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夜總會也沒開門,車子停在“暖暖”的門口,孫明川拿車裡的電話打電話給錢應景。
錢應景是“暖暖”的老總。
電話第一次沒打通,孫明川心裡的怒氣又直線上升,下車就去敲門。
比預料中的壞結果能好一點,開門的是一個睡眼惺忪的妹子。
客氣禮貌的拒絕道:“您好,我們這裡白天不營業。”
孫明川淡淡的開口,“我找你們錢總,打電話給他,我接。”
妹子被孫明川的氣勢嚇到了,立即清醒了一大半,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
錢應景的聲音懶散,“孫總啊,怎麼想起給錢某打電話了?”
孫明川笑了笑,“想和你談談人生,理想,未來。見個面吧?”
是毋庸置疑的口氣,也沒有要錢應景拒絕的意思。
錢應景有些愣,孫明川是孫氏財團的寶,前些年還在醫學界裡是個人才,不過這幾年繼承了家業,在南城也是算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輕笑一聲,“是誰惹我們孫總生這麼大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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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有規矩,自然是白天不營業。
那也要看是針對誰啊。
孫明川這樣的人,他想不接待都不行。
直接打電話到了他這裡,不怕惹上他這樣黑白不分的人,就有足夠的魄力。
“就問一句,你這裡有沒有我想喝的酒?”
有沒有你都得來見我!
“自然是有。”
“那就少廢話了,我在你老窩等你!”
孫明川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剛纔前臺的妹子聽見錢總和這位帥哥的對話時,已經完全變了臉色。
乖乖跑過去找到總閘開了全場的燈,孫明川的面容在這一刻更加的清晰。
原來還是位帥哥啊。
有這般的實力想來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要不然家裡也沒什麼可以讓他揮霍。
諂媚的笑着上前,“不知我們這位錢總的朋友如何稱呼?”
孫明川掃了一眼剛纔的女子,不經意的回答:“叫我孫少就好。”
“孫少,沒到下午六點,我們這裡可沒有調酒師,你喝什麼呀?”
孫明川眉毛上挑,“是嗎?我自己調。”
“孫少還會調酒?”
孫明川顯然已經不耐煩,“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那女子的下一句話哽咽在喉嚨裡,看來有錢人切能讓她搭上的還不是那麼簡單的……
撇着嘴回到了自己的前臺。
“暖暖”全場以藍色格調爲主,即使沒有開上面的閃光燈,也覺得全場曖昧的過分。
孫明川靠在走廊的沙發背上,點了一根菸,惆悵的情緒還是沒能減少一分。
他應該讓自己變得強大,和歐季晨一樣有實力。
不知道林欣怡會不會動心?
有些事情在女人面前是難以啓齒的,根本不用說,男人只有自己默默解決。
哎,罷了。
心裡默默嘆氣,又將自己陷入了某種沉思裡,靜靜地等待屬於自己的狂歡……
歐季晨靜靜的摟着林欣怡,彷彿這一刻的靜謐就是全世界。
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吵醒了林欣怡。
歐季晨有些不悅,“說。”
張姨說道:“歐總,我先帶小孩子出去轉轉,他待在家裡悶。”
歐季晨沉沉地回答:“好。”
心裡卻只是想着,這個小傢伙可真是會折騰人啊。
林欣怡睜眼時發現自己竟然這般享受,猛的嚇了一跳。
想要着急着坐起來,但是全身赤裸根本沒辦法,還有現在的她和歐季晨是什麼姿勢!
歐季晨低低笑着問道:“怎麼,五年前就和我幹了最親密的事情,現在還沒適應嗎?”
林欣怡咋舌,最後視線別開到了別處,還是吼了歐季晨一句,“你就這麼自信我只和你幹過最親密的事情?”
歐季晨摟着林欣怡的手臂瞬間用力,在她耳邊輕輕說着:“你只能和我幹。”
他怎麼可以這麼霸道!
林欣怡一手拍掉歐季晨的手臂,翻個身背對着他,“我很髒,你別染指我!放我走!”
聽到這句話時,歐季晨心裡微微疼了一下,難道她認爲和他在一起很髒?
歐季晨額前青筋條條綻開,又一次強制性的把林欣怡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一字一句說的無比清晰,“我不允許你說這樣的話侮辱自己!我愛你!”
那三個字幾乎是下意識說出來的,說完歐季晨就覺得少了後面的幾個字,難道你真的感覺不到看不出來嗎?
林欣怡好像被嚇到了,搖搖頭,整個身子都縮進了被子裡,“歐季晨,你讓我走吧!”
歐季晨心裡早已柔軟的不行,他害怕林欣怡掉眼淚,害怕看到林欣怡孤獨無助的樣子。
但是一想到這些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他就想一定要把虧欠林欣怡的一切全部加倍的補償回來。
日久見人心,這一點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林欣怡不相信自己,這是現在最大的問題。
“你不能想着離開我,我已經讓助理把你的所有東西搬到了這裡,你很快就會適應的。”
歐季晨鬆開摟着林欣怡的手臂,望着天花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林欣怡你就不能明白一點點我的心意?
林欣怡心裡已經接近崩潰了,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折騰,歐季晨太自覺了!
自覺到她根本沒辦法阻止!
她默不作聲,全身的痠痛感一直持續,她現在想下牀都要靠毅力,歐季晨絕對是她這輩子遇見過最大的混蛋!
最終她無力地說道:“歐季晨,我不想着逃走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歐季晨沒說話,這一次倒是特別聽話,裹着浴巾就出去了。
林欣怡猛的呼吸了一口這個房間沒有了歐季晨的空氣。
牀上亂的一塌糊塗,她的衣服凌亂不堪,根本就不可以再穿。
歐季晨是鐵了心不讓她離開這裡,糾纏到至死方休?
真是可笑啊。
林欣怡心裡的悲哀流淌的無處可去,最終連頭也深深的埋在了被子裡。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很脆弱,脆弱的像個玻璃娃娃,經不起捏,經不起折騰,易碎品。
但是歐季晨不知道!
五年前給予的所有傷疤在前一刻統統揭開,疼的她沒法呼吸,卻還要逞強。
歐季晨衝進浴室就打開了冷水的開關,直到整個人都冷靜下來,他才靜靜地躺在了浴缸裡。
思索着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浴室暈黃的燈趁的他也越發疲憊。
腹部的傷口隱隱的泛疼,怎麼忘了傷口是不可以見水的……
衝動果然就是魔鬼!
歐季晨的手輕輕按壓着傷口的部位,重新裹着浴巾自己下樓找急救箱。
簡單的處理完在客廳看了一會報紙,心裡癢癢只想上去看看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
他什麼時候還這麼不理智過?
自從遇上林欣怡,他所有的理智都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