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吃多少,她便繼續工作了。
直到花堇一要回學校上晚自習了,也不見席北言忙完回來的身影。
新啓中。
南無臨今日突然出現在新啓中,身邊帶着一個個子不算高的瘦小女生。
這人就是柳柳,南無臨的女兒,而且是獨生女,被柳家寵溺的不得了。
柳柳一身昂貴長裙,小家碧玉般的氣質充分展現她出生於優越家庭的地位與身份。
素淨稚嫩的小臉上帶着一絲高傲,這是南凌柔在身份上碾壓不過的。
往那一站,柳柳便受到不少學生們路過時投來的目光。
他們突然來這裡聽說是柳柳以海中高等學校試課生的身份來新啓中待上一週。
每年都會有外校生來新啓中試課,主要是學習不同的知識教育方式,以及給予評文。
評文是關乎這所學校的清譽,最爲重要。
海中高等高中很少跟外校對接,誰知這次卻選擇了新啓中,校方自然也是不會拒絕與海中的友好往來關係。
“三伯伯,表妹真的要在這裡跟我們一起上課一段時間嗎?”南凌柔跟同學分開後,看上去一副溫柔的笑着問。
柳柳是海中高等學校的特優生之一,學習成績非常的好,進入海大完全就是已經穩妥妥的事情。
她自然是不覺得來這邊一週會耽誤學習什麼的。
只是柳柳在大城市呆慣了,來到這邊處處都在嫌棄,甚至還有點傲。
“剛見了封校長,已經弄好了。”南無臨語氣平淡的說。
封堃一向難見。
南無臨能接觸到說明柳家在海城的地位還是不小的,乃至讓封堃都願意聊幾句。
雖然南無臨和長兄關係不好,但是面對晚輩還是態度不差的。
最起碼他能剋制情緒,不會把老一輩的恩怨糾葛放在後輩身上。
柳柳靠在牆邊,似乎沒什麼耐心。
她捂着口鼻左顧右看的,每每有路過的學生都會下意識的閃躲。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斯穆城有錢的也不少,但是又有多少能在海城定居下來的?
不僅兩邊的教育程度不一樣,海城發展水平更是比這邊完善先進。
“表妹,接下來一個星期我們就在一個班級相處了,我先帶你去看看教室,好好熟悉一下校園吧!”南凌柔走過去拉住柳柳的胳膊,挺熱情。
柳柳還是挺嫌棄的,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戚,她勉強笑了笑:“我需要寫試課評文,自然不能待在你們這的優秀班級。”
南凌柔頓了頓:“那你在哪班?人生地不熟的,下了課我好去找你也能有個伴。”
“F班。”
南凌柔愣住幾秒。
隨即露出很爲難的表情。
“真的有那麼差勁兒?”柳柳從她臉上看出不太妙的樣子。
這不過是她隨便選的,誰知道能差到讓南凌柔表情變化這麼大還,
南凌柔連連搖頭,又是一笑:“挺好的,是姐姐在F班,你們也有個照應。”
“那個醜八怪花堇一?”柳柳愕然了一下。
她都一時沒想起過這個人,沒想到這麼巧。
南凌柔從她的眼裡發現柳柳應該是個很討厭跟又醜又俗的人接觸,尤其是花堇一併不是南家真正的血脈。
外來貨,柳柳更是看不起。
“姐姐不醜的。”南凌柔搖頭,假裝很和善的模樣還替花堇一辯解。
“不關心。”柳柳語氣好很多,來這裡畢竟也沒什麼熟人,她便暫時跟南凌柔搞好關係。
隨即看向南無臨,挺溫和的:“爸爸,我跟表姐在學校轉一轉,你先回去吧。”
在家裡那個人都寵溺她,尤其是南無臨。
他點頭,離開。
隨後兩人轉了一圈。
南凌柔把F班那些不好的班史全都告訴了柳柳,表面上說着花堇一怎麼的好,實際上句句話都有別意。
柳柳是個聰明的女生怎麼可能看不出南凌柔實際上就是討厭花堇一。
當然她也不喜歡。
下等人不配和她接觸。
南凌柔瞄到柳柳的目光,藉機扎刺兒:“姐姐很厲害的,她在新啓中混的風生水起,你去了肯定能得到她的庇護。”
庇護?柳柳輕呵,眼底泛起血紅,自是看不起的模樣:“她還以爲自己是佛菩薩。”
柳柳本性裡透着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面對花堇一這樣的人,要麼收服要麼勢不兩立。
成功激起她的優越心,南凌柔不動聲色的笑出一抹陰狠。
有柳柳在,花堇一這一週肯定不會好過的。
次日一早。
F班門口便出現了一個陌生女孩,高傲不羈,來者不善。
這個時候他們正在上早自習,沒有看守的老師,現在學生們都自覺了,做老師的也都放心。
講臺上投影着烏九笙贈送的學習策劃案。
突然有個女生的出現,讓所有人投去怪異的目光。
柳柳心裡傲氣十足,看他們都沒用過正眼。
“同學,你走錯了吧。”坐在講臺邊的馬什宇順手關掉投影,然後問了句。
反正也快上課了,他們不差這幾分鐘的學習,主要這麼寶貝的資料也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柳柳沒吭聲,氣勢高冷而又傲然,掃了一圈,纔開口:“我是海中高等學校安排來的試課生,接下來一週都會在你們班學習。”
她很刻意的強調着自己的本校。
學生們頓住,只是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怔怔的望向她,有點像是一羣人在看一個傻子。
柳柳從他們眼底竟然看出了不屑得表情,心裡很是不爽。
妹子長得還不錯,就是這架勢學的太像花堇一才讓他們覺得不夠格。
這哪有花堇一的本事能駕馭震懾住人啊。
“這位妹妹。”江堯擡起頭,很風趣的吹了個口哨,調戲起來,“咱們班不差美女啊,要不然你去A班?”
F班還是能塞下人的,但是總不能來一個塞一個吧,是把他們這兒當收容所了嗎。
來的要是個好說話的還好,這來的要是臉上掛着誰欠錢不還的模樣,那就難搞。
一看這個女生就是來者不善,哪個班不挑偏偏來最差班,那他們這一週豈不是得遭罪受?
江堯想的非常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