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上來找楚幕離,可是,我沒有想到,我倒是看了一場好戲。舒虺璩丣”季薇不由得失笑的對楊樂說着,楊樂無奈的嘆了口氣。
“也許,你們會覺得老大現在是活該,但是,老大的心裡有多苦,誰也不知道,老大他沒錯,楚莎也沒錯,那替身歐瑾蓮也沒有錯,老大他只是想守候好自己生命中那個最重要的人,可是,卻不是他最愛的人,楚莎守着老大,她愛得那麼的勇敢,她更加沒有錯,歐瑾蓮……她也只是一個無辜的替身,最大的錯……可能就是當初的那些錯過。”楊樂難得正經的說着。
“別說得自己像個愛情專家一樣。”季薇不屑的看了一眼楊樂,其實這些事,季薇自己何嘗不知道,可是,要她認爲那個女人沒錯,她做不到。
“你還是早點回去,用雞蛋滾一下傷口吧。”季薇對楊樂說完,她就想推門走進去。
“你想幹嘛?你不會是想現在再進去罵一頓老大吧?我跟你說,那你可是說不準會被他打,雖然他平時很少打女人!”楊樂有些擔心的對季薇說着。
“我要對他說,我要去法國看楚莎,她……唉,你不懂,我姐就留下來,看他有什麼吩咐吧,反正我假是請定的。”
“你不是一直都看老大不順眼,然後一直都是來去自如的嘛,怎麼現在突然就說要向老大請假了?”楊樂卻是很好奇的問着季薇。
“我喜歡可不可以?”季薇不想再與楊樂多說什麼,她推開楊樂就要進去,楊樂去攔住了季薇的去路。
“你跟在莎小姐的身邊,你爲莎小姐抱不平的心態,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也能不能爲老大多想想?老大他自己也不想如此,如果……你……你能不能對老大的態度好一點點。”楊樂從來沒有試着爲一個人去求另一個人,可是,此時他卻爲楚幕離做了。
“我爲什麼聽你的?”季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進入了楚幕離的辦公室,還把門也關了起來。
楊樂看着那門,不由得無奈的嘆了口氣,難道他真的那麼好欺負?誰都可以無視他?唉……楊樂一邊想着一邊往外走去。
而楚幕離則在楊樂出去了之後,他就低下頭看着那一地的文件,然後靜靜的沒有說話,他雙手抵着他自己的下巴。
季薇走到了楚幕離的面前,敲了敲楚幕離的桌面,楚幕離纔回過神來,看着季薇。
“你來了?有事?”楚幕離擡起頭,收起了表情,然後輕聲的問着季薇。
“我要去法國。”季薇對楚幕離說着,然後就跳過了地面上有那些紙,她也沒有打算幫楚幕離去收拾,然後就坐到了楚幕離的對面。
“嗯……”
“沒別的?”季薇聽到了楚幕離那樣的冷靜之後,不由得問着楚幕離。
“你請的假,我可都批了,這樣還不行?”楚幕離卻不由得失笑的問着季薇,總是覺得剛開始冷冷個性的季薇被楚莎給傳染到了她的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了。
“你……那就算了,如果真的沒有什麼也沒有的話,那我就算是請假了。”季薇對楚幕離說着,然後就起身想離開,可是,卻停住了腳步,然後轉身看着楚幕離。
“我一直以來,對你的感覺都沒有改變,你不要想歪了,不是那些感覺,是那種我覺得就是一種真男人的感覺,可是,你對楚莎的事上面,我總覺得我這種想法感覺應該改變了,但是,今天我多了一種想法,膽小的多情男人。”季薇對着楚幕離平靜的說完了後,然後就轉身離開了楚幕離的辦公室。
楚幕離看着季薇走了之後,他無力的靠着他的椅背坐着,然後想着剛剛楊樂與季薇的話,楚幕離不由得頭疼的撫着他自己的額頭。
訂婚之後,安文琪的事好像也是更忙更多了的樣子,而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的身子則是除了他們訂婚的那天之後,好像又變差了,而安文琪則是一直守在了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的身邊,楚莎也每天都過去看他,可是,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的臉色真的越來越差,有時候更是說過,安文琪的母親來接他了。
“看到你們訂婚了,看到了琪身邊有個這麼好的孩子陪在他身邊,我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的牽掛,我可以放心的去陪你的母親了。”今天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一臉慈祥的微笑着的抓着安文琪與楚莎的手,然後對他們說着。
