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仁完全不懂,她就懵了,咋這麼複雜呢,姓艾的不是說她只要籤個名兒就行了麼?
“副總,請你專心。”李秘書提醒道。
“這些我都得學會看懂嗎?”她覺得無趣且鬱悶,只想拋開這些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這種時候,她倒是覺得當模特,送外賣或者是在旖旎妃色唱歌都比在這兒好。
“副總,這些都是必須懂的,否則你怎麼能簽名?”
“那啥,你們家茨少爺說我只需要簽名就好咧,你告訴我哪些該批哪些該籤不就行了麼?”她任性地推開桌前的文件,壓根就聽不進去話。
李秘書看她懶散的模樣,臉微抽,顯然沒見過這麼懶散的上司,傳聞真的不能夠相信。
“拜託你,我現在真的聽不進去。”
書仁雙手合十,癱軟在沙發上,抱着枕頭昏昏欲睡。李秘書也沒轍,只能拿出幾份比較緊急的文件遞到她面前。
“這幾份沒有問題,您先簽名吧。”
“李秘書,你人真好。”書仁二話不說,接過她給的簽字筆,利落地簽下了大名。
時光變得那樣冗長,書仁簽了幾份比較緊急的文件後,李秘書依然沒有放過她,她繼續講解說教,書仁的耳朵一直嗡嗡作響,最後敵不過她的靡音,竟然抱着枕頭直接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李秘書喊了她幾聲,確定她睡着後,悄悄地拿起辦公桌的一份文件,她看過書仁的簽名,已經能夠臨摹她的筆跡,見她熟睡,她拿起筆代替她簽了名,而後悄然走出辦公室。
莫沉早就等在李秘書的辦公室裡,他奸笑着接過那份文件,大力讚賞李秘書的辦事能力。
“我倒要看看,就那女娃兒能做什麼?茨少想整垮我,沒那麼容易!”
肥肥讓書仁形容一下所謂的豪門生活,當時拿着手機面對一堆亂七八糟文件的書仁就回答四個字兒,你大爺的!
肥肥差點被嗆到,當即詢問書仁是受到啥刺激,如此這般後,肥肥最後給了她一建議。
有句話這麼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肥肥的建議便是要她僞,想盡一切辦法逃離公司重返校園還她本金加利息五千塊。
五千塊?先不說錢多的問題,書仁猛然纔想起,她的銀行卡被吞了,這些日子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部都是拿艾茨的,也沒有機會用到錢,就把這正事兒給忘記了。
她問肥肥,怎麼僞?肥肥的笑聲特別猥。褻,不用猜,那腐。女肯定是這招,色。誘,色戒,色。情,朝英語第八個字母發展。
艾茨那男人特別愛美,他平日裡丟下書仁的時候大多是去泡溫泉洗桑拿做護理,回公司的時候整個人聞起來香噴噴的,特欠虐。
書仁經過李秘書的洗腦,大致看得懂辦公桌上擺放的都是些什麼文件,偶爾也能問上幾個問題,處理一些簡單的事情。這天難得讓她發現一份蹊蹺的文件,正打算幹回真正企業高管做的事兒,艾茨碰巧從別的地兒逍遙回來了——
他蹙眉望着埋在文件堆裡暗無天日的書仁,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他是典型的潔癖男,不能接受辦公室猶如暴風雨過境的狼籍凌亂,只見大大小小的白色4A紙灑滿了整個空間,成堆餃子狀的面巾紙,糖果紙,麪包渣,還有蹂躪成團到處亂扔的紙團。
書仁抱着腦袋,有氣無力地喊着,“姓艾的,我就知道嫁給你準沒好事兒——”
艾茨嫌惡地用皮鞋踢掉垃圾開出一條小道,邁着優雅的步伐走進來,問:“你怎麼了?”
“你看看,就這些賬目,有五百萬不知道哪裡去了?我找了好久,查了好久,始終弄不明白那筆錢哪兒去了。”
艾茨拿過來一翻,頓時瞭然,“別查了,今天特許你早點下班。”
“什麼別查了?這足足有五百萬!夠我省着用十幾年了。”
書仁對錢挺敏感,她要想查就一定要查,怎麼能讓這麼大筆錢不明不白的消失呢?艾茨也不反對,難得看她這麼上進,就讓她去查,日子太平靜可不好玩。
“我說怎麼回事呢?敢情這錢不翼而飛了?這些賬單都什麼來着,特混亂。”書仁頭疼地抓着腦袋,有一股拼勁兒,但這些數據整理出來計算又得不出個所以然。
艾茨看着她抓狂的好笑模樣,好心地說:“明天再查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書仁擡頭,淚眼汪汪地問:“我的娘喲,你終於良心發現肯帶我去玩了嗎?”
她這些天過的是什麼生活啊,特悲催,大早就起牀晨練,然後是上班,遭受李秘書的魔音灌耳;沒上班的日子更加慘,學什麼黃梅戲,功夫茶之類的,反正作爲艾家媳婦就得是端莊,大方,嫺熟,有才。
怪不得肥肥問她豪門生活咋滴時,她會控制不住地想罵句,你大爺的!
“我知道你這陣子受委屈了,走吧,錯過了這機會可就沒了。”
艾茨說完,嫌惡地看了這地兒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你等等我啊。”書仁趕緊拿了外套包包朝他狂奔而去。
怎麼說他倆也算是新婚夫婦,但自搬入艾家後,真正相處的時間是少之又少,她有時真的有守活寡的感覺嗚。
艾茨這男人只偶爾來艾氏企業露個臉,像今晚特定來接她下班還真的是,千年等一回啊。
書仁舒服地躺在車裡,有久違的感覺,她摸摸額頭,有點燙,肯定是坐辦公室遭電腦輻射的。
艾茨緩緩地將車開出車庫,轉彎之際,眼尖的書仁瞥到一輛白色的迷你寶馬,她聒噪地喊道:“你看到那款車了嗎?天啊,那可是我的夢中情人啊,多可愛的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