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男人,都是自尊心很強的生物,或者說,是在傳統教育之下,受到的深刻的影響,溫漣漪不知道褚東弦是不是如此,因爲她已經沒有力氣去猜測這個問題。
面前的男人,如同地獄裡釋放出來的惡魔,已然的蓄勢待發,準備好了攻擊的動作,溫漣漪看周圍,隨時有人能夠闖進來不說,像褚東弦這樣的知名人物,說不定還會被認出來。
到時候……
“女人,專心點兒……”褚東弦對於女人的走神很是不滿意,用力的在她嬌嫩的皮膚上拍了拍,夏季本來穿的衣服就不是太大,溫漣漪下意識的蹙眉,瞳孔睜大,可憐巴巴的看着男人,眼底不斷氤氳出來的霧氣,讓他有種負罪感的錯覺。
“痛!”她說道,真不是矯情,溫漣漪儘量說服自己,讓自己清楚,褚東弦這麼多年的心情,被人揹叛,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下手很重,捏着她的下顎,面目尤其的猙獰,她從他的眼中,看出了蝕骨的恨意。
是的,他恨她,恨她的不辭而別,恨她這樣的有心機,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用這樣的方式對待他,竟然選擇在她不知不覺的走進了他的心田中的時候,徹底的抽身,沒有絲毫眷戀的情感。
可惡!
着實是太可惡了!
他褚東弦過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像是猴子一樣,被人無情的耍弄着。
“東弦,我求求你了,放開我,好不好……”
溫漣漪求饒一樣的看着男人,一度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睛裡一眨一眨的都是氤氳着的霧氣,再加上可憐兮兮的表情,讓人看了,無不動容,褚東弦也是呆愣了兩秒鐘,隨後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如同魔鬼一般,眼中發出了嗜血的光芒:“女人,你就是這樣到處勾引男人的?”
褚東弦已經快要分不清,他究竟是在氣什麼了,不過是覺得胸腔裡沉悶的難受,兩年了,面前的女人是到底有沒有心,纔會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動作。
“我沒有。”溫漣漪下意識的否認:“東弦,你爲什麼,總是喜歡用有色眼鏡看我,你爲什麼……爲什麼總是聽別人說,而是直接的就去判斷我是什麼人?”
她幾乎是控訴的說道,眼裡受傷的情緒像是濃烈的火焰,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去消除:“東弦,你總是從別人的嘴裡判斷我是什麼樣的人,你總是用自己的臆測來想像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從來……從來都認爲,我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我只不過是你的一個玩具,是你發泄,報仇的工具。”
有些話,憋悶在心裡不說,是早晚會出現問題的,溫漣漪深深的明白這樣的道理,反正難逃一劫,還不如把心裡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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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東弦愣住了,原來在溫漣漪的眼中,他竟然是這樣的形象,那她難道沒有看得出來,他對她的與衆不同。
果然,人心是最難猜測的東西,男人和女人,就像是兩座永遠也不可能靠近的大山,他們只會在自己的世界裡到處的轉悠,看看風景,從來都沒有想過,對面的風景是怎樣的。
手上的動作倏然減輕,溫漣漪趕緊鬆了鬆骨頭,活動了一下
,雖然還是疼痛的要命,但是比起來被鉗制起來,那種感覺是好了許多。
她穿好衣服,準備出去,她以爲褚東弦會就這樣放過她。
她相信他以前對她的感覺是真的,可是那也只能是停留在過去了,如今時過境遷,甚至滄海桑田,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就產生了改變呢。
世界不是他們兩個人的,過去的東西不會再回來,回來的東西,永遠也不會是完美的。
“站住!”幾乎是在溫漣漪準備推門而出的一瞬間,男人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像是暗夜裡的幽靈,找不到來源:“溫漣漪,我允許你走了嗎?”
“可是……”
她不走在這裡做什麼?兩個人在女廁所的隔間裡相互對望,很有意思嗎?
她想問,只是下一秒,只覺得腰身被男人帶有魔力的大掌緊緊的扣住了身子,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強烈而又窒息的吻撲面而來,這吻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像是掙扎在水裡的藤條,找不到出路,只能是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尋找着最後的歸宿。
“唔唔……”
熟悉的味道,在口腔裡蔓延出來,那是獨特的屬於男人的味道,夾雜着古龍香水味的菸草,在別的男人嘴裡讓人作嘔的滋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到了褚東弦的嘴裡,便產生了天壤之別。
溫漣漪只覺得腦子昏沉的要命,似乎是喉嚨里正在澆灌着那濃烈的酒,那酒的滋味,正在鼻腔李不斷的擴散。
終於,她沒有了任何的力氣,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是去做什麼,整個人,如同案板上的鮎魚,任由宰割。
“女人,兩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和原來那樣?”褚東弦低低的笑着,望着正在懷裡,身子癱軟在那裡的女人,她整個人如同棉花糖一樣,沒我在一絲的力氣,也不知道是因爲累壞了,還是怎麼樣,此刻,正用着嬌嗔的目光看着褚東弦,像是在撒嬌,而不是埋怨。
“這兩年,都沒有和男人接吻過嗎?嗯?”
