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洛冰不明白,爲什麼她付出了那麼多,甚至不惜做出了那樣的舉動,還是沒有辦法去挽回男人的心。
不對,準確的來說,她是從來都沒得到過男人的心。
“阿東,你這輩子,就只能夠和我在一起了,若是別的女人,還想要霸佔你,我會讓她們分別嘗試出來什麼叫做生不如此!”
“阿東,你絕對不可能從我的身邊逃離的……”
尹洛冰躺在房間的大牀上,看着房間內自己親手設計的東西,心裡更加難受了。
這兩年,她爲了褚東弦,準確的說,是爲了能夠和褚東弦保持着更加近的距離,她甚至放棄了原本的幼兒園,交給別人誰去管理,去學習瞭如何設計,不過是短短的兩年時間,便取得了輝煌的成績?
“阿嚏!”
房間裡,溫漣漪算是不停的打着噴嚏,停不下來了,整個人更是有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恨不得把腦袋用力的擊打下來:“我去,到底是誰,在無情的詛咒着我?”
“我發誓,絕對不是我……”
柏秋趕緊舉起了手指頭,表示自己的清白,溫漣漪只是白了他一眼,接着說道:“你說沒有就沒有?這聽起來,有點兒難以相信啊!”
“愛信不信!”
柏秋也不是那種被人給冤枉的人,她這話說的次數多了,聽的柏秋心裡自然是存在着諸多的不滿的,就算是開玩笑的,也不得不這樣。
“呦呵,這樣就生氣了……”溫漣漪上前,只顧着調侃,沒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幾乎是臉貼着:“要是你去見了人家大客戶,還指不定是什麼樣子呢!”
“你……”
柏秋剛想着要反駁,只覺得呼吸開始沉重了起來,深深淺淺的,在不斷的吐氣,面前女人長長的睫毛,正在他的臉上,不斷的磨蹭着,像是一把潔白的小刷子,正在無時無刻的清掃着他的臉龐。
“我什麼我?說不出來了?”溫漣漪笑着,還是沒有注意到事情的不對勁,在過去的兩年裡,兩人最終成爲了朋友我,不管在兩年之前有過怎樣誤會,如今這些東西全部都隨風吹散,留下的,只有一些事情的美好的印記,和美好的幻想。
“作爲一個女人,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兒?”
柏秋自然是不甘心,就這樣被人平白無故的給調戲了,溫漣漪那廝還真的是沒有危險意識,分明知道牀就在身後,還做出這種無辜的表情,她自己或許不清楚,男人是經受不住誘惑的,特別是在喜歡的女人面前,更是無法保持着心靈的平靜。
“我怎麼不矜持了?”溫漣漪不解,又向前幾下,這下,兩人之間的氛圍是越來越奇怪,只是她渾然不覺,有感覺的就只有柏秋一個人:“我覺得我挺好的,挺矜持的……”
“你能不能後退點。”
柏秋深呼吸一口:“我承認,你矜持,你最矜持,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矜持的女人,好不好?”
若是換成了別的男人,溫漣漪早就成爲男人的盤中餐了,哪裡還會有機會在這裡考慮這些事情。
“知道就好。”
溫漣漪笑着說道,離開了柏秋,看着對方的表情不是很自然,她忍不住關心的問了句:“你怎麼了?沒事吧?”
溫漣漪的想法很簡單,看着男人的臉色有點紅潤,就以爲他是發燒了,於是在柏秋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再次的,踮起腳尖,用冰涼的小手摸了摸男人的額頭,看着他更加紅潤的臉色,奇怪的說道:“不對啊,你沒有發燒,怎麼回事臉色會這樣的紅?”
“放手!”
柏秋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不停的沸着,溫漣漪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上天特意派過來折磨他的,這個女人,好像從來都不明白男女之間的事情,配上那張純潔無瑕的臉蛋,無辜的大眼睛,真是活生生的像是要把人給折磨瘋了一樣。
“噢……”
溫漣漪被嚇了一跳,不明白柏秋的怒火到底是從哪來的,這兩年,她自然是守身如玉,不是沒有人追求過她,只是總是沒有心動的人,她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獻給了那個叫做褚東弦的男人。
她很想知道褚東弦過的好不好,更想知道,念熙是不是長大了……
“你兇什麼兇?嚇死我了!不能好好說話,不知道我是在關心你嗎?”
溫漣漪被他說的有點委屈:“你真是莫名其妙,我我分明什麼也沒有做,爲什麼要怪罪給我?”
