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難以逃避(七)
“夜魅之都”是一家檔次比較高的酒吧,佔地較大,總體裝潢高雅不入俗流,常來光顧的都算得上是淵市的高消費人羣。不過,這裡白天跟晚上的氣氛是截然不同的,白天宛如高級酒店一樣清雅,夜間則絢麗繽紛,處處播撒着多情的種子,尤其是是年輕人肆意揮霍熱情的地方。累
它的老闆正是陸皓,只是除了幾位罩場子的兄弟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老闆的身份。
夏迷諾跟隨陸皓走進去時,裡面環境清雅,大廳裡播放的還是美國輕音樂。她不禁笑道:“喔,要不是見識過夜晚的硝煙瀰漫,現在的景況還真讓人無法聯想起熱鬧非凡的PUB。”
陸皓朝兄弟招招手,示意他們先退下,然後徑自走到吧檯後面,利落地取出幾瓶洋酒,淡笑着問:“不像PUB像什麼?”
“像家音樂茶座。MYGOD!皓,你聽聽,竟然播放的還是輕音樂。”夏迷諾說話時,眼睛一直沒離開過他手頭的動作。
“這樣的音樂讓人心靜。”陸皓邊答邊開始將每種酒倒出一點,再摻入些新鮮的果汁,融合在透明的杯筒裡。
“你也需要心靜?”夏迷諾故作驚訝地眨眨眼,突然張大小嘴,望着他突然的一個耍帥動作,“哇!怪不得人家說‘夜魅’的調酒師帥呆了,你這些動作真可以迷倒一片女人。如果她們再知道你就是這裡的老闆……”悶
陸皓聞言,陡地停住一連串行雲流水的調酒動作,做了個“噓,禁聲”的眼神。
“看美女你的面子多大?淵市第一帥加神秘的夜魅幕後大老闆親自爲你調酒,只爲博你歡笑。”他狹長的黑眸睇向她,含着故意邪邪的笑意,然後雙手又飛快地耍起動作來。
夏迷諾早已經笑了,這就是她喜歡陸皓的原因,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讓她覺得輕鬆開心。過了會,只聽酒筒唰地一聲立在吧檯上,兩隻透明的水晶玻璃杯光芒一閃,整齊地並列擺放。他輕擡手腕,只聽“嘩嘩”輕微的流淌之聲,深紅色的液體變成優美的線條落入杯中。最後,幾勺冰塊放入其中,將一杯推到她面前。
“來,喝一杯,保證你全身舒暢,通體透涼。”陸皓笑着自己也端起一杯,愜意地喝下一口。
夏迷諾感染到他的好心情,也端起了杯子。
“皓,真羨慕你現在的生活。”她說得很真心,也真心希望陸皓這樣的生活一直保持下去。
陸皓卻兀地皺眉頭,搖搖頭:“現在的生活一點也不好,閒的時候閒得要命,也有沒有以前那種隨時待命的緊張感,更可憐的是想要見你和小夜一面都這麼難。你說說,有哪點好了?”
夏迷諾再喝下一口冰涼的液體,不禁笑他身在福中不知福,“難道你希望還像以前一樣二十四小時跟在老爺子身邊,隨時準備着拋頭顱,灑熱血?這個世界上多少人想清閒沒得閒,苦命一條。你還敢抱怨真要遭天譴了。”
陸皓揚揚脣,眸光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幽暗,“那我說想要見你和小夜,都困難,總是真的吧?”
“要見也不難,不過只有週末纔有時間,呵呵。小夜是真的想你,每天都想着快點過完一年,然後要搬回去跟年住呢。”夏迷諾將小夜的心思說出來。
“哎呀,還是我的寶貝乾兒子好啊!”陸皓一副感動狀,挑起眼角,“那你呢?你有沒有想我啊,比如說蕭寒欺負你的時候,會不會想讓我英雄救美?”
“沒有。”夏迷諾搖搖頭。
“不會吧?真沒有?”陸皓有些不信,他可是曾經多次幫過她也,這個女人不會這麼快就逞能着獨立自主了吧?
“真沒有。”夏迷諾直言不諱,絲毫不介意打擊他期待的熱情。她笑笑,“你好不容易離開這個是非家族,我怎麼能還想着把你扯進來呢?而且,我必須要自己學會保護自己啊!想想,蕭寒就算再殘酷,也不至於真的殺人放火吧!”
陸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打擊到了,眼神逐漸變得嚴肅。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你這個女人,有時候真是太固執。還記得我曾經告訴你嗎?要想一個男人聽從自己的,就學會征服他的心。”
“不,皓。我對他沒興趣,也不想征服什麼。”夏迷諾沒有興趣玩這種情感遊戲。
“你真是我見過最笨的女人。先不說多少女人明裡暗裡想攀上蕭寒,但近不了他的身,你呢?你自己也說過在蕭家要打一場持久戰,戰爭是不分手段的,最後能贏纔是關鍵。你何苦爲了所謂的倔強固執,而讓自己一再受委屈呢?”陸皓開導道,男人最是瞭解男人,他身爲男人自然知道夏迷諾的魅力。只是這個小女人從來不願意展現自己的魅力,更不願意用這種天生魅力作爲武器,用特別的辦法保護自己。
夏迷諾若有所動,動了下脣想告訴他關於“情婦”條約的事,終是將話語咽回嘴裡。她喝了口冰汁,感覺心裡舒暢了許多:“皓,我有想過,也有試過,但是我一想到他是蕭家的人,我就不屑用這種辦法來對付他。”
陸皓沉思地盯着她,有一瞬間,她突然覺得自己一點也看不懂這個男人的心思。剎那間,他又笑了,拿起杯子跟她的碰撞了一下,“或許這正是夏迷諾迷人的地方。不過……蕭寒的確是個難對付的人,我不希望你太委屈,也希望小夜能過得開心快樂。”
“是的,我絕不會讓小夜受到半點委屈。”夏迷諾仰頭喝下最後一口液體,皺起了眉頭,“你還沒說呢,今天怎麼也想到去養育院看看?”
“真的是突然想到了你,想到曾經跟你一起去養育院接小夜的事,所以就跑去看看了,沒想到會遇到你。”陸皓說得很認真。
夏迷諾輕嘆一聲:“唉!皓,你告訴我,怎麼才能跟葛院長開口談交易?又或者,你乾脆告訴我怎樣纔可以讓蕭寒那傢伙打消收購的念頭!”
陸皓盯了她好一會,搖搖頭:“你要麼選擇對蕭寒繼續委屈地服從,要麼……選擇讓他把心交給你,從此一切聽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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