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很快給王瓊檢查了身體,還都是仰仗傅子博這個超級關係網,在中國就已經見識了他的強悍,在韓國更甚,真是不明白他是怎麼跟這些人扯上關係的。
相比之下,陳靖就完全弱爆了,不僅是在國內沒有傅子博那麼大的關係圈,更別說在韓國了。或許陳老爺子是個有關係的人,不過顯然這方面的資源還沒有完全交給陳靖,不然陳靖也不會遇到什麼事情,兩眼一摸瞎,都找不到辦法。
也是醉了啊,陳靖看到傅子博的能耐之後,要只能乾瞪眼了,其實他早就深知建立關係的厲害,但是自己那時候的心思哪裡在這方面啊,對他來說,泡妞纔算得上是他的本行,工作那是副業。
沒有關係什麼都辦不了,陳靖在心裡感慨,別人認不出你,就算你有錢,也沒轍。陳靖看着醫生只認傅子博,他問什麼,醫生都不告訴他。好吧好吧,因爲這裡的醫生只會說韓文,不會說中文和英文,陳靖這樣安慰自己。
不過好在王瓊並沒什麼事情,急火攻心,那是情緒一時間太激動了,身體的本能反應,王瓊這是得多氣憤啊。王瓊可是個心理素質非常好的人,這次竟然被氣成這樣,由此可見傅子博對她的傷害有多大了。可是偏偏現在自己對傅子博卻沒有辦法。
醫生給王瓊打點滴,王瓊已經睡着了,面色慘白,身體很虛弱。說到底,她也不過才脫離哺乳期,身體經歷過剖腹產之後,身體可是虧得很,而且這段時間在她恢復期,他也沒少惹禍給王瓊製造麻煩,每次看到王瓊都很憔悴和疲憊的樣子。
想到這裡,陳靖心裡滿是自責和心疼,下意識地涌起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她的念頭,不管怎麼樣,王瓊對自己的付出他是看在眼裡的,至於她心裡是不是真的愛自己,已經不那麼重要了。王瓊是個界限分明的人,一旦結婚的話,她一定會謹守本分行事的。
傅子博去買了一些住院要用的東西,看起來傅子博很瞭解要買什麼東西,能夠買來的東西幾乎都買來了。
“我們談談?”見傅子博已經料理好了一切,還找來了特級護士照顧王瓊,陳靖心裡的大石終於落地了。
傅子博幫王瓊蓋好了被子,目光不曾在王瓊的臉上移開,聽到陳靖的話,輕輕點了點頭,“你想說什麼?”
“以後,不要再跟王瓊有瓜葛了吧。”陳靖靜靜地說道,“王瓊她不比之前了,身體和精神都不如之前,我跟她相處了這麼久,我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子,她早就不是那個堅強如鐵的女強人了,她其實是一個非常脆弱的女人,需要被人呵護,需要被人滋潤。”陳靖看着病牀上的王瓊,眼裡閃過一絲柔情,“我相信你也應該知道她是什麼樣的,既然你不再想要繼續守護她,那就遠離她吧。”
“這次是她要來找事的。”傅子博冷冷地說道,“我沒有想要找她。”
“是不是找事你心裡清楚,她是不會無緣無故找事的,你那麼傷她,甚至你的未婚妻都要傷她,她心裡怎麼能不生氣,心細如你,你應該知道王瓊的性格,你一再觸碰她的底線,她是不會罷休的。”陳靖深吸一口氣,“你不要再用這種方式跟王瓊接觸了,她已經千瘡百孔了,你不要再傷她了。”
王瓊這次都被氣的吐血了,傅子博心裡肯定也很震撼吧,真的希望他就此收手吧。
“陳靖,有些事情我身不由己。”傅子博心裡也苦,很難受,“你知道我心裡的委屈,我的難受,我並非想要傷她,我怎麼忍心,怎麼捨得傷她。”
“不要說這些話了。”陳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傅子博,“子博,之前我大鬧你的酒會,我向你道歉,你要做什麼都衝着我來,你不要再傷她了,何必要跟一個女人過不去。”
“你可知道我心裡的苦。”傅子博募得擡起頭,看着陳靖,他的眼圈已經紅了,隱隱泛着淚光,“我有時候真的很想離開,離開這紛雜的一切,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管,帶着她遠走高飛。”
傅子博咬緊了脣,“可是我不能,我做不到,
我註定沒辦法拋開一切跟她離開。”
陳靖長長呼出一口氣,“既然不能,做不到,那就離開吧,離得遠遠的,如果有可以忘情的藥,我真希望給王瓊吃,忘掉了這段情,是不是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傅子博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就像你一樣嘛,忘記了自己最愛的人,那麼你現在開心嗎,快樂嗎?”
“其實,我已經記起來了。”陳靖低下頭,“我想起了落葉,想到了跟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愛她,卻不會從此消沉,因爲她不希望我這樣,我有自己的生活,就像王瓊,她也有自己的生活。”
“陳靖,你少在這裡跟我說大道理。”傅子博反感地說道,“你大概忘了吧,施落葉當初死後,你是怎麼做的吧,你天天酗酒消沉,你甚至還差點爲了施落葉自殺,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這裡跟我說。”
陳靖一時被揶地說不出話來,“我——”
“沒了一個施落葉,你現在還有王瓊,王瓊就是你的備胎,我真的不明白,爲什麼王瓊願意幫助你,願意跟你在一起,我真的想不通。”傅子博冷笑,“爲什麼你的命可以這麼好,爲什麼你的父親不阻攔你,爲什麼他可以容忍你跟一個有着孩子的女人在一起。”
如果他的母親也可以這樣該多好,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了吧。
“那是——”陳靖心裡還是不想要碰觸傅子博的傷心事,索性沒說話,“在王瓊醒來之前,你還是走吧,我怕你在這裡,她又生氣,她的身體不能再生氣了。”
傅子博沒說話,目光又移到了王瓊的臉上,“陳靖,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
“什麼事情?”用到求這個字,陳靖心裡還是有些慌亂的。
“恩惠她失去了雙腿,是被我媽媽推下樓去的,醫生說她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她又曾經救了我一命,我不能不管她。”傅子博閉了閉眼,似乎有些艱難地說出口,“所以,可不可以不再起訴她,我們私下解決,可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