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晴空的手一時沒了力,被推倒在地時,手腕擦着地面硬是磨出了一灘血跡,見她失手之時,那些人又發了狠的擡腳踹了上來,初晴在一旁看的心驚膽顫,她想要上前去幫忙,可是被人抓着手臂,根本不能動彈。
晴空的雙手被那些人踩在腳下,她甚至都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眼神裡的仇恨之火激出了她的暴發力,她一下子擡高雙腿,用鞋根往身上男人踢去。
不一會,一輛跑車急急的踩下剎車停在了他們面前,從車上走下來的莫司爵滿身的戾氣,他從車裡直接跳下車,對着那幾個高大的身影就揍了過去。
十分鐘之後,地上就躺着了四道身影,莫司爵一張臉還是黑的,晴空左手按着右手手腕,在莫司爵走過來之時,她已經先低下了頭。
初晴被救,她有些不可置信的上前,晴空卻在這個時候轉過了頭,她看到一個側臉,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她嗎?
晴空居然還活着!
“晴空……”她顫抖着音,低聲喚着她的名字。
“爵,我們走吧!”晴空並沒有理會她,而是冷漠的轉身就走。
坐進車之後,不遠處又開來一輛車,莫司爵擡頭看了車外站着的女人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啓動引擎,纔將車子駛了出去。
阿斯頓馬丁停下之後,查理下車,快速的走到了初晴面前,緊繃的神情才平靜,“晴小姐,您沒事吧?”
初晴咬脣,看着消失的紅色跑車搖了搖頭,查理立刻拉開車門讓她上了車。
她看着車內,並沒有雷恩的身影,心頭不免有些失落了。
莫司爵直接將車子開回了羅修文的診所,晴空有手腕因爲四年前那場車禍差點被廢,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保護着她的雙手,可是晴空卻渾然不當一回事。
左手只有一些擦傷,右手骨骼有些斷裂,羅修文準備用麻藥給她縫補幾針的時候,莫司爵直接吼道,“不準用麻藥,直接縫!”
他是在氣她的不愛惜自己,也氣自己管不住她。
這個女人,骨子裡叛逆的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羅修文手一頓,他看了一眼莫司爵,再看向晴空時,只見她不以爲意的撇了撇嘴,示意他,“不用就不用吧!”
反正再疼再痛的時候她也經歷過了,這點小傷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如果腕骨再斷裂,真的很難再接上了,慕晴空,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這雙手不能提重的東西,不能用力,也不能再受傷,知道了嗎?”
羅修文像個管家一樣嘮嘮叨叨的說着,晴空接收到莫司爵投來凜利的眼神,忙不停跌的點了點頭。
針孔穿過她骨骼的那一刻,她恨不得將自己的嘴脣咬破,真的很痛,莫司爵抓住了她的另一隻左手,察覺得出她的身體也在顫抖,他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裡。
纏上紗布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莫司爵將晴空就留在了診所裡,然後他才驅車離開。
折騰到半夜,晴空已經沒有了睡意,羅修文將工具都收拾好之後,又來看了看晴空。
“羅醫生,你知道徐子謙現在在哪裡嗎?”
晴空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從拉斯維加斯離開之後,她就沒有見過徐子謙,四年前在她出了車禍被送往醫院的時候,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徐子謙,在加州的時候,晴空就曾經見過他,他是越澤身邊的人。
當年在醫院宣佈搶救無效死亡時,黑銀聖放出了徐子謙,卻沒想到他真的救活了晴空,卻欺騙了所有的人,將她秘密轉移送出了拉斯維加斯。
“那個傢伙行蹤不定,不過最近好像又到了拉斯維加斯!”羅修文不確的說着,他和徐子謙也只是泛泛之交,不過徐子謙的爲人他還是很欣賞的。
“是嗎?”晴空沒有再繼續追問,她和徐子謙也僅有過幾面之緣,那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很是神秘。
她聽紫衣說過,紫衣入牢就是因爲徐子謙,他在那麼危險的地方,會不會再一次被黑銀聖抓到,還有紫衣現在怎麼樣了,四年前她突然失蹤,晴空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麼離開的。
初晴是在三天之後才見到雷恩的,那晚她回來,連他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查理帶到房間休息了。
整整三天,他知道她已經來了,卻選擇了避而不見。
初晴打量着這幢美麗的別墅,和羅馬的莊園風格相差很大,她聽到樓下有女人的嬌笑聲,擡頭望去,就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拉着雷恩的手臂在撒嬌。
初晴心裡是嫉妒的,他故意忽視她,冷落她,卻又如此縱容着另外一個女人。
安琪也見到了初晴,感覺到了她敵意的目光投向她,不等她開口,初晴就已經走到她面前問道,“她是誰?”
她的眼睛看向安琪,卻是問着雷恩。
安琪四年前是見過晴空的,可是眼前這個女人長得和晴空一樣的臉蛋,可是身上那股氣質卻叫人一眼就分辨出來了。
安琪不喜歡初晴,很不喜歡,更不喜歡她曾經是雷恩的新娘。
她用眼神瞪向雷恩,挽着他胳膊的手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然後揚着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當然是他最愛的寶貝,雷恩,是不是?”
安琪的一雙眼睛瞪得銅鈴一樣大,眼巴巴的盯着雷恩時,他被這兩個女人纏的有點煩,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恩!”
除了過去的晴空,初晴還從沒見過雷恩對哪個女人這般遷就過,可是,他居然還承認了!
“你最愛的寶貝不是晴空嗎?”初晴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她就有些後悔了,明知道晴空在他面前是個禁忌,而她也只是自私的利用晴空來試探他而已。
“我,我……”初晴有些哽咽了起來,安琪看到她這副苒弱的樣子就覺得厭煩。
“如果是晴空的話,我就甘願當個第二了!”安琪反駁着,卻見雷恩一張臉越來越陰沉,徑自丟下她們兩人走了出去。
“King……”初晴叫住他,猶豫着要不要將見到晴空的消息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