“你們兩個還小,你們還要走的路還有很多,但是,你們兩個一定要記得相互扶持。”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繼續無力的說着。
“父親,不要再說了。”安文琪叫着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而然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的笑容更大了起來。
“孩子,不管你叫了我多少次的父親,我聽着,還是那麼的高興,我很感謝老天,終於把你在我最後的日子還給我,我很愛你與你母親,到了地下……我……我……”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說着話的時候,一口氣提不上來,安文琪和楚莎一時之間他們都有些亂了手腳,但是也馬上反應過來,叫來了醫生過來。
安文琪與楚莎被趕到了病房的外面,而老親王與王妃也來了,他們兩個着急的問着安文琪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安文琪就把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所說的話全都告訴了他們兩個。
“看來……我們是留不住我們的兒子了。”老親王輕拍了拍他的老伴的手,安文琪看着他們兩個的身影,他們身上的尊重與高貴都沒有了,眼前的他們,就是一個擔心兒了,爲兒子操心的一對普通的父母。
“爺爺奶奶,父親……父親他會很安心的。”安文琪上前雙手環抱着他們兩老,然後安慰着他們,他們兩個擡起頭,露出了一個苦笑,然後都點了點頭。
“文琪……”楚莎也上前,挽着安文琪的手,然後不由得有些擔心安文琪。
“沒事的。”安文琪輕拍了拍楚莎的手。
第二天,全法國就宣佈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去世的不幸消息,而那天季薇剛到達法國,看着人山人海的送葬人羣,季薇也不由得嘆了口氣,那麼好的人,竟然……
安文琪一身的黑色西裝,一臉的嚴肅,跟在了德•;克洛維•;海因利希德親王的棺木的後面,看不出來傷不傷心,季薇沒有看到楚莎。
季薇朝着城堡而去,季薇向守門的人說明了身份之後,守門的人也認真的核對了之後,才放季薇進去,而這些過程卻花了季薇的整整十多分鐘,季薇進到了裡面的時候,那裡的傭人一下子就認出了季薇。
“季小姐……”
“不用招呼我了,我來找莎。”季薇還沒有等那傭人說完,就往楚莎的房間跑去,可是季薇跑到了楚莎的房間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了楚莎,季薇卻能感覺得到,整個城堡也沉浸在濃濃的悲傷當中。
季薇捉住了一個來往的傭人,問她楚莎在哪裡,那女傭人則用一腔不太純正的英語說了一聲楚莎在城堡最高的地方,站了好久,他們怎麼叫她,她都不肯下來,季薇聽完之後,就丟下那女傭,然後就朝着她口中的那個最高的地方跑去。
季薇看到了楚莎一身黑紗裙,一字肩的裙式,兩袖是泡泡袖,高腰式的裙子把她纖長的身子更好的表現出來,那裙子一直長到了地上,楚莎頭髮上別了一朵白花,她站在那地方的陽臺,這裡是城堡的頂端,那風吹過楚莎的身邊,那風吹得她的黑紗裙和她那一頭酒紅色的捲髮不斷的飄揚,季薇慢慢的走到了楚莎的身邊。
“莎。”季薇輕聲的叫着楚莎的名字,楚莎只是側頭聽了聽季薇的聲音,然後繼續雙眼看着前方,而季薇也看着她看着的方向,那不是安文琪送他父親的方向麼?
“你在這裡站了一天了,傭人說你什麼也沒吃,你的身子纔好了沒多久,我們回去吧。”季薇不由得擔心的對楚莎說着,然後想扶着楚莎下去,楚莎卻搖了搖頭。
“我還要陪文琪。”楚莎輕聲的說着。
“可是你病了的話,誰陪安文琪繼續撐下去?”季薇摸到了楚莎的手竟然是那樣的冰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對楚莎說着,楚莎定了定。
“安文琪也不想看到你這樣爲他的,對不對?”季薇繼續對楚莎說着。
“可是我沒胃口吃東西,我看不到東西,我也能感覺到文琪的痛苦,可是,他什麼也沒說,他只是一直說他沒事,說他沒關係,讓我不要擔心,讓我好好的休息。”楚莎說着的時候,不由得低下了頭。
“莎……”
“我們下去吧,我要在門口等文琪。”季薇還想說什麼,楚莎就對季薇說着,季薇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
楚莎才走了一步,腳下就不由一軟,腳也不由得微微和顫抖了起來,看來真的站了一天,腳也不聽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