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無端被傷

15 無端被傷

周圍的氣氛越來越迷離暖昧,只見舞池裡,昏黃柔和的燈光下,伴隨着輕音樂的流泄,一對對相依相抱的年輕男女沉醉其中,餘敏受不住誘惑,已經迫不及待的將柔軟的身體貼入藍熾漓的懷裡,纖白的手臂環上他的脖子,撤嬌般的出聲道,“漓,我們跳舞吧!”

“嗯。”一聲輕應,藍熾漓並沒有拒絕,冷冷的餘光撇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夏媛,環住餘敏步向了舞池。

眼前的一幕無端的刺痛了夏媛的心,明知道藍熾漓根本不會對自已多看一眼,可是,這種被灼傷的感覺還是跳躍在心尖,在這時,耳畔傳來一聲輕問,“你會跳舞嗎?”

由於燈光的暗談,任希辰倒是並沒有發現夏媛臉色不對,如今,他懷疑的是,眼前的女人會不會跳舞。

夏媛怔了一下,有些窘迫的咬脣道,“我不會。”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任希辰扯了扯脣,大掌摟上她的腰,一邊將她帶向舞池,一邊出聲道,“我教你。”

其實在這種宴會上,真正跳舞的人只有那些年紀很大的人,一般年輕人跳舞,在意的不是跳得好不好,而是在於,享受其中親密的擁抱帶給自已樂趣,激情,縱觀舞池裡,十幾對年輕人只是互相摟抱着,或低笑或調情,有得則是大膽的擁吻,在上流社會,這些都不算什麼,倒是看得夏媛臉紅耳赤。

夏媛與任希辰則是以教舞的姿態站在舞池裡,本來任希辰倒是有興趣教她的,但是,在受到三次高根鞋襲擊腳尖時,他也失去了興趣,忍着痛,湊到夏媛耳畔咬牙道,“算了,抱着我的脖子就行了。”

夏媛也爲自已礎劣的舞姿感到臉紅不已,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乖乖的抱住任希辰的脖子,任由他的雙手摟在她的腰間,兩個人的姿勢頓時暖昧起來。

要說兩個人陌生人以這種姿勢摟抱,不尷尬那是錯的,相對於任希辰的從容自然,夏媛就顯得拘束僵硬了,任希辰在感覺自已手掌所觸及的腰身崩得緊緊的,不由有些好笑,薄脣輕輕湊到她耳畔道,“放輕鬆。”

屬於他的男性氣息暖昧的吹在脖勁,無端撩得夏媛心跳加速,不但沒放鬆,反而更加不自然起來,天哪!這種地方,這種姿勢,叫她怎麼放鬆?她沒有說話,倒是一張小臉快要躲進任希辰的懷裡了。

任希辰望着懷中的女孩,不由感到有趣,或許男人都喜歡新鮮的事物吧!雖然與夏媛認識不久,但是,感受着她的害怕緊張,這讓他產生了男性本能對弱小的保護慾望,更何況,進一步的接觸,讓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要知道,跳舞的男女是十分暖昧微妙的,比如肌膚的碰撞,對方的氣息,還有配合的角度,都會產生某種生理上的磨擦,雖然任希辰接觸過各種各樣的女孩,清純的,性感的,妖豔的,可是,每個女孩都有不一樣的味道,而屬於夏媛的味道,他說不出來,但是,隱隱約約自她髮絲裡散發着一種清新的幽香,觸及鼻尖,讓他心情愉悅。

被這樣暖昧的摟着,撲面而來的都是屬於這個男人的味道,雖然不反感,但是,夏媛還是覺得缺氧,可是,她不敢擡起頭,她更不敢將目光亂放,因爲,只要想到這個舞池裡還有藍熾漓,她就緊張得不能自已,可能是夏媛的心不在焉,讓她對任希辰這樣的摟抱沒有一絲複雜的想法,雖然他很帥,雖然他很吸引人,雖然他有型有款,但是,夏媛卻沒有一絲不單純的思想,她僅有的念頭就是,舞會結束,她要走人。

然而,此時在昏黃的燈光下,心不在焉的何止是夏媛一人,藍熾漓半眯着一雙潭眸,當看到舞池中央親密摟抱的兩個人,黑眸染上不悅的情緒,好好的心情有些陰沉不快起來,莫名的。

十分鐘之後,第一首舞曲終於結束了,經過這十幾分鐘的緊張情緒,夏媛感到腰痠背痛起來,她有些受不了的朝任希辰道,“不行,我要休息一下。”說完,推開任希辰徑直走向了一旁的桌椅。

任希辰也不強迫她,跟着走過去,夏媛剛剛坐定,一位服務員將一杯紅酒遞給她,她笑着接過,口渴的她顧不得這是酒還是水,擡起頭就喝了起來,然而,當迎起頭,越過杯沿的視線觸到舞池裡忘情擁吻的兩人時,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堵在胸口,只見舞池中央,藍熾漓將餘敏摟在懷中,激烈的擁吻在一起……

夏媛在情緒爆炸之前,她將酒杯一放,轉身跑向了洗水間的方向。

洗手間裡冷冷清清的,與外面的宴廳氣氛相反,夏媛跑進來時,身體幾乎不穩了,上洗手間只是她藉機逃避的一個藉口,她不敢相信,她只是不想相信,藍熾漓竟然當着她的面,與另一個女人接吻……

夏媛,你有什麼資格?你有什麼資格去阻止他跟別的女人接觸……一抹自嘲爬上脣角,夏媛對着鏡中的自已嘲諷起來。

出了洗手間的夏媛沒有回大廳,而是走向了宴會廳的出口,她想,再呆下去,她一定會瘋掉。

夏媛離開十分鐘之後,第二支舞曲開始,獨坐在桌前的任希辰擡頭朝洗手間的方向望去,卻依然不見夏媛回來,這個女人在幹嘛?任希辰不由放下紅酒朝洗手間方向走去。

任希辰慵懶的倚靠在洗手間門口等了兩分鐘,僅有的耐心也快磨完了,剛好看見一個服務員走過,他不由出聲喊住,“等一下。”

“任先生有事吩咐嗎?”服務員恭敬的笑道。

“請問你看見一個穿綠裙子的女孩嗎?”任希辰皺眉問道。

“哦!是不是剛纔與任先生跳舞的那個女孩?剛剛我在門外看到她攔車走了。”服務員如實出聲道。

任希辰驚愕了一下,倒有些不敢相信起來,什麼?夏媛竟然一聲不響的走了?該死的這個女人想要與他上演白馬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嗎?不是還沒到十二點嗎?任希辰扯起脣角,勾了一抹趣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