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沈心棠撫額呻-吟,搞這些花樣幹嘛啊?
助浴員帶着她到一間獨立的包房裡,扶着她踩着腳踏進了高大的木桶中。
桶裡灑了五顏六色各種花瓣,還散發着精油的香氣。
“這個芳療套餐,在我們這裡很受歡迎的。”助浴員一邊替她往身上洗浴按摩一邊說道,“對放鬆身體有很好的效果,等一下你洗好後就知道了。對了,水溫合適嗎?若是水涼了告訴我一聲,我給你加熱的。”
“好的,謝謝你!”沈心棠怪有些不自在的。
雖然也不是沒在外人面前裸-露過身體,公共澡堂裡大家都習以爲常的。不過,這樣赤luo裸的讓人家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她想想還是覺得挺彆扭的。
泡完澡,沈心棠舒服得差點就要睡着了。
這些人可真懂得享受!
從桶裡出來,她頓時覺得腳上一輕,似乎身體確實放鬆了不少,腿上的肌肉也不那麼僵硬了。
助浴員遞了一根全新的浴巾給沈心棠,替換的浴袍也是全新拆封的。
洗浴中心有公用的浴巾和浴袍,不過也有爲有特殊要求的客人準備全新用品的,客人花錢買下就行了。
沈心棠倒不知道這個規矩,還以爲這裡規格高檔,每個人都是新的洗浴用品呢。
穿戴完畢,吹乾頭髮,沈心棠到了三樓休息大廳。
花文軒手上拿着兩罐飲料,正站在大廳入口處等她。
他的頭髮只是用毛巾擦乾,看上去還是溼漉漉的,白色帶暗紋的睡衣褲穿在身上略顯寬鬆,很是一番閒適愜意的味道。
看到她出現,他上前一步,把飲料遞給她。
沈呃色獨幹。“剛剛洗完澡,喝點東西補充水分。”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說不出的暢快甜蜜。“泡完澡後覺得怎麼樣了,有沒有輕鬆一點的感覺?”
“嗯,確實是覺得輕鬆不少。”
她喝了一口飲料,轉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大廳裡只有寥寥幾個人,有的在靜靜看電視,多數則是躺在椅子裡小憩。
環境倒是挺幽靜的,中央空調的溫度也很適宜,與外面火爐般的天氣形成明顯的區別。
“在這裡做訪問也挺好的呢。”她帶着一點驚歎的味道說道。
“好什麼好,都是人!”他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牽過她的手說,“跟我來!”
兩人又搭乘電梯到了五樓。
五樓裡都是獨立封閉的房間,和酒店賓館一樣,可以提供給客人過夜用的,也可以當鐘點房。
“兩位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穿着緊身衣超短裙的女服務員笑容可掬地迎了上來。
“要兩個手法最好的技師,精油開背!”花文軒指了指牆上貼着的服務內容。
“好,沒問題,兩位請先跟我來吧!”
服務員將他們帶進了一個小而溫馨的房間。
房間的牆壁是塗的綠色牆面漆,上面還繪了一些花草,有讓人置身於大自然的感覺。
房間裡有兩張美容牀,牀上鋪着潔白的牀單,輕薄的蠶絲被子疊好放在牀尾處。
“喂,你這是幹嘛啦?”沈心棠不解地看着他。
“沒幹嘛啊,”他隨意地往其中一張牀上一躺,以手撐着腦袋,側身望着她。“做做按摩,可以幫助你舒緩神經放鬆肌肉,今晚你睡一覺,明天起來後腿上就會恢復很多了。而且,也不耽誤我們聊天,一舉兩得,你說是不是?”
“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嘴裡雖然表示不贊同,但知道他所思所想都是爲了她,這份情意,她心領了。
不一會兒,果然有兩個穿着白色衛生服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各自報了號牌,便開始動作。
點香薰燈,放肖邦的鋼琴曲,房間裡一片奢靡香氣。
兩張牀之間有布簾,在沈心棠的強烈要求下,布簾被拉了下來。因爲技師要求她脫衣服,她可不想在衆目睽睽下和花文軒赤-裸相見。
脫光了衣服,她在美容牀上趴了下來,臉部正好陷在開出的圓洞裡,不至於壓着臉,也不會屏了呼吸,還不影響說話。
“對了,你之前說看到那個地址怎麼樣,你還沒說完呢。”隔着布簾,花文軒開始發問了。“你去過那個地方,你什麼時候去的,爲什麼去?”
“這個說來話長,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吧。”女技師柔滑細嫩的手和着細膩溫潤的精油在背上散逸開來,沈心棠舒服得差點呻-吟出聲。“就是反正我看到那個地址後,我就有了那個強烈要去試一試的衝動,雖然我其實根本一點把握也沒有,所以我也不敢告訴你……”
“可是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呢。”花文軒由衷地誇讚道,“不過那小龍女不是好相與的人吧?她都怎麼爲難你了?你是怎麼說服她的?”
