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套套婚紗,蘇然這纔開始相信,他們是真要結婚了。
“喜歡哪一個?”顧卓看着她問。
“都很好看!”
“但是也不能都穿在身上啊!”顧卓帶着笑意說。
蘇然關心的並不是婚紗,而是顧卓,他最近的改變,有點太大,讓她有些患得患失。
這時,蘇然看着他,“阿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爲什麼忽然對我這麼好啊!”蘇然問,雖然明知道這是一個很有可能會引得麻煩的問題,但還是忍不住。
說起這個,顧卓的臉色果然變了。
“你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只是,有點太突然,我怕得到的莫名其妙,失去的時候也不明不白!”
“我給你的就是這種感覺?”顧卓問。
蘇然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
因爲的確是這樣沒錯。
顧卓勾了下脣角,“我以前的事情,你應該明白,那段時間,我確實放不下,也忘不掉,不過你一直陪在身邊,爲我做了那麼多事情,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那我爲什麼不好好對你?”顧卓看着她溫柔的笑着說。
“那你是認真的嗎?”
“你覺得,我會拿婚姻開玩笑嗎?”顧卓反問。
“那是不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會變!”蘇然看着他問。
顧卓點頭,“不會!”
蘇然很想問,那是不是連伊諾回來,他也不會變。
但話到嘴邊,她又止住了。
她不敢,不敢去挑戰這個答案,這幾年來,她一直都陪在他身邊,可以說是親眼看到他是怎麼度過那段時間,對伊諾的情深,連她自己都害怕。
所以,她不敢去挑戰。
她甚至在想,就算他還沒有放下,忘記,那麼結婚後,她也已經是他的妻子,這是沒有辦法更改的事實。
最終,她還是沒問出那個問題,只是對着他一笑,“我相信你!”
顧卓也笑了笑,“好了,看婚紗吧!”
蘇然重重的點了點頭。
……
而電話那邊。
伊諾掛了電話後,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一直坐在那邊發呆。
這時,kk從廚房探出一個頭,“怎麼樣,然姨來嗎?”
“呃,不來!”伊諾回神說。
“媽咪,你發什麼呆?”
說起這個,伊諾眨了下眸,隨後看着他說,“我剛纔給你然姨打電話,是個男人接的!”
“男人?”kk貌似也很感興趣。
伊諾點頭。
“然姨的男朋友?”
“這個時間,好像除了他男朋友也不能有別人吧!”伊諾說。
kk故作害羞狀,“然姨也真是的,哎,人傢什麼都不懂!”說完,直接縮回廚房,繼續做飯了。
連伊諾,“……”
她傻眼了。
這是什麼都不懂嗎?
他怎麼感覺他什麼都懂呢!!
想到這裡,她直接起身,咚咚的朝廚房走去了,“連kk,我警告你,你還小,不準給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
晚上。
吃飽喝足,下午也睡了一覺,晚上的時候,連伊諾洗完澡,便開始工作了。
休閒睡衣,長髮盤起,戴着一個鏡框,別有一番慵懶的感覺。
客廳的地攤上,她拿着紙和筆,腦海裡閃過的是白天跟蕭祁銳跟她說的話,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副編制好的景象一樣,在她的腦海裡演出。
說實話,每一段感情,都會給她一個啓發,雖然從從事這個以來,她的作品不是很多,但卻每一個作品都有一個故事。
有美好的,有遺憾的。
她想着,然而在想到什麼時,她忽然有了靈感,立即垂眸開始畫。
一氣呵成,畫完之後,她看着設計圖,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最後在上面寫下一個英文,“miss"。
看着設計圖,連伊諾微笑,
正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這麼晚了,她想不到會有誰給她打電話。
不過拿起電話,在看到那名字時,她是不想接的。
鈴聲一遍遍響,最後,連伊諾還是覺得不太合適,按下了接聽鍵。
“喂,程總監……”
“下來,我在你們家樓下!”
“呃?”她沒聽錯吧,“程總監,你不是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有心情跟你開玩笑?”
連伊諾起身,走到陽臺那邊看着,果然,樓下停了一輛紅色絢麗的跑車。
是程薇的車沒錯。
可是她這個時候來找她幹嘛?
而且,她總感覺氣勢不太對的樣子。
“程總監,現在已經很晚了……”
“別跟我說這些,我現在就在你家樓下,馬上下來,我等你!”說完,電話直接掛斷了。
連伊諾看着手機,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下樓去了。
她下去後,程薇也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三寸的高跟鞋,朝她走來。
“程總監,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伊諾看着她問。
可她的話剛落音,程薇二話不說,直接上去,一個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啪的一聲。
在這夜裡,顯得十分清脆。
連伊諾側着臉,這一巴掌打的可真狠,臉都麻木了。
“賤人!”她罵。
連伊諾蹙起眉頭,看着她,“程總監,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我警告過你,讓你離祁銳遠一點,你以爲你今天跟他在一起待了一天,我不知道嗎?”程薇看着她狠狠的說,看樣子,還不夠解氣。
“手拉手的從公司離開,又在一起待了一天,連伊諾,你知道什麼叫犯賤嗎?”程薇看着她一字一頓的罵。
連伊諾,“……”
她竟無言以對。
沒想到她已經急到這種地步,跑來家裡了。
深吸一口氣,看着程薇,“程總監,我今天是跟蕭總從公司離開了沒錯,但不是手拉手,是一時情急!”
“一時情急?”聽到這個解釋,程薇嘴角掀起冷笑,“那你們有沒有一世情急的上了**?”
她已經竭斯底裡了。
看着她的樣子,連伊諾蹙起眉頭。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跟蕭總之間沒什麼!”到現在,她也懶得多做解釋了,因爲說的再多,也不抵她的想象豐富。
她已經認定她就是這樣的人了,無論她怎麼說,怎麼做,結果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