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什麼怔?”薛碩的眉眼裡帶着冷酷,“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
“是,我這就去。”黛絲轉過身便向急急而去,大人明明就是故意的,既讓她做事,又省得礙了他的眼睛。
薛碩轉身進了廚房,裡面是雅塔請的專門的廚師,做出來的每一道菜都極其的正宗,見到薛碩進來後,幾個膚色各異的大廚立馬恭敬起來,排成了一隊站在那裡,薛碩皺了皺眉,看到這些人還真是不舒服,想到雅塔把他當成小白臉他就想把這裡全毀掉,不過貌似這樣做有過河拆橋的嫌疑:“這裡有宰殺好的雞沒有?”
一個人立刻出聲:“有的,在左邊第二個冰箱裡的下層。”
薛碩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把門關上。”
幾個大廚不敢有任何其他雜聲地退了出去。
許藍音回來後沖洗個澡,把溼衣服換掉,便在電腦前看了兩個恐怖片,得出結論,現在的恐怖片太差勁了,怎麼都不讓人害怕?老套得猜都可以猜出情節來。
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許藍音走過去把門打開,看到外面的薛碩,她出聲:“做什麼?”
薛碩磁性的誘人聲音帶着溫和的寵溺,好看的眉眼透出的某種情緒濃得化不開,他隱忍着,極力地保持着良好的君子形象:“音音,我幫你燉好雞湯了,你出來喝點吧。”
三個小時啊,薛碩覺着這雞湯裡可真是飽含他的心血,怎麼也得喂到心愛的人嘴巴里不是。
許藍音本來想拒絕,但是看到薛碩目光裡的那種殷勤與渴求,出口便答應了下來:“你給我端過來。”
薛碩立馬轉身對着樓下出聲:“來人,快點把雞湯給音音端上來。”
許藍音不緊不慢地出聲:“爲什麼讓別人端?你自己不能端上來嗎?”她又眤了薛碩一眼,“你這樣的行爲讓我懷疑雞湯跟本就不是你燉的,而是你讓別人做好後,故意說是你做的。”
“我冤枉好不好?”薛碩的眉眼皺成在了一起,表情極爲辛酸的樣子,“你等着,我下去給你端上來還不成嗎?”說完,他轉過身便向下面走去。
過了一會兒。
薛碩端着雞湯穩步走了上來,漆黑的眸子閃帶碎鑽一樣的神采,在溫和的表情之下格外的動人,他走到許藍音面前的時候出聲:“走吧,我們進到裡面吃。”
許藍音跟在薛碩的後面,奇怪了,她剛纔在薛碩從她面前走過的時候是不是看到薛碩右手上起了水皰?從海邊回來時還有的,不會是燉雞湯的時候被燙到了嗎?她進到了裡面,水墨紋打磨出來的大理石圓桌上放上了一個盛着雞湯的圓形兩色淺瓦罐,裡面放着兩隻勺子,兩雙筷子,薛碩站在旁邊,雙手隨意地插在下衣口袋裡,讓人看不出什麼。
許藍音坐了下來,她不着痕跡地出聲:“給倒杯荼吧。”
薛碩立馬轉頭對着外面:“來人,過來給音音倒杯荼。”
很快的,有一個女人走了上來,她倒了一杯荼放到了許藍音的面前。
許藍音若有所思地盯着薛碩插進口袋裡的手的地方看,額,真象是被燙到的掩飾情景啊:“奧,你真不解風情,不知道剛纔我是想讓你來倒水嗎?算了,朽木不可雕,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你都不會表現。”
薛碩聽到這樣的話立馬讓女僕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他伸出左手抓了一把椅子放到了許藍音身邊,目光中透着熱切:“音音你說真的?”
許藍音拿起勺子償了一點雞湯,雖然沒有她想象中的難吃,但實際上仍然是難吃,還帶着雞腥味,她敢肯定開始的時候薛碩沒有用姜和蒜爆炒。
薛碩小心翼翼地出聲:“是不是不好吃?”
許藍音轉過頭來看向薛碩的表情,老實地回答:“是的。”
薛碩鬱悶,好歹也花了三個小時燉出來的成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女人就不能感動一下嗎?
許藍音把勺子放下,仍後靜靜地出聲:“被打擊了?”
“嗯。”薛碩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別的。
許藍音靜靜地出聲:“你知道我被你推毀大腦醒過來後的感覺嗎?”
“對不起。”薛碩又看向許藍音,碎鑽一樣的眸子帶着極度複雜後悔真誠的感情。
“你以爲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許藍音氣呼呼地站起來,咬牙切齒地出聲,“我要還回來!”
