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揉着太陽穴,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把手放在胸口,她頓時警覺的睜開眼睛,抓住他的手,“你幹嘛!”
“乖,起來把外套脫了再睡。”他放低聲音,對於她瞠圓眸子的樣子,無奈極了。
小小這才放下心,起身任由他脫去自己的外套,可是他的手又探進了她的衣服內,蘇小小尖叫着,“陸少爵,你這個流//氓,你要幹什麼!”
某人順勢躺下,一手撐着後腦勺,看着她,“乖,脫了內衣睡,比較舒服。”
“那是你舒服!”真脫了內衣,她就不舒服了!
她慍怒的甩開他的手,翻身背對着他。
陸少爵的脣邊浮現淺淺的笑意,竟覺得她此刻發脾氣的樣子也有幾分可愛,他伸手過去搭在她的腰上,“小小……”
“別碰我!”
她將他的手甩開,順勢起牀從牀頭櫃裡翻出一把剪刀,指着他,“我警告你,你今天最好別碰我!”
“你打算謀殺親夫?”
“夫你個頭!”
小小握着剪刀,躺在牀邊,她的頭好疼,還要提防着身邊的危險性人物,陸少爵果真沒再動她,而是噙着淺淺的笑意,看着她,那灼熱的眼神愈來愈深,愈來愈濃……
他這麼近距離的看着她,讓她如同身處火爐裡,臉上都快被他灼熱的視線燒出一個洞來。
小小強裝着鎮定,暗自逼迫自己不要去理會,漸漸地,她再次沉迷於夢中,而她的氣息卻越來越渾濁,渾身都覺得冷。
“好冷……”
陸少爵將手擱置在她額頭上,濃眉微蹙。
他起身去到來水和藥丸,扶起她,“小小,起來把藥吃了再睡。”
無論他怎麼哄着,喚着,她都沒有半點反應,陸少爵只好將藥丸全部碾成粉末,溶於水中,扶起她,準備強行的灌進去,可是,她根本不將藥水吞進去。
陸少爵只好捏住她的鼻子,兀自灌了一口藥,毫不遲疑的覆上的她的脣,抵着她的舌頭,藥水才滑入喉嚨裡,小小被藥水嗆醒了,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他的俊臉在眼前放大無數倍,頓時下意識的往旁邊拿起剪刀,朝他捅去……
一聲悶哼低低的傳來,鋒利的剪刀劃開了他的襯衫袖子,劃開一大道口子……
她頓時驚醒,推開他的同時看見他的手臂上沁出鮮血,愣然的看着他。
幸而力道不重,若是剪刀不偏不倚的刺進了他的心臟,該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想到自己差一點就殺了他,小小嚇得連忙丟了手裡的剪刀,撲過去,“怎麼樣?家裡面有沒有藥水或者消毒的東西?”
陸少爵蹙緊眉頭,看了她一眼,幽幽說道,“在客廳的櫥櫃裡。”
拿來藥物,她頂着渾渾噩噩的意識,幫他處理傷口,偶爾手重了,會讓他倒吸一口氣,然後怨抱怨一句,“蘇小小,你故意的吧?”
看着他手臂上的傷口,她的心裡一陣自責,剛纔若不是她沒睡醒,力氣不夠,說不定就釀成悲劇了。
“對不起。”
她咬着脣,一副自責的模樣,兩腮因爲感冒的緣故微微紅暈。
陸少爵看着她,突然就想要逗逗她,他故作生氣的挑眉,“對不起有用?”
“………”
“那你想怎麼樣?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說到這兒,她說不出口,繼而說,“我明明警告過你不要碰我。”
“這麼說,我幫你喂藥,是我的錯了?”
陸少爵低低的說着,口氣有點僵。
“你把我的手刺傷了,我從現在開始不能自理生活,不能處理公務,你要怎麼賠償這筆損失?”
“我……”
小小嘆氣,“那你想怎樣?”
“必須懲罰一下你。”
對視他眼中的暗沉,小小總有一種自己要上當受騙的感覺,“什麼?”
“你過來點,扶我起來,再說。”
小小納悶,這人傷得又不是腳,雖說有鬱悶,她還是乖乖的上前,手穿過他的腋下,準備將他扶起,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上她的脣,另一隻沒受傷的手,趁勢按住她的後腦勺。
帶着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霸道的輾轉吸允。
小小瞪圓了雙眼,支支吾吾的抗議着,想要反抗,卻被他一手攬住她的腰際,用力的按向他火熱的胸膛。
彼此的身體緊密相貼,一柔一剛。
本就泛紅的雙頰此刻更加的豔紅,好似那紅丹丹的花朵。
反抗之時,她的手一不注意就碰到了他的傷口,他悶哼了聲,才皺着眉鬆開她,小小一得到自由,就往後移開,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捂着嘴,嗔視着他。
陸少爵淺笑着,沒再逗她,往牀上一倒下,睨着她,“睡覺吧?”
她抱着被子往沙發上一坐,“我睡這兒。”
他拍了拍牀,“過來,我不碰你了。”
都大半夜了,再不睡明天起不來了。
小小眯着眼睛看他,好似在無聲的控訴他剛纔就沒有守承諾,陸少爵無奈,勸哄着,“我真不碰你,你本來就感冒,睡在沙發上不舒服,乖,過來睡。”
小小衡量了一下,又抱着被子回到牀邊,坐了一會,見他翻過身,好似真的睡着了,她才躺下去,兩人背對着背,躺在同一張牀上,均沒有睡着。
窗外,已經矇矇亮了。
小小心想着再撐下去,等天亮了就可以離開了,可是那沉重的眼皮子好似被膠水粘住似的,總是情不自禁的闔上,終於,她再也堅持不住了,陷入睡眠的漩渦裡。
陸少爵轉過身,發現她已經睡着了,纔將她重新攬入懷裡。
這女人,有時候犟起來,真的是不好哄……
夜,漸漸的畫上了句號。
小小一醒,窗外已經暖陽高照。
她的頭疼得欲裂,有其是太陽穴,漲漲的,而她渾身都覺得無力,小小拿出手機一看,已經十一點了!
天!她竟然睡這麼遲了!
她趕緊掀開被子要起來,身下卻感覺一股熱流緩緩而下。
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她纔想起,自己昨晚是爲了買衛生巾纔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