他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猶如撥開雲霧,重見天日,褚東弦清楚,溫漣漪的小嘴會說謊,但是身子上的反應,卻是說不了謊。
“我……我哪裡和你一樣……”溫漣漪不想再和麪前的男人保持這樣的關係了,她很不喜歡,就算是爲了柏秋,爲了向翔……
對!
他們還在大廳裡等着她,要是被發現不見了,肯定會焦急的到處尋找的。
“東弦,你能不能放我回去,小向和柏秋哥……”
“不可能。”男人幾乎是下意識的,不假思索的否認了溫漣漪說的話。
在他的面前,還想着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想着別的男人得情緒:“溫漣漪,我告訴你,對於這一點兒,你想也不要想,既然我已經發現了你的存在,就妄想着從我身邊離開!”
褚東弦說道,聲音擲地有聲。
“求求你,放過我,我……”溫漣漪忍不住又哭了出來:“東弦,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在你身邊的女人那麼多,她們都比我優秀,你爲什麼……爲什麼……就不肯放過我呢?”
“放過?”褚東弦邊說着,邊露出了邪惡的微笑:“溫漣漪,我應該說你是太單純,還是太天真了,嗯?”
“我……”
它哭的梨花帶雨,只是一愣神的功夫,褚東弦就差點淪陷其中:“像你這樣的女人,才能配的上我,一起去下地獄!”
“不要……”
褚東弦不想聽她再說下去,放在狼嘴裡的羊,不吃下去簡直是沒天理了。
“容不得你拒絕。”
男人露出了陰森的目光,礙於男人和女人天生旳力氣的差別,溫漣漪根本就沒有掙扎的餘地,她的動作在褚東弦看來,只會是讓他更加的興奮,腦子裡更加的充滿了血液。
“漣漪,漣漪,你在這裡嗎?”
箭在弦上,蓄勢待發,卻是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柏秋哥?”
溫漣漪驚喜的想要叫出來,確實被男人給無情的打擊了,他的反應很快,在她還沒有叫出來的時候,整個身子覆了上去,爸她壓在了牆角,脣更是不假思索的吻了上去。
“唔唔……”
“漣漪,漣漪,你在這裡嗎?”
柏秋的腳步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近,他聽起來很焦急:“到底是去哪兒了?”
“對不起,我進錯衛生間了。”
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走了進來,看見正有個男人站在這裡,臉蛋不由得“騰”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趕緊準備出去,卻被柏秋從身後叫住:“抱歉,是我走錯了,只是我的一個朋友剛纔說過來,一直也沒有找到,你能幫我找下嗎?”
“好。”
女孩紅着臉,又拐了過來,這場面着實是詭異,其實在這個看臉的世界裡,他之所以沒有被人說成“色狼”,不過是因爲與生俱來的優勢——擁有了好皮囊。
“我先出去,一會兒好了告訴我。”柏秋覺得女孩實在是拘謹的緊,他不想耽誤時間,只好給了個折中的計劃。
“嗯。”
女孩鬆口氣,儘管這個男人很帥,但是不代表她覺得,在對方的面前,在衛生間的隔間裡一個一個打開,然後再去找到人,這樣的行爲是正常的,最起碼是奇怪的。
“唔唔……”
溫漣漪的眼角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止不住流下來了,似乎是斷了線的珠子,鹹澀的淚水,滑落到了褚東弦的脣上,他不過是片刻的愣正,拳頭像是用力的打在了棉花上一樣,軟軟的,根本是什麼力氣,也沒用的上。
“女人,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
他小聲的說道,女孩正在一個隔間一個隔間的打聽,當看到溫漣漪和褚東弦所在的隔間是兩雙鞋的時候,臉色又紅潤了起來,像是紅撲撲的蘋果,正在等待着別人的採摘。
“救我……唔唔……”
溫漣漪心裡還是想着要抵抗的,女孩並不是純情少女,什麼都不懂,下意識的就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出去,對柏秋說道:“這位先生,我很確定,裡面沒有你要找的人。”
柏秋有幾分失落,不過還是說道:“嗯,謝謝了,我去別處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