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履薄冰的日子,煎熬着每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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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的。”喬以帆只當她是在虛張聲勢,一笑置之,繼續朝着她步步逼近。
見他繼續逼近,單筱諾心一慌,急忙的將手中的檯燈拋了出去。
當檯燈毫不留情的擊中他的額頭,剎那間,鮮血涌出,劇痛緊跟着侵入了意識,他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舒晚清,你真是可惡至極!”
一見到血,單筱諾也徹底的怔住了,怎麼會這樣子?她並不是有意想要傷害他的,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眼神轉爲冷冽,喬以帆的眼眸中透露出像是想要殺人的緊瞅着單筱諾,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耐性!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單筱諾驚慌失措的爲自己辯解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剛纔也跟你說了,叫你不要逼我,我還沒有準備好啊。”
不是故意的!她想以這樣的一句話,撇清她的罪行嗎?喬以帆冷冽一笑,那笑容十分的冷酷,大步的走到單筱諾的面前,用力扣住她的下巴,那幽邃的眼眸彷彿要把她侵吞了似的,“舒晚清,你欠我的,我會要你加倍的償還給我的!”狠狠的推開單筱諾,喬以帆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轟然一聲巨響,在她眼前被甩上,單筱諾身子一軟,全身無力的跌坐在地板上,她真的不是有心的,如果她不想辦法阻止他的話,她的麻煩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突然,外面傳來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單筱諾從地上站起身來,奔向落地窗前,看到的是喬以帆駕着車子已經飛快的離去!
偌大的別墅裡,此時只剩下她一個人。
而她的心彷彿也被掏空了一般!
在原地愣了片刻,突然,她想起了姥姥,現在喬以帆出去了,應該不會再回來了,那她爲何不趁着此時的這個機會,去醫院探望一下姥姥呢。
心動不如行動,單筱諾趕忙從衣櫥裡找出
外套,迅速的穿上,然後匆忙趕去醫院。
當她趕到醫院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
她推開姥姥所在的病房的房門,王醫生正在病房裡給姥姥做檢查,而姥姥現在仍舊處在昏迷中,還沒有清醒過來,“筱諾,你來了。”護士見到單筱諾驚訝出聲道。
“嗯。”單筱諾微笑着點了一下頭,“王醫生,我姥姥的病情怎麼樣了?穩定了嗎?”這個是她現在最關心的事。
“經過第二次手術,你姥姥的病情已經穩定了許多,但是還是得在醫院裡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我明白。王醫生,關於醫藥費用的事情您不用擔心,我會如期付給醫院的。”
“你姥姥的醫療費用,舒先生已經全給付了,而且還留了一筆費用在我這裡,說是等你來了,讓我親手交給你。”
王醫生口中的舒先生應該是舒慶祥吧!“王醫生,我們能借一步說話嗎?”
“沒問題。”王醫生與單筱諾走出病房,來到走廊上。
單筱諾先開口說道:“王醫生,關於幫我姥姥支付醫療費用的那個人,我希望您能幫我保密,不要告訴我姥姥,好嗎?”如果姥姥知道是舒慶祥的錢,肯定是不會要的。因爲姥姥心中對舒慶祥的恨比她的還要強烈、還要堅定。
“既然你要求了,就請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保密的。”他看得出來單筱諾有難言之隱,所以他也就不再多問。
“謝謝您,王醫生。”
“不客氣。你趕快進去陪陪你姥姥吧,說不定她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嗯,好。”
病牀邊,單筱諾一直守着姥姥,沒有半點的睡意。
此時她在擔心,她砸破了喬以帆的額頭,想必他們日後的關係會越來越緊張吧。想到那些,她忍不住哀嘆了一聲。
“筱諾……筱諾……”突然,一陣微弱的聲音傳來。
“姥姥,您醒了……”單筱諾聽聞聲音,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心裡剛纔的不快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姥姥睜開眼睛,“筱諾,天已經很晚了,你趕快回去休息吧,姥姥這邊沒事的。”
見姥姥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關心自己,一股暖流涌上心頭,她眨去浮現在眼眶上的水霧,笑道:“姥姥,筱諾不累,筱諾想在這裡陪着您。”
“姥姥這邊沒事的,這裡有醫生,還有護士。”
“姥姥,您別擔心我了,等您睡着了以後,我再回去,好嗎?”
“好。但你也別讓自己太累了,知道嗎?”
“姥姥您放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凌晨五點,單筱諾從打盹中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該是時候回去了。
她不捨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姥姥,便匆忙離開了醫院。
走出醫院的大門,發現外面正下着大雨,單筱諾怕喬以帆會突然回家,如果他發覺她不在,肯定會起疑心的,那到時候,她是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的。
心一橫,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衝進了大雨中,當她趕回到與喬以帆的新家時,她已經全身上下都溼透了。
“哈欠……”她渾身顫抖的打了個噴嚏,摸索了好一會兒才從包裡找到鑰匙,打開了門。
她站立在門口,心裡在揣測喬以帆應該沒有回來,她躡手躡腳的上了二樓,屏住呼吸打開房間裡的燈,房間裡空無一人,見狀,她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不敢停留,怕自己會生病,她趕忙從衣櫥裡找出睡衣,急忙走進浴室。
洗了個熱水澡,感覺舒服多了,她身心疲憊的躺在牀上,卻沒有絲毫的睡意,眼眸看着頭頂的天花板,心裡忍不住哀嘆,這種煎熬的日子,她還要過多久?!
“少奶奶……少奶奶……”一陣急促的聲音將她從夢中喊醒。
單筱諾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年約六十的婦人,難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喬以帆昨晚對她提起過的張媽嗎?“您是張媽?”單筱諾邊問邊從牀上坐起身來,“哈欠……”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她生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