薛碩好看的眉眼裡帶上一種淡淡的笑,這個女人能生氣就好,還就還吧,討回去,她就不生氣了,這樣的情形比她橫眉冷對一聲不吭好太多了:“好。”
“你說的,你可不要後悔,而且你被我打擊得很慘的時候不能再反過來報復我。”許藍音靜靜地出聲。
“我怎麼捨得報復你?”薛碩苦着一張臉,很想伸出手把面前的女人擁進懷裡,但是發現還是不敢。
許藍音想了想出聲:“坐下喝雞湯吧。”
薛碩很聽話地坐下拿着勺子吃自己做出來的東西,真是難吃啊,從來都是挑剔別人做的東西難吃,現在吃到自己做出來的東西,他真想一頭撞死,他發現許藍音就剛纔品償了一點便不再吃了,那情形分明是要親眼看着他把自己做出來的這東西吃完不可,他別無辦法,只能一勺一勺地往肚子裡灌,該死的,他居然還燉了兩隻雞,看這滿滿的東西,還不吃死他?
從下午一直吃到晚上十點,才把東西吃得一點不剩。
自從吃了這一回雞後。
薛碩覺着自己痛恨再吃到這種東西。
第二天。
許藍音便要求坐船,薛碩沒有任何異意地跟在她的身邊。
船艙裡。
薛碩欺到許藍音身邊,表情哀怨:“音音,我覺着自己像是被打進冷宮的怨婦。”
許藍音便嗑着瓜子邊拿着漫畫書趴在桌子上看:“關我什麼事?”
薛碩伸手快速地捉住許藍音的手:“我來給你剝瓜子。”
許藍音把手從薛碩手裡面抽出來:“嗯,剝吧。”
薛碩邊剝瓜子,邊商量似的口氣出聲:“音音,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每天讓我抱抱,我保證剋制住自己不動你,真的受不了了,你每天都在我面前晃,還不讓我碰一下。”
許藍音眼睛繼續盯在漫畫上,隨意地翻過去一頁:“你弄錯了吧,不是我每天在你面前晃,是你自己要跑到我面前的,要不是這樣吧,以後每天你呆在你的客艙裡面不要出來,吃飯時間讓人給你送進就,這樣就可以避免經常見面了,等到下船的時候,我們發短信說好時間一個先走一個後走,避免碰面的情況。”
薛碩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這個女人分明是想折磨死他,再也不管許藍音的意願,他伸手一撈,把她整個人禁固到懷裡,讓她的雙臂沒有一絲可以動彈的機會。
他真是想念了太久,幾乎夜夜難眠,擁住她的感覺真好。
許藍音的表情驀地僵了一下,漫畫書因爲手的鬆動而掉落到地上,隨後她的表情又變得自然,沒有掙扎,她的聲音竟是意外的柔和:“給我找個催眠師吧,讓我愛上你。”
薛碩聽到這樣的話,鬆開死死的禁固,把許藍音翻了過來,碎鑽一樣的眼睛帶着不可抑制的第一章“你願意信償試着接納我?”
許藍音伸手攬住薛碩的脖子,然後把臉埋在他的脖頸間,聲音柔和:“我來試試,老公。”
薛碩大腦頓時像是被什麼襲擊了一樣,心臟瘋狂地跳動,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她叫他什麼?好長時間,他才反應過來,急忙把許藍音的臉捧了起來,激動得聲音有些顫抖:“音音,你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老公。”清脆的聲音跳動着震撼人心的語調。
一瞬間,薛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被壓抑的感情如怒潮般翻滾而出,他捧着她的臉,固定住姿勢,吻上她的脣和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如同餓紅了眼的狼,瘋狂激動得失去了理志。
他只想吻她,愛她,把她的每一寸肌骨都吞掉,她是他的……
許藍音被吻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薛碩的手把她固定得無法動彈,如同遇到了激狂的猛獸,下一刻,便會被吞掉連骨頭渣都不剩,她急了:“薛碩!你想死嗎?!”
薛碩聽到許藍音吼出來的聲音,使勁壓抑了一下情緒,急喘着氣停了下來,口鼻中的氣息依然燎人:“老婆,我想你了,我保證以後都聽你的,你讓我吃掉好不好?”碎鑽一樣的眼睛章顯着他的渴望,好像真的餓壞了一樣,裡面帶着灼熱的溫度和與期望得到認同允可的認真。
“不好!”許藍音看到薛碩停了下來,狠狠地想要把他推開,結果竟然沒有推動。
薛碩咬了一下性感的薄脣,盯着許藍音,胸口不住地起伏,帶着誘哄的口氣:“那你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
許藍音想了想:“好吧。”
薛碩抱着許藍音坐在了椅子上。
許藍音很老實地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只感覺薛碩的手越收收緊,把她的整個人都收進了他的懷裡,他的頭不住地在她的脖頸處蹭來蹭去,鼻息裡的熱度不但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熱,她還能清楚地感覺到他下面的渴望一直挺着,隔着薄薄的衣料是那樣的清晰,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她的手緊握着,咬緊下脣,一聲也沒有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