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嚴肅的叫着她的名字,卻讓她輕輕的笑了起來。
那雙靈動的大眼眨了眨,然後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先道了歉,“我沒抽菸,真的,就喝了兩杯酒……”
他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雙手,在晴空詫異的眼神中他用力的捏着她的手腕,將她的骨骼捏的聲聲作響。
晴空呼痛,卻還是死咬着嘴脣,一言不發的瞪着他。
“想讓這雙手廢了告訴我一聲,我幫你!”他突然站了起來,冷冷的推開她,轉身就朝外面走着。
晴空一下子從牀上下了地,在他走出去的那一刻從身後抱住了他。
“爵,我好了!我真的好了,現在也不會做惡夢了,再給我點時間,我會戒掉的,全都會戒掉的!”
她沒有掉淚,四年前的眼淚就已經流盡了,過去的慕晴空真的已經死了!
她的言辭之間有些激動,莫司爵低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抱了抱她,然後安慰着,“恩,我知道你已經好了,休息吧!我今晚會留下,有事叫我!”
他知道她怕孤單,所以每天晚上都會將別墅裡的燈開着,他去了隔壁的房間,晴空心裡格外的安寧。
四年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曾經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莫司爵,他們是朋友,是知已,是比親人還要親密的關係,可是唯獨不是情人!
莫司爵心裡有一個叫溫馨的女人,是他要娶的女人,也是被他傷的很深的女人。
他說她離開他了,他要等她,他是抱着這個念頭纔回國的!
晴空和他在英國生活了四年,再次回到了這個到處都充滿故鄉氣息的城市。
她有病,病了四年,她殘破的身體甚至比瓷娃娃還要脆弱,那場車禍,他們都以爲她死了,可是徐子謙救活了她,後來遇到了莫司爵。
房間裡的燈開的很亮,晴空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着那一室的紫色燈光,莫司爵用了四年的時間才瞭解了她,也摸清了她所喜歡的東西。
她習慣性的從牀頭抽屜裡拿出一個藥盒,倒出兩粒,正要吞進嘴裡時又想起羅修文今天對她說的話,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放下了手裡的安眠藥。
今晚莫司爵在隔壁,她可以不用吃藥了!
將藥放了回去,晴空連頭髮都沒有擦乾就倒在牀上將自己蒙在了被子裡,七月份的天氣已經很熱,可是她卻手腳冰冷,身體瑟瑟發抖着,胸口處也有些悶悶的痛,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這一夜,她沒有再夢到任何人,也包括那個孩子。
第二天起牀的時候,樓下鐘點工已經過來做好了早餐,莫司爵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手邊上放着一杯咖啡,手裡還拿着一份報紙。
見到她下樓時,莫司爵已經吩咐傭人將晴空的早餐端了上來,四年來沒有變過的藥粥,她的體質極虛,養了四年,臉色一如既往的白。
“這幾天你先適應一下這裡的環境,穩定了我再幫你安排點事做,你是要工作還是繼續讀書?”
那一段時間,她的精神狀態也很不好,需要有人分分秒秒的待在她身邊看着她。
這四年來,她幾乎沒有一天不在做夢,只是最近精神狀態纔好了起來,她會從夢中哭醒,嘴裡不停的叫着寶寶,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這種痛莫司爵能夠體會,因爲他曾經也失去過。
正因爲如此,所以他更心疼晴空!
爲了不讓她再繼續頹廢下去,他要分散她的一些精力,回國之後,她的脾性似乎一下子就變了,骨子裡叛逆了,她身體不好,可是也這樣不愛惜自己,莫司爵甚至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學會的抽菸喝酒,她其實是在用自己方式來麻痹自己。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專心的找你女人去吧!”晴空皺着眉頭聞着那中藥的味道,在莫司爵的犀利的眼神中,她還是乖乖的喝下了那碗藥粥。
莫司爵只是靜靜的看着她,然後將手中的報紙放下,面前的咖啡喝了幾口,早點卻是一點沒動。
他接了個電話之後就起身離開,晴空看着他剛纔坐着的位置,那份報紙被她拿了起來。
在看到財經新聞版塊裡,那道氣宇軒昂的身影時,她需要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纔不讓自己尖叫出聲。
“SKY集團”成功擠入國際金融,奧萊特總裁近日將蒞臨A市!”
晴空的指尖劃破了那張正中央的照片,哪怕只是一個側面,那道剪影也是那麼的完美,讓人忽視不了。
飛機在A市國際機場降落之時,早已得到消息的媒體看到VIP通道外圍已經堵着一大批記者,見到那道挺拔的身影出現之後,爭先恐後的上前想要搶得一手新聞。
只是,不等他們手裡的照機機舉起之時,就有無數的保鏢將那些身影攔在了通道之外,雷恩以前是混黑道的,這四年間他已開始漂白,除了奧萊特家族企業,他也一手成爲了現在的SKY集團!
“雷先生,請問您以後是長期駐足中國,不再回意大利了嗎?”
“SKY公司對您來說有什麼意義嗎?聽說你將重心全都移到了國內……”
“奧萊特先生,據說您四年前就已經結婚,請問這消息屬實嗎?”
“……”
雷恩以前一直都很低調,生活在黑暗之中,也沒有人不怕死的前來得罪他,可是一個月前他放話在娛體面前公開,除了四年前那場轟動一時的盛世婚禮,他幾乎沒有再公共場合露過面。
查理一行人護送着他從貴賓通道內離開,雷恩在聽到其中記者提出的一個問題之後,驀地停止了腳步,然後回頭,嘴角揚起一抹魅惑衆生的笑容。
他站在原地,保鏢突然讓出了鏡頭,雷恩默許了他們的行徑,然後當着他們的面,霸氣十足的說道,“剛纔那位小姐提的問題我現在可以回答你!”
“是,四年前我已經結婚!”雷恩又拋出了一記讓人神魂顛倒的笑容,在現場所有女人都失魂落魄的眼神中大踏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