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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爹地傷不起

“怎麼了?”楚幕離問着定定看着他的歐瑾蓮,歐瑾蓮搖了搖頭,但是,還是看着楚幕離,張了張嘴,良久沒有話說,但是過了一會,歐瑾蓮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決定開口。

“幕離,對不起,我知道我做的事傷害了你,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像這樣的不理我?”歐瑾蓮哭着對楚幕離說着,楚幕離看着歐瑾蓮,沒有說話。

自從那天開始,歐瑾蓮就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她一直處於一種自責,但是又不想失去楚幕離的情緒中,她一時覺得楚幕離是她的,永遠不會離開她,但是,一方面她又經常會想着,楚幕離知道了那件事,他就不要她了,她的心智是正常的,只是思緒會經常這樣的交替折磨着她。

楚幕離自己也知道,他也有錯,在那件事之後,楚幕離也讓人去查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的底細,她與歐瑾蓮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她只是一個孤兒,一個與歐瑾蓮長得一模一樣的孤兒。

也許她沒有錯,錯的是他,是他一直執着的認爲,眼前的女人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唸的那個女人,是他自己一直固執的認爲,歐瑾蓮並沒有死,是他自己不想去相信她已死的事實。

她並不是與歐瑾蓮同一年,她比歐瑾蓮還有小個五六年,就算他怎麼不相信,這就是一個事實放在他的眼前,只是他已經不想再查下去了,他不想知道她是誰,當初他去找她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失憶的,所以她什麼也不記得,她去看醫生的病歷他也有,再說了,她變成今天這樣,他也有責任,但是,把莎莎逼成那樣,就是他一個人的錯了。

他照顧眼前的女人,當成了是一種責任,從一開始,他自己就明白,當看到了與歐瑾蓮一模一樣的她,他也不曾心動,他一直守着的,不過就是一個少年時期,自己對自己許下的諾言罷了。

但是,是他自己一直都不肯去醒覺,是他自己覺得,愛她,就是對她最好的回報,給她最好的照顧,而要全心全心的愛着她,那就要把楚莎逼離他的身邊,他也不想楚莎痛苦,也不想楚莎看着他們如些會受傷害。

可是,當現在知道了一切,他又能如何?這些傷,是他怎麼努力,也補不回來的傷口。

“幕離?”歐瑾蓮見他良久沒有回答自己,歐瑾蓮不由得開口叫着楚幕離的名字,楚幕離看了歐瑾蓮一眼。

“我都說了,已經過去了,你不要介意,你要趕緊把身子養好。”楚幕離對歐瑾蓮說着,他現在誰對誰非,他已經不想再去追究了。

“嗯,好!”歐瑾蓮聽到他那樣說,開心的應了他一聲,然後微笑的看着楚幕離,楚幕離也只是回以她一個淡淡的微笑。

楚幕離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安文琪抱着楚莎離開時,他說的話……

“本來,我想讓她過得開心,而她最開心的事,莫過於呆在你的身邊,可是,你卻連身邊的人是人是鬼都看不清,我把楚莎留在你的身邊,那對楚莎而言,更是一種傷害!你以後再也不會看得到楚莎!”

楚莎最開心的事是呆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卻一次次推開她,而安文琪所說的是人是鬼都看不清……是的,他真的是一個笨蛋,白做了差不多三十年的人了。

楚幕離安撫了歐瑾蓮睡下之後,他回到了他的書房,打開酒櫃,自從那天楚莎在這裡摔倒了之後,裡面的酒就沒有現添過,只有一兩瓶在上面,楚幕離也很少喝酒了,楚幕離從裡面拿出了一瓶酒,然後打開,倒滿了一杯,一口氣喝了下去。

楚幕離拿着酒杯,然後慢慢的走到了楚莎以前的房間,張媽一直都有讓人清潔楚莎的房間,所以裡面還是很乾淨的,裡面就像楚莎還住在這裡的感覺。

楚幕離走到了楚莎的牀邊,看了一眼窗戶的位置,楚幕離把酒杯放到了楚莎的牀頭櫃,然後就走向了那個大窗戶,他從來也不知道,從這裡看出去,看到的是什麼。

楚幕離看了一眼窗外,看到的竟然就是大門通往車庫的那條路,楚幕離不由得微眯起雙眼,楚幕離再低下頭,看着那窗戶邊,散落着幾個大抱枕,那楚莎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這裡看着他回來?

