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諾一直覺得接下來他們應該會有所舉動,可是兩日過去,沒有任何的舉動。
而伊諾在這裡,頗有一種混吃等死的感覺。
城堡依舊沒有信號,這讓伊諾很不開心,她去找了菲傭,說把信號修好,可菲傭說這裡的信號是艾伯特特意讓人給屏蔽的。
看的出來,也是因爲伊諾成爲了這裡的主人,菲傭才說了實話,但菲傭也是很擔心,請求她不要告訴艾伯特是她說的。
如此一來,這件事情就更爲可疑了。
第一天她來的時候還有信號,接着艾伯特就讓人屏蔽了,不難看出來是在針對誰。
之前她可能出於舒韻的面子,不怎麼跟艾伯特直接說,但如今他們不止想掌握她的人生,還要讓她做他們計劃裡的一個棋子。
都這樣了,伊諾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她也從來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
晚上的時候,伊諾和易情正在吃飯,艾伯特從外面回來,菲傭殷勤的去準備了他的東西。
艾伯特坐下,看着伊諾問道,“這兩日怎麼樣,習慣了這裡的生活嗎?”
“我習慣的不是生活,而是身邊的人!”她說。
艾伯特眉頭蹙起,這時伊諾繼而道,“您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自己身邊的親人了而已!”
艾伯特的臉色又瞬間變好,“原來如此!”
“我想過段時間回去看看!”伊諾吃着東西,邊吃邊說。
易情怔了下,詫異的擡眸看她。
艾伯特則是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吃着東西,“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伊諾也十分平靜,“就最近吧,也不太確定,等我看完機票後再定時間!”
這時艾伯特看向她,“過幾天吧!”他說。
伊諾臉色微變,但依舊維持,不讓他們看出來,她笑着問道,“爲什麼?”
“這幾日你剛接手公司的事情,還有一些事情等着你處理,離不開你!”
“我對這些都不明白的!”伊諾直接說。
“不明白沒關係,慢慢學!”
“我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不如我轉給您,有您的照顧的話,應該比在我手裡要好的多!”
“別胡鬧!”艾伯特說。
“我是認真的!”伊諾看着他一字一頓的說。
她就想知道,艾伯特到底是不是爲了這些財產,如果是的話,他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而她也不願意相信他是爲了這些東西,畢竟在舒韻的嘴裡,他是她下半輩子唯一的安慰,她不相信就因爲這些,就改變了他的立場。
“這是你母親的心血,既然她交給了你,那麼你就有義務管理好他,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會作爲輔助,包括易情,她也懂這些事情,都可以幫助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再說出這樣的話來!”艾伯特看着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拒絕了。
伊諾皺起眉頭。
如果他不是爲了這些財產,那到底是爲了什麼?
想了下,伊諾忍住了衝動,“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出來這麼久,家裡還有孩子在等我,工作重要,可我的家庭也同樣重要,所以我想回去看看!”
“這樣……我找人把他們接過來,讓他們也住在這裡,這樣的話你應該就放心了!”艾伯特說。
說起這個,伊諾目光微變,她並不會因此而感到開心,相反,如果KK跟小意意來了,那麼她更會受限制。
到現在還沒摸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她又怎麼能吧他們隨意牽扯進來。
伊諾深呼吸,“不用了,他們不會習慣這裡的生活的,而且他們還有學業,那就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再說吧!”她說。
“這樣的話,更好!”艾伯特說。
伊諾吃着東西沒再說話,不過心裡卻像是有什麼東西悶悶的,似乎不管她發出什麼抗議,他們總會讓她最後妥協。
這時,伊諾看着他,想起什麼,“對了,爲什麼我們這裡都沒有信號?”她問。
說起這個,一旁的菲傭臉色立即變了,伊諾衝她眨了下眼睛,示意沒關係,繼而看着艾伯特問他。
“是我讓人屏蔽了四周的信號!”他說。
“爲什麼?”伊諾問。
“前段時間有人利用信號來這裡偷拍,所以我乾脆讓人屏蔽了!”
“那現在呢?應該沒事兒了吧?沒有信號挺不方便的,還是收起來吧!”伊諾說。
“恐怕暫時還不行!”他說。
伊諾看着他,目光隱隱有些不太滿意,“why?”
“你剛繼承了這麼多的財產,外界不少人對你很好奇,所以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暫時還不能恢復!”他說。
這個藉口,好似完美的讓人無法說什麼。
“一個信號,不至於會有這麼多的事情吧?”伊諾問。
“伊諾,相信我,我是爲了你好!”艾伯特十分誠懇。
相信?
怎麼相信?
伊諾看着他,“艾伯特先生,我覺得我在這裡像一個傀儡,不管我提出什麼意見或者想法,你們總會想辦法給我擋回來,吃住行也都是你們安排好的,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傀儡還是這個家的主人!”伊諾看着他一字一頓的說。
易情聽到她的話立即開口,“姐姐,不能這麼跟父親說話!”
這時伊諾目光看向她,“還有你,你是真以爲那天我出去,你找人跟蹤我不知道嗎?”她問。
一句話,易情啞口無言。
“有些事情,我不說明,是因爲大家還有情面,可不表達我就是一個任人擺佈的人!”伊諾看着他們一字一頓的說道,態度很是堅肯。
艾伯特抿着脣沒說話,易情打量了一眼,繼而開口,“姐姐,你誤會父親了!”她說。
“是不是誤會,我不知道,目前這就是擺放在我眼前的事實,這些東西我原本都不想要,我有自己的生活,是你們把我拉到這個圈子來,如果你們因此要限制我的自由,抱歉,我可能達不到你們預期所想的!”
易情看着她,一雙漂亮的眸涌動着複雜的情緒。
良久之後,艾伯特開口了,“那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要自由!”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