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漣漪顫抖着身子,中年男人似乎是因爲眼前的血水,動作不利索起來,臃腫的身子,滿口難聞的氣味,都讓她有種想吐出來的衝動。
“小妞,你真甜。”
肆意摸索着女人柔嫩的肌膚,四周黑漆漆的,看不真切她的臉頰,倒是更增添了幾分嫵媚的氣息。
“別……”
除了拒絕和哭泣,她幾乎是找不到別的辦法。
溫漣漪回想起剛纔一時衝動的舉動,心臟跳動的更猛烈了,她平素是鴕鳥的作風,從小到大,很少知道什麼是反抗,記得高中時學過一篇《祝福》,恍覺竟和祥林嫂的性子一樣。
逆來順受,在以後的日子裡,也難以改變過來。
就連園長撕了她稿子,她最熱愛的,也只是無濟於事的一巴掌,若還是留在那裡,必定會承受更嚴重的懲罰。
溫漣漪蜜桃色的嘴脣因爲緊張咬成了血紅色。
血液,青筋,密佈遮掩在柔嫩的肌膚下,心臟劇烈的跳動。
“就這樣屈服嗎?”
當中年男人用肌膚鬆弛的手觸碰到她時,這是她內心獨白,一時氣血上涌,拿着放在茶几上的玻璃啤酒瓶。
還裝着啤酒,不知哪裡來的力氣。
“嘩啦!”
半空中,還漂浮着啤酒花。
門外的侍者還是爲難,說不定裡面的人正在……
這種時候打擾,按常理正常人心情也不會好。
明白她的顧慮,休閒裝男人道:“我自己敲門,你後退。”
“好的。”
侍者感激看了他一眼,恰逢負責人和褚東弦經過,負責人恭敬的上前問:“柏先生,您叔叔正在……”
下意識的望了對面褚東弦一眼,似是在徵求意見。
褚東弦面無表情,周身卻散發着寒氣,周遭如在地球的兩端。
休閒裝男人看到他,有點微訝。
“東弦,你怎麼知道我這兒?”
外邊寒氣逼人,屋內熱火朝天,兩重世界。
侍者識相的離開,負責人一時有點尷尬。
“柏秋,你們認識?”
兀的,他開口,眸色裡一陣探究。
被稱呼爲柏秋的男人一愣:“不正常嗎?”
誰連自己的叔叔都不認識?
“咚咚咚!”
一陣劇烈的敲門聲,柏秋不懷好意盯着褚東弦,故意用很大力氣。
褚東弦臉色黑成了包公,暗啞着嗓子,看了眼時間:“你共計浪費了我十分鐘三十秒,損失的商業利益……”
商人世界,時間即金錢。
柏秋咋舌:“沒錢。”
“有人……有人敲門。”
溫漣漪的眼睛忽然明朗起來。
中年男人頭上的傷口明顯阻礙了他的動作,溫漣漪不知應該慶幸還是悲哀。
“賤人,別動!”
低咒一聲,血液如同開了閘門的水龍頭,液體噴涌而出。
不疼,自是不可能的。
溫漣漪看他有些許虛弱,閉上眼,在心裡默默的說了句。
“溫漣漪,反抗!”
“嗯……”
忽的,手腕疼痛的像要炸裂。
“想跑?沒門!”
煮熟的鴨子,哪有飛的道理,他一隻手把溫漣漪雙手反剪身後,另一隻手抹了抹頭上的鮮血。
有凝結的地方。
“叔?”
敲門聲沒停止,柏秋感覺到了來自褚東弦的更加陰鬱氣息,忍不住問道:“怎……怎麼了?我叔得罪你了?”
“嗯?”
不是爲了溫漣漪?
一邊,負責人早已不見了人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