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爲所欲爲

35 爲所欲爲

李恆遠興致勃勃,說到最後,聲音低了下去,臉微紅,帶着羞澀。

他的話音未落,便聽得打火機啪地一聲響,一道明火燃起,然後,那道明火,湊近了那件優質泳衣。

“傅軒,你幹什麼?”夏以蔓和李恆遠都愣住,驚駭地看到傅軒拿着火機,點着了那泳衣。

一道火光帶着黑煙冒起,頭頂的火災報警器,瞬間尖銳地叫了起來。商場裡不知情的客人,四處逃竄。

夏以蔓嚇了一大跳,臉立即黑了,奪過傅軒手中的衣服,扔到地上,一個勁地踩。

李恆遠也上前幫忙,用力地踩那明火,店員小芒,端着店裡拖地的水,奔了出來,用力地往那泳衣潑去。

明火終於熄滅,一件被顧客預訂的泳衣瞬間毀了,李恆遠痛恨地看着傅軒,再低頭看向自己拿來討好夏以蔓延的泳衣,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但商場的保安卻過來了,很快消防部門也來了。李恆遠才明白什麼叫欲哭無淚。

商場因爲他一家店鬧火警,客戶跑走了,就連消防部門也來協查,要求檢驗火警安全設施。

“是他故意縱火。”李恆遠怒指着傅軒。

“如果因爲私人糾紛,造成整幢商廈危險係數提高,你也要負一定的責任。”商廈管理員嚴肅地說道。

夏以蔓也氣得臉黑了,“傅軒,你爲什麼要點火?”

“他不是說那衣服是最技術色紡織做的嗎?就算是就算是點火燒它,也不會有臭味,而是清新自然的味道,我就想看一下是不是真的。要是檢驗出來是真的,這可比做廣告還要具傳播性。到時知名度還提高了,怎麼還怪我。”

傅軒很是無辜地說道,夏以蔓氣得撫額,李恆遠怒視,“那就報警吧。”

夏以蔓一驚,立即朝着李恆遠道歉,不停地說好話,李恆遠看了看夏以蔓,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一時也不好真的報警。

“以蔓,他到底是誰?傻乎乎的,你跟他一起,會惹很多麻煩的。今天是我就算了,要是換了別人……”李恆遠看着傅軒,皺眉,有些不解地看向夏以蔓。

“發生了什麼事?恆遠,這是怎麼了?我聽說這裡發生了火災。”夏天晴此時,踩着高跟鞋,步態妖嬈地走了過來。

夏以蔓一愣,隨即便想拉着傅軒離開。

“喲,這不是大姐嗎?還有傅軒?原來是這樣,難怪呢……”夏天晴的眼裡閃過一絲怪異,嘴角噙笑,“姐,沒想到你真的跟這傻子在一起了,那是不是我這做妹妹的,得早點準備你的婚禮禮物呢?”

李恆遠一愣,“什麼意思?以蔓要和誰結婚?”

夏以蔓皺眉,冷冷地看着夏天晴,剛要說話,便有警察上門,原來早有人報了警。

“到底怎麼回事?”李恆遠還在問,夏天晴含笑不語,夏以蔓既不想回答,也沒有時間回答,因爲夏以蔓被迫着隨傅軒回警局接受調查。

折騰了好半天,才從所裡出來。

從局裡出來,夏以蔓還在生氣,也不理身後的傅軒,自顧自地越走越快。傅軒委屈地跟在身後,時不時拿眼偷偷地瞄她,想要說話卻又不敢說的樣子。

夏以蔓招了出租車,徑直坐了進去,啪地一下,甩上了車門,傅軒愣在原地,沒有跟上來,出租車發動,傅軒突然撲了上來,自己打開車門坐了上來。

“一萬塊,你生氣了?”他可憐兮兮地看她,雙眼帶着委屈。

夏以蔓微微地揚眉,扭頭看向一邊,不理他。

“一萬塊,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一萬塊,你不要不理我。”

夏以蔓還是不吭聲,眼睛盯着前方,傅軒像個委屈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地用眼睛瞄她。

夏以蔓發覺,心底有些好笑,但臉上神情更加嚴肅。

一直到車子回到家,夏以蔓仍然拋下傅軒,獨自下車,傅軒倒是很自覺,不用喊,也自動地跑下車,跟在夏以蔓的身後。

“一萬塊,我肚子好餓。”

“一萬塊,你怎麼不跟我說話?”傅軒又開始說話了,他用一雙大眼,巴巴地看着她,帶着討好的味道。夏以蔓徑直用鑰匙開門,也不接他的話,進了屋裡,徑直坐到沙發,自顧自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一萬塊,你收拾衣服幹什麼?”傅軒像是嚇到了,立即奔過來,一把按住她的衣服。

夏以蔓直接放手,轉身又去了臥室,在衣櫃裡找其他的衣服。

傅軒緊跟着進來,拉着她的手,搖了搖,如同孩子一般,撤嬌地靠在她的肩膀上,“一萬塊,你不理我,我就一直賴着你,你走一步我就跟一步。”

夏以蔓眉頭跳了跳,扔下衣服,臉色嚴肅地看着他,“傅軒,你爲什麼要點那泳衣。”

這次是泳衣,下次若是換了煤氣爐,那不是要爆炸?這樣的傅軒,着實是讓人膽顫心驚,不教育都不行。

“我就是想要檢驗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傅軒一臉不知道哪裡錯了的神情。

“傅軒,你其實都什麼都懂,對嗎?”夏以蔓突然冷聲說道。

傅軒一愣,疑惑地看着她。

“你就想看一下是不是真的。要是檢驗出來是真的,這可比做廣告還要具傳播性。到時知名度還提高了,你還幫他做廣告了?所以,傅軒,其實,你什麼都懂,對不對?你是故意的?”

就算是小孩子也知道不能隨便破壞別人的東西,否則會惹來指責麻煩,他並不是小孩子,即使腦袋有問題,但他有着七八歲孩子的智商,甚至有時候,比她還聰明,就如做飯這回事,傅軒就做得比她好。會舉一反三,她就不信,傅軒會不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至少,不能破壞別人的東西,這樣的認知,就連四五歲的孩子怕也是有的,他怎麼能如此地隨心所欲,爲所欲爲。

夏以蔓審視着傅軒。

傅軒低着頭,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頭,不說話,一雙眼睛清純無邪,神情動作很是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