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涵聽了醫生的話,便鬆了一口氣,不嚴重就好。而且醫生也說了,祁子才的病不是因爲她做的飯引起的問題,她也能放下心裡的芥蒂了。
醫生一走,凌若涵的臉上就露出了明媚的笑顏,高高興興的坐到病牀邊對着祁子才說道:“醫生說了,你的病不嚴重,就住這兩天的院,我們就能回家了。”
祁子才滿臉的無語,這醫院都是他開的,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如何,哪裡還需要凌若涵告訴她這些。他仔細的打量着凌若涵那張快樂之情難抑的臉蛋,心裡默默的產生了疑惑:爲什麼在剛纔的時候,這張小臉上佈滿了淚水,意外的讓他情慾高漲呢?她明明就不是那種能讓男人產生性趣的女人。
難道是因爲她長得像周祺麼?不,這是他對周祺也未曾產生過的感覺,因爲在他的印象裡,周祺從來都沒有如此淚流滿面。她總是微笑着、大笑着,安慰着孤單和難過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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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可能!”;老闆的大嗓門震得辦公室裡的所有人的耳朵生疼,凌若涵和徐皓軒都忍不住回過頭去看老闆這下是發了什麼瘋。
老闆滿臉焦急的神色,一手拿着電話咆哮着,另一隻手胡亂的翻弄着手中的賬本:“不可能的!你聽我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們公司不會出這樣的問題。。。。。。喂喂!”
看來電話那頭的人已經掛了電話,老闆憤怒的摔了電話,紅着眼睛站了一會兒,又手顫抖着拿起電話撥出了一串數字:“喂,你好,我想查一下南鵬潔具的所有信息,對,南鵬潔具。謝謝!”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對着老闆說了什麼,老闆的剛剛漲紅的臉色在某一個瞬間一下子就褪去了全部的血色,變得蒼白而虛弱,而且隨着電話打的時間越長,他的臉色就越是蒼白。
凌若涵和徐皓軒看着老闆那可怕的樣子,都不知道嚇呆了,只能靜靜的看着事態的發展,誰也不知道老闆到底接了兩個怎樣的恐怖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老闆才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嘴裡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謝謝!”電話聽筒剛剛放下,老闆的桌子後面就發出了一聲巨響,老闆那肥胖的身軀轟然倒地。
徐皓軒和凌若涵都衝了過去,看見老闆臉色鐵青的倒在桌子後面,不省人事。徐皓軒倒是個有主見的,他一邊挪開老闆周圍的桌椅,一邊掐着老闆的人中。
“我,我去叫救護車!”凌若涵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老闆悠悠的從昏迷中甦醒過來,虛弱的說了一句:“不用了,我現在也付不起叫救護車的費用。”
然後他不顧徐皓軒的攙扶,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他強裝沒事,但是他的悲傷已經難以掩蓋。老闆聲音哽咽的說道:“你們都走吧!我現在也請不起你們了,我已經快要破產了!”
凌若涵端來了一杯水放到桌上,徐皓軒也拿來的凳子,讓剛剛收了巨大打擊的老闆坐下。兩個人才問道:“老
板,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也說出來我們知道一下啊!”
老闆眼圈通紅,聲音嘶啞的說道:“我的一個合作伙伴把我所有的現金流都抽走了,估計他也和銀行勾兌好了,現在銀行以信用評級不足停止向我們公司融資,公司馬上就要倒閉了。”
凌若涵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雖然她也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現在心裡已經完全亂了套,但是此刻她還是嘗試着安慰明顯失意的老闆。
而徐皓軒就顯得冷靜多了,他拍了拍老闆的肩膀說道:“老闆,你差多少錢啊?能不能找別的人借借看,週轉一下應個急嘛!”
老闆聽到這裡,才微微有了點精神,但是又立刻垂頭喪氣了起來:“哪裡有人能隨隨便便就拿得出這麼多錢,不過現在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你們兩個也別再跟着我了。”
他嘆了一口氣:“我把你們兩個的工資個獎金結了,你們就走吧!接下來再跟着我,我可能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徐皓軒很是義氣的說:“這纔到月中呢!發什麼工資,再怎麼也做到了月底再讓我們走啊!”