“我的姑奶奶。”柏秋無奈的說道:“算了,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我還是不說了。”
真實情況是,他害怕嚇到溫漣漪,她的秉性他也算是十分清楚,自從去了美國以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道是因爲遠離了褚東弦,而變得不再那樣的小心翼翼,還是因爲受到了當地文化的薰陶,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切,我也不想知道。”
溫漣漪從他無奈的表情之中,隱隱約約的猜透了什麼,只是不過是猜測罷了,又被她給無情的否定了。
正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只看見柏秋苦着一張臉,走進了浴室,她沒理會,過了幾秒鐘,卻聽見了裡面正在響動着的“嘩啦嘩啦”的水流聲,這聲音,像是暗夜裡的奏鳴曲,聽的溫漣漪一陣心焦,不由得慨嘆:“大白天的洗澡做什麼?”
東西收拾好後,柏秋也差不多出來了,還穿着那身衣服,本來是隻想着裹着大毛巾就出來的,想想還是算了,生怕嚇到面前的這個小女人。
“你大白天的洗澡做什麼?”
溫漣漪不解的問了句,還沒等柏秋回答,一陣敲門聲響起。
“叩叩叩……”
溫漣漪道:“可能是送餐的來了,你去開門。”
“好吧好吧,你就會使喚我。”柏秋看起來很無奈,表情卻是相反的,全然是無奈。
如果說女人是口是心非的最好代表的話,男人其實也差不多,相比較起來,男人更加的會掩飾自己得情緒,而不會直接暴露。
“叩叩叩……”
敲門聲還在繼續,溫漣漪擺擺手:“你去開門,我要先去個衛生間。”
柏秋調侃的說道:“是要把體內的毒素給全部清除,才準備用餐的嗎?”
“去
你的。”溫漣漪噁心的看着柏秋:“你在說什麼呢?真是不覺得害臊!”
對此,她表示十分的噁心。
“叩叩叩……”
敲門人很執着,像是在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把這扇門給打開一樣,連續不斷的敲門聲,正在不斷的充斥着兩個人的耳膜,溫漣漪不想被他再噁心到了,於是趕緊跑到了衛生間。
開門的那一個剎那,柏秋差點就癱軟在地上了。
面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褚東弦。
他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着,激烈也有,緊張也,他定睛看着他,問道:“東弦,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褚東弦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小子,回來也不說一聲,一回來就過來住酒店,要不是我恰好經過這裡,也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我只是暫時不想去我爸媽那裡,你知道的。”
柏秋的大腦快速的運轉起來,一想到裡面的溫漣漪,可能隨時都會出來,忍不住想要把門關上,卻被褚東弦先發制人的走了進去。
“東弦……那個……你最好還是不要……”
柏秋捂住臉,牀上還放着溫漣漪的東西,褚東弦就算是不清楚這就是溫漣漪的,也知道這是女人才有的東西。
“柏秋,我怎麼說呢……”
褚東弦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原來,你竟然有這種癖好。”
“什……什麼意思?”
褚東弦高深莫測的表情,就差把他整個人給繞暈了,他開始後悔把溫漣漪給帶回來了,若是當初不那樣的心軟,也不至於讓事情發生成現在的樣子。
人都是自私的,不管溫漣漪是各種理由不想見到褚東弦,他也是抱有同樣的想法的,就是絕對不能讓兩個人再次見面。
“沒什麼。”褚東弦接着問道:“你回來怎麼不通知一聲,這兩年也是杳無音訊。”
“我……沒什麼。”
柏秋不願意回答,他本來和父親的關係,就算不上太好,這次不說,也是正常。
“柏……”
衛生間裡的溫漣漪剛準備出來,就聽到了熟悉,又清麗的音色:“柏秋,伯父也已經變老了,他是長輩,沒必要嘔氣。”
比起來孤家寡人,他覺得還能有個親人,真的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我知道,他記着抱孫子,正逼婚呢。”柏秋苦澀的說道:“他人也蒼老的不少,你呢?現在怎麼樣?”
溫漣漪的心臟在狂烈而又熱切的跳動着,撲通撲通的。
兩年時間不見,他好像沒有太大的變化,她甚至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他的霸道,他的溫柔,全部都像是利劍,不斷的從她的心頭劃過,從心臟兩端,分成兩半,赤裸裸的呈現在眼前,血腥中帶着混合着帶着濃烈愛意的東西,無聲開花結果,低落在心頭。
“東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褚東弦顯然沒想到柏秋會這樣問,同樣苦笑着說道:“一點兒都不好。”
柏秋嘆口氣,突然有點同情這個兄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