“也說不上是什麼爲難吧,”只是上山砍了一下樹而已,對於這次岜洞之行,她不認爲是成功的,若不是遇到陸白,她不見得能得到小龍女的幫助。
而陸白爲了幫助她,卻私下和小龍女達成了罪惡的交易。
雖然她真的不明白,陸白爲什麼固執地要爲小龍女報仇,難道他真的愛上小龍女了?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花文軒?
“你對小龍女瞭解得多嗎?我是指她的私生活方面。”沉吟半晌,她開口問道。
“她的私生活還真是不太清楚,她本來就是一個很孤僻的人。怎麼了?”
“哦哦,沒什麼,我就問問。”不知道葉清歡夫妻度蜜月回來沒有,這件事要找當事人確認一下才行。
他們正處於新婚燕爾期,她真擔心這件事會對他們的未來生活產生不好的影響。10kpd。
“你問她的私生活幹什麼?”花文軒不依不撓地問道,“我真的很好奇,這麼短的時間裡,你是怎麼說服她的?你之前就見過她嗎?在你以前去那個地方的時候?”
“沒有,這是第一次見。”沈心棠猶豫着要不要將突然冒出的陸白和盤托出,話到了嘴邊,卻很自然地作出了選擇。“因爲之前我一直有給岜部洞落一些物資支援,部落的族長很感激我,所以就幫我勸導了一下小龍女。在部落裡,族長的威望是很高的。”
生怕他不信她的話,還特別補充了最後一句。
“哦,原來是這樣!可見世間因果報應,由來不虛。”花文軒毫不質疑她的論調,“這都是你當日種下的善因啊,我家阿棠就是這麼善良可愛。”
沈心棠身體一僵,在外人面前,要不要這麼肉麻?
“那既然如此,你的手是怎麼回事?”花文軒沒打算就這樣放棄提問,“你是幫他們幹活去了麼,手上生了繭?”
“是啊,還真是幫他們幹了點活。”沈心棠的話半真半假,“部落裡唯一的一間教室需要更新課桌椅,所以我幫忙上山去伐木了。”
“伐木?”花文軒大吃一驚,“讓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去伐木,真是豈有此理?難怪你的手上都起水泡了。他們部落裡沒有壯勞力嗎,幹嘛讓你去做這樣的苦力啊?啊,等等,難不成就是小龍女指使你去的,她讓你鋸好多少根木頭,然後才答應你的要求?”
這傢伙,還真會舉一反三呢,沈心棠心裡腹誹着。
“一半一半吧!”沈心棠順水推舟地說道,“好了,事情都結束了,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了。只要幫到你的忙就好了,總算沒有白跑一趟。”
“只此一次,下不爲例哦。”花文軒陡然間拉開布簾,擡起頭來看她,“以後絕不允許你瞞着我做這種事,知道嗎?”
“你幹嘛,快把簾子拉起來!”沈心棠羞死了,她現在可是背面全果哎,那傢伙不也一樣?
“害羞什麼?又不是沒見過!”花文軒反而不以爲然,“你別轉移話題啊,我剛纔說的,你到底聽見沒有?”
“聽到啦,暴君!”沈心棠不滿地大吼一聲。
“什麼?我是暴君?”花文軒磨牙做恐嚇狀。
兩個正在替他們做按摩的技師都忍俊不禁起來,其中一個充滿豔羨地說道:“兩位感情真好啊,讓人羨慕。”
“不用羨慕,你們也一定會有這樣的時候的。”花文軒出聲安慰道。
做完精油開背,重新沖洗了一下身子,換上各自的衣服出來。
做完按摩後,沈心棠確實感到身體放鬆許多,腿部痠痛的症狀也減輕了不少。
再次的,她對於花文軒的用心良苦暗暗感激於心。
出了洗浴中心,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去我家吧!”上車後,花文軒手握方向盤,轉頭看着沈心棠,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媽急着想回去,我想帶你去見過她說說我們的婚事,然後我們一起去你家裡拜訪你的父母,再讓雙方家長見面,你覺得怎麼樣?”
沈心棠還有些遲疑,懊惱地抓了抓頭髮。
“突然冒冒失失的去,有點不太好吧?”沈心棠訕訕地笑了笑。
“怎麼會冒失呢,其實我今天早上出門前就向我媽提交軍令狀了,說今天晚上務必要帶你回去吃晚飯呢。”他可憐兮兮地看着她,“給個面子唄,你看,我已經在我媽面前失信過兩回了,這次再失信的話,我沒法向我媽交代啊!”
沈心棠額上滴下一滴汗。
哪裡是他失信,分明是她失信了。
凡事可一可再不可三,也許看在花文軒的面子上,花母還擔待她點,若是屢次失約,不但有礙於將來她們的友好相處,夾在中間的花文軒也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