凌若涵也安慰道:“老闆,現在情況危急,有什麼能讓我們兩做的事情都不要客氣,我們一定會努力完成的。現在先不要說喪氣話!”她雖然心裡也是一團亂麻,但是嘴上卻顯得很平靜。
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老闆雖然嚴厲又小氣,但是對員工是很不錯的,能幫忙的地方都不會小氣。所以現在老闆有難,她也絕不能當逃兵。
聽到兩個員工的支持,老闆的臉色微微的有了點和緩,也恢復了幾分平時的精明,他頓了頓喝了口水說道:“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祁總公司的那個大項目了。雖然工程還沒有完成,錢也沒有到賬,但是隻要公司能支撐運轉到祁總那邊的工程結束的話。我們公司就有機會度過這個難關了!再說那邊的工程也快要完成了,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凌若涵馬上明白了老闆的意思:“老闆,我明天就去祁子才的公司催一下那邊的工程,一定能很快完成的!”
老闆點了點頭:“記得千萬不能偷工減料,要不工程不合格的話,反而不好。”說完了這句話,他又若有所思的說道:“只要工程結束的時候祁總不拖我們的工程款就好了!”
凌若涵不知自己哪裡來的氣,聽到了老闆這句有着懷疑意味的話,立刻回過頭堅決的反駁道:“老闆你放心吧!祁子纔是絕對不會拖着別人的錢不給的!”
老闆被她嚇了一大跳,然後才喃喃道:“對對對,祁總不會那麼做的,我先不要想那些事情。”然後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拉起徐皓軒:“徐皓軒接下來,你陪我去外面借錢。凌若涵除了工程之外,這邊的辦公室工作也要拜託你了。”
凌若涵點了點頭,然後目送着老闆和徐皓軒匆匆的離去。
她默默的收拾着辦公室裡的狼籍,心裡有些慌張的想:她其實並不知道祁子纔會不會及時的支付老闆的錢,但是她就是
本能的覺得祁子才一定不是那種會拖着別人的錢不付的人。
她越來越相信祁子才的人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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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凌若涵就更加的勞累了,她每天要在南鵬潔具、祁子才的天時公司還有聖時醫院這三個地方之間不停的來回穿梭。早上盯完工程發回報告之後,下午就到南鵬潔具處理事情,然後下午再去聖時醫院照顧祁子才。
她如此的勞累,竟然都沒有發現祁子纔在她每次到醫院之前都會偷偷的把什麼東西藏在自己的枕頭後面,不,就算她發現了也不會有什麼力氣去詢問。
因爲她晚上回到家中也不得休息,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着她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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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家吧!”祁子才一臉的寒冰,冷酷的指着門口說道。
凌若涵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問道:“什麼?”她剛剛發了一會兒呆,祁子才說了什麼她完全沒有注意到。
“我說,讓你回家!”祁子才的臉色真的很臭很難看。
凌若涵也看出了他的生氣,連忙問:“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又不舒服了?”這兩天祁子纔不是這裡痛就是那裡痛的,弄得她也很是痛苦,得不停的照顧着,回到家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祁子才咬着牙說道:“你回家去,我不想看見你!”這兩天凌若涵老是心不在焉,對於他根本就不關心也不關注,坐在醫院裡就像只遊魂,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幹些什麼事情!
凌若涵委屈的癟了癟嘴,拿起自己隨身帶的包默默的走出了醫院病房。見她真的走了,祁子才就更是生氣,一揚手就把放在牀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打翻了,他衝着被那聲響嚇到的凌若涵生氣的喊了一句:“以後也別來了!我見到你就生氣!”
說完這一句,祁子才就靠在牀上認認真真的生氣起來,他也知道自己最近是太任性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只要見到了凌若涵就會莫名的發怒,特別是發現她雖然每天都來照顧着自己,但是心思絲毫沒有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
他比任何時候都想要得到凌若涵的關注,想要她誰也別想誰也別看,世界裡只有自己。越是這樣想着,祁子纔對凌若涵剛剛那種說走就走的態度越發的惱火,絲毫沒有想到其實讓別人走的人正是自己。
他憤怒的把枕頭扔到地上,隨着枕頭落地,枕頭下面的一本巨大的畫冊就這樣掉到了地上。畫冊落地,以一頁頁的紙張翻飛着,上面幾乎每一頁都被畫滿了,有的是風景,有的是靜物。
但是最多的還是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孩的肖像畫,畫的都是同一個女孩,有的是在笑着,有的是在奔跑,還有的正在熟睡。畫像的下面都寫着女孩的名字——周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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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才從牀上走下來,撿起畫冊,翻到最後一頁。上面畫了同一個女孩,同樣清秀的五官,同樣烏黑的頭髮,但是卻不是一張可愛的笑顏。
女孩的臉上佈滿了悲傷的淚珠,她正在哭泣,她的名字不再是周祺,而是凌若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