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邊說邊細細觀察着她的反應,看到她臉色越發蒼白下去,他的聲音也變得低沉冷酷起來。“最後一樣是——”他拉長了聲音,坐在椅子上的身軀微微上前,黑眸一瞬不瞬鎖住她的眼,“童天蘇曾經有個未婚妻……”累夏迷諾打了寒顫,身子繃得宛如一座雕塑。“他未婚妻的名字正好跟你同名——夏迷諾!”蕭寒說完站起身來,朝她走近。她屏住了呼吸,幾秒鐘之後從肺裡擠出一句充滿痛恨的話:“你調查我!”“不,我是調查他。”蕭寒高大的體魄站在她的面前,語意森森地更正她。
他的表情有些深沉,看不出心緒,黑眸暗得如漆黑的寒夜,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夏迷諾從未見過這樣神色複雜的蕭寒,但是她真的痛恨別人背地裡調查自己,尤其是還調查她身邊的人,這讓她幾欲動手給他兩巴掌,想大罵“卑鄙的傢伙,你不知道尊重別人的隱私嗎?你調查這麼多,居心何在!”但是,她只是咬緊了脣,仰起頭倔傲地望着他。她不敢那樣問,怕萬一惹怒了這個男人,就會給童家帶來意想不到的傷害。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蕭寒傷害他們!“爲什麼?”胸口緊窒,被一塊沉重的石頭狠狠壓着,她憋着氣問出三個字。
悶蕭寒勾起脣角,目光凌厲:“你好象很關心你這個未婚夫啊!昨天晚上……是不是特意去會情郎了?”夏迷諾眼中閃過一抹疼痛,很快又被她極力壓了下去。沒錯,童天蘇是她的夢,也是她的痛。“蕭寒,你卑鄙!”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他那陰沉的眼神讓人脊背上竄上寒意,難道他真有打算動天蘇?這個認知讓她渾身緊張起來。冷靜,冷靜!夏迷諾,你不能再刺激這人,一定要冷靜地想辦法保護童家。已經有小夜被作爲蕭寒要挾自己的籌碼,絕對不能再讓天蘇掉進這個旋渦。
蕭寒修長的身軀離她越來越近,她完全可以感覺到自他身上不斷襲來的熱氣。他那麼高大,居高臨下地審視着她的面容,在發現她眼底的緊張時,他邪邪地笑了。“夏迷諾,你在害怕嗎?我以爲你有恃無恐,早就忘記了害怕,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我……”夏迷諾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表現得鎮靜,“我不知道你又要打什麼主意,但是我想說童天蘇跟我已經是過去,我現在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老爺子曾經答應過我,永遠不會動我過去的朋友和親人。
”又是老爺子?老爺子到底跟她談過多少條件?“如果你懷疑我說的話,你可以去問陳律師。我跟老爺子的交換條件都有簽定合同,白紙黑字,騙不了你。”夏迷諾在腦海中搜索所有可以說服他的言辭,聲音清晰,“蕭寒,就算你不喜歡也不願意尊重你的父親,但是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如果有什麼仇恨,儘管衝我一個人來好了……”“衝你一個人?”蕭寒緩緩揚起薄薄的脣角,眸光不自覺落在她粉嫩的紅脣上。事實上,她的脣因內心的緊張擔憂而微微顫抖,有些泛白,但不知爲何,一想到這張小嘴每每都吐出不馴的言辭,他就有種特別的渴望要狠狠地堵住它,懲罰它。
當他這麼想的時候,理智已在瞬間被拋卻,他真的俯下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牢牢地捕捉了她的脣。“……”夏迷諾一驚,雙眼睜得老大,半個字都沒出口就發現自己被他大手一抱,箍住了腰肢。他的手臂如鋼鐵般結實有力,她被禁錮在火熱的胸膛上動彈不動。而當她想張嘴抗議的時候,恰好給了他進一步掠奪的機會,刁鑽而靈巧的舌如同霸道的將軍橫掃她的甜蜜。這一吻,原本沒有預設,只是突然被她刺激臨時起意而已。但當他真的吻上她時,纔不得不承認,其實這些日子爲了維持自己驕傲的尊嚴,已經忍耐得夠久。
不需要任何理由,他就是喜歡這樣掠奪她、懲罰她!夏迷諾動了幾下,放棄了掙扎,呼吸間都是他的氣息,冷漠卻又熾熱。他就是個矛盾的男人,有時候看起來很簡單,有時候卻深沉複雜,讓人摸不透,可是當他不容拒絕地虜獲她的雙脣時,她所有冷靜的思索逐漸晃散,不由自主地迴應了一兩下……正是這一兩下不經意的迴應,蕭寒如得到了鼓勵,箍着她纖腰的手逐漸上移,最後十指插入她如雲順滑的秀髮中,捧着她的臉徹底地狂吮起來。“唔……”夏迷諾感覺肺裡的氣都要被人抽光了一般,快要停止了呼吸。
他陡然推開她,退到一步之外,黑眸裡氤氳未退,冷冷地嘲笑卻先出了口:“怎麼樣?我的技術比你那個未婚夫要強多了吧?”夏迷諾撫着胸大口地喘息,緊皺着眉用力道:“不要動他們。”蕭寒臉上餘留的熱情剎時冷卻,只留下殘忍的輕笑,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夏迷諾,你真以爲自己有那麼大的能耐,讓我爲你去浪費時間麼?童天蘇是派來調查蕭氏的檢查官,他有意要查蕭家的底,無論他是爲公還是爲私,總之跟蕭家作對的人,你知道後果的!”輕描淡寫之中,危險的味道不言而寓,夏迷諾手指冰涼,心臟連縮了好幾下。
這一次,她是真正感覺到事情的複雜了,一個蕭寒,將她非常在乎的天蘇和辛愛都捲進來了……她該怎麼辦?“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期望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呵。”蕭寒鬆開手指,推開他,修長挺拔的身軀散發着不可侵犯的威嚴。他睇着她,眼角微眯,然後一字一字地告訴她:“我要你絕對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