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花堇一身邊的朋友還真是夠多夠稀奇古怪的,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給程諾下了藥,也是不簡單。
怪就怪程諾這嘴太惹是生非。
出來後。
花堇一看着明戌,神情自若:“你那麼直接,不怕被懷疑嗎?”
“懷疑什麼,我身上都是常年積累下來的屍毒,就算查出來也無非是認爲我這個職業帶出來的病菌。”明戌毫不擔心的開口。
花堇一嘴角抽了抽:“那你以後離我遠一點。”
明戌覺得花堇一太不夠意思,那是他製成的毒,又不是他身上真的染上了什麼屍氣一類的。
回到別墅。
沈橙和程諾也在。
只是程諾身上塗滿了黃色的藥,看上去有點噁心。
他躺在沙發上一個勁兒的叫喚癢啊癢的,看見花堇一回來了立馬彈坐起來。
“花堇一,你這個殘忍的傢伙!”程諾上來就是一頓罵,“你和那個死變態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花堇一掏掏耳朵,覺得他有點聒噪:“什麼,你在說什麼?”
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一旁的席北言和沈橙都沒說話,這個事他們說不得,但是席北言聽到程諾罵花堇一還是冷冷的瞟去一個眼色。
程諾咽口唾沫,他覺得自己太無辜了。
他這副樣子不僅難受了自己,還得好幾天不能出去見人的。
“你別當做不知道,肯定是那個死變態對我做了什麼,他碰了我之後,我身上就這樣了,你這認識的都是些什麼狐朋狗友,少跟他們接觸。”程諾說着說着就教訓起來花堇一了。
花堇一皺了下眉頭。
程諾跟這個老大人一樣,這是在跟誰說話呢。
花堇一懶得理會他,直接上樓去看花憐和陌可了。
陌可從她媽媽過完生日後就立馬跑過來了,她的父母拽都拽不住。
這倆小傢伙天天待在一起,花堇一都怕哪天他倆之間的感情都變味了。
花堇一不敢想,尤其是暑假結束後,花憐就要回去上學了。
到時分離肯定捨不得對方,而且以後說不定連見面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沒有多想,花堇一從他們的臥室裡出來的時候,程諾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現在都夜裡十一點多了,他這是要頂着這身模樣死皮賴臉的在這兒不走了嗎?
沈橙倒是沒見着,好像在書房跟席北言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
花堇一坐到程諾對面,手裡端着杯牛奶,盯着他忍不住想笑。
“笑什麼笑!”程諾哼了下。
花堇一搖頭:“我笑了嗎?沒有啊?我沒笑。”
她自問自答,其實嘴角已經揚了起來。
程諾不想看她。
這一夜他註定睡不着覺,雖然塗了藥可是還是會覺得癢,大半夜睡熟了忍不住撓上了,那可就慘了。
花堇一喝完牛奶就回臥室睡覺了,至於席北言和沈橙什麼時候聊完的,程諾到底有沒有走,花堇一也不知道。
她只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沒見到程諾了。
吃過早飯,花堇一去了A畫院。
昨天一天沒來,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花堇一倒是一路上都聽到他們提起花堇一那一組的作品如何如何的好。
她這纔想起來,再有三天就要參加考覈了,他們這組還什麼都沒動靜。
花堇一進入畫室,頓時有幾個人圍上來。
“花學員,我們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完成作品?”一個學員急迫地問。
她可不想最後他們這組的學員全部都被淘汰掉。
“就是就是啊,這都沒幾天了,時間肯定都來不及了…”
“那我們豈不是都要說再見了?這可怎麼辦啊。”
“……”
花堇一聽着他們在耳邊嘀嘀咕咕的,有些煩躁的擡起頭:“能不能先讓我回座位。”
學員們愣住,很自覺的給她讓開路。
陳妙不由偷樂:“你猜的果然沒錯,他們真的着急來找你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花堇一沒放在心上,只是又擡起頭看向他們:“中午準備好自己所用的東西,吃過飯去c室等着。”
那幾個學員們猛的點點頭。
“他們都這樣了,你幹嘛還要跟他們一起完成作品啊?”
花堇一不在意:“我不是在意他們,我是不想讓你就這樣被淘汰。”
陳妙不由內心感動不已。
中午吃過飯,學員們第一時間就去了C室等着花堇一。
花堇一和陳妙到的時候,他們人早都齊齊的等着很長時間了。
“花學員,南凌柔他們那組的作品已經快要完成了,我們都有看到他們的作品真的是太好看了,我們肯定比不過,只能憑自己的基本功到時進行篩選淘汰了。”一個男生上來就說,他一點精神勁兒也沒有。
花堇一聽他們一人一句說着南凌柔怎麼怎麼厲害,完全比不過他們,又是一頓的煩躁。
“能不能安靜一下?”花堇一擰着眉頭,看向他們。
學員們立馬閉上了嘴。
此時陳妙搬來幾個空白畫板,放在衆人面前。
“我們其中有幾個學員是畫素描的,混在一起玩去完成一幅畫,還要把每個人的優點都展現出來確實有點難度。”花堇一嚴肅着臉開口。
學員們也是在擔心這一點。
“但是隻要你們聽我的,我會讓你們每個人都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突出來。”花堇一繼續說。
學員們不懂,都很認真的聽着花堇一說的話。
最後開始行動起來。
“這樣能行嗎?”陳妙聽的有點玄乎的感覺。
“不僅能行,我們還能比過A組。”花堇一漫不經心的說。
看着這些學員投入狀態,每人面前一個畫版。
明明說的是共同完成一幅作品,花堇一這卻讓他們各自畫自己的。
陳妙搞不懂花堇一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卻十分的相信她。
到了下午。
林禾在上課的時候還在問他們作品完成的如何一類的。
學員們都氣勢恢弘的回答,只有花堇一這一組的人一個個蔫蔫兒的不吭聲。
林禾看了眼他們,沒有吭聲。
因爲他瞟到了花堇一的時候,她似乎半點不緊張的在那看着窗外,整個人懶懶的,她不着急,那就說明這一組的人不過是在瞎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