這個窗戶是可以坐的,楚幕離不由得心疼的撫過那窗戶,那晚……楚莎摔倒之後,看着他開車走了的時候,那種心情……

楚幕離不由得收回了還在摸着的手,緊握着,他甚至覺得,他摸着都覺得自己不配了。

楚幕離轉身拿起了那酒杯,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楚莎的房間。

在法國的楚莎,此時卻沒由來的心一下子就抽痛了一下,楚莎的手放到了心臟的位置,不由得扁了扁嘴,然後繼續聽着陸芷君給她寄的聲音。

“莎……”而安文琪開完了記者會,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就走了進來,看着楚莎聽着聲音在微笑的樣子,不由得也跟着笑了。

“琪,你回來了?”楚莎聽到了安文琪的聲音之後,不由得笑開了。

“聽什麼呢?聽得這麼開心?”安文琪也想上前聽聽,楚莎就把那聲音扭小了,不讓安文琪聽見,安文琪不由得好笑的搖了搖頭。

“那麼快就開完記者會了?”楚莎問着安文琪。

“嗯,雖然很煩啊,但是總算完結了一件事了。”安文琪對楚莎說着,楚莎不由得失笑。

“莎……想不想出去走走?”安文琪問着楚莎,楚莎的手握了握,沒有作聲,她剛剛聽的不是別的,正是陸芷君寄來的安文琪的訪問聲音,當中有一條問題是問及安文琪身邊的那個女孩子,那就是她。

“可是,你現在已經是正式所有人承認的王子,我卻……”楚莎說到了這裡,不想再說下去,安文琪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以爲,過了那麼久了,楚莎的心思也不會再圍着這個問題了,可是,他沒有想到,楚莎還是放不下。

“莎,你就是你,你……”

“我知道,我是驕傲的,不應該自卑的,我在你的眼中是最美好的……但是,奕琪,在別人的眼中不是,你是王子,你就該配一個公主……”

“楚莎,這輩子,除了你之外,我誰也不要!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就不當王子,我們馬上訂婚,誰不滿意,就讓他們自己說去,反正我都不當王子了。”安文琪對楚莎認真的說着。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奕琪……”楚莎對着安文琪的突然表白,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一直都感覺得到,安文琪的確是喜歡她的,但是……她總覺得心底裡有些什麼,她不能接受安文琪。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不要想太多。”安文琪知道楚莎一直都在迴避着這個問題,每次他好像有些表白的跡象,她就轉移話題,而他自己也知道,他剛剛說的話,也太讓楚莎驚嚇了。

“我……我不會再這樣了。”楚莎不由得有些結巴的說着。

“明天我們去看演奏會吧,這個樂隊,裡面有幾個人是從你的那間大學來的。”安文琪對楚莎說着,然後拿出了門票,放到了楚莎的手中。

“真的嗎?”楚莎摸着手中的票,開心的問着安文琪,安文琪嗯了一聲,楚莎就笑開了。

“那我是不是有可能會見到他們呢?”楚莎開心的問着安文琪。

“那如果你那天還是肯好好的聽話的話,那就肯定會有機會的。”安文琪認真的對楚莎說着。

“當然會乖乖的!”楚莎應答着安文琪,就像個孩子等不及的回答着老師的問題一樣,安文琪看着卻不由得失笑了。

“那我先下去把些事處理完,明天就可以陪你了。”安文琪對楚莎說着。

“我想去陪陪親王。”楚莎對安文琪說着,安文琪看了楚莎一會,然後走到了楚莎的身邊。

“我陪你一起去,我最近沒有起頭對看他,他最近的身體變差了很多了。”安文琪牽起了楚莎的手,聲音沉重而傷感的說着,楚莎不由得捉緊着他的手,就像給他力量,兩個人走到了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的門前。

半個月前,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的病情突然惡化,就這樣的一倒不起,每天靠着氧氣,但是,他還是清醒的,醫生也說了,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可能最多隻有一年的命了,這還是他們估計最長的時間了。

楚莎與安文琪進來就看到了老親王還有老王妃在那裡守着,而他們剛剛一臉的愁容,當看到了安文琪時候,他們的臉笑卻換上了笑容。

“爺爺的好孫子,新聞怎麼樣?”老親王第一個開口問着,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的眼中也有隱隱的期待。

“當然很好。”安文琪對他們說着,他們幾個就放心的笑了笑。

“你看,你的兒子多了不起。”老王妃笑着對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說着,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點了點頭,然後看着安文琪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