻上他的時候,便已情動,學着去迴應他,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身體都軟了。
陸少爵突然將她撲倒在牀,近距離的對視着她如清水一般澄淨的雙眸。
小小皺眉,“你快起來,我還沒有洗澡。”
“我們一起洗?”
“誰要跟你一起洗了!”
“那我幫你洗。”
“你……”
小小面紅耳赤的瞪着他,她深知自己說不過他,便皺眉,“你快起來,你這樣壓着我難受,肚子難受。”
陸少爵一聽肚子難受,也緊張了。
他立馬坐了起來,“肚子難受?哪裡難受了?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見他緊張的樣子,她忍不住笑了出來,陸少爵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他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那裡微微隆起。
“有感覺嗎?”
“他還那麼小,我怎麼可能會有感覺?”
陸少爵突然掀開她的衣服,小小連忙按住他的手,緊張兮兮,“你要幹嘛。”
“我要跟他近距離接觸一下。”
他說着,便掀開她的衣服,將微涼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似乎能感受到裡面的小生命,那是一種神奇的感覺。
他的心房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柔軟得不得了。
興許,這就是爲人父親的欣喜嗎?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孩子,他甚至在無聊的時候,會慢慢的去想這個小傢伙會長成什麼樣子?是像他,還是像她?
那雙大手,摸着摸着就不規矩了。
往她的胸衣邊緣摸去,小小一驚,趕緊抓住他灼熱的大手,“別動!”
“真的不要我動?”他微挑眉梢,一手撐着後腦勺,斜睡在她的身邊,曖昧的目光落在她緋紅的臉上。
小小拿出他的手,“真的!千真萬確。”
某人一臉失望,“我還以爲你很想/要/我。”
她一聽,急了,“誰想要/你了!”
“不想嗎?真的不想?”他灼灼的目光盯得她說話都虛了,好似她在狡辯一樣,小小隻覺得自己渾身發軟,她瞪他一眼,翻過身背對着他,“你今晚敢碰我,我就割了你的手!”
陸少爵低低的笑着,他想碰她也得行啊,就他這不方便的腿,最後折騰下來,只能自己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