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文依靠在貝勒斯的懷裡,有幾分傷感的說道,她並不是希望有那麼一天,只是她真的需要有獨立的生活能力。
沒有誰,能夠永遠陪着誰,即使這個人是她的父母,也是不可能的,真正能夠讓自己立足的,還是要自己有本事纔可以。
貝文的心裡很清楚,她現在有爹地媽咪,貝狄的保護,可是他們一旦都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就什麼也不是,而是個一無是處的小女人。
他貝勒斯的女兒,誰敢小瞧了,即使什麼都不做,都要比他們強百倍千倍,不過,既然貝文喜歡,那麼就讓她去吧!大不了自己在暗中多派幾個人保護她就是了。
貝文忐忑的看着貝勒斯,心裡不停的算計着,如果他不同意該怎麼辦?貝狄不說他今天會回來嗎?怎麼還不回來,平時沒事的時候,總是在自己的眼前晃悠,自己真的有事,他又不見了蹤影。
“你要是那麼想去,那就去吧!不過,你要答應我沒課的時候,就來公司,我交你一些東西。”貝文自己不知道,可是貝勒斯很清楚,貝文的年齡,她確實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她想要學習一些東西,學校的東西,遠遠不夠用,對於她以前的能力,貝勒斯還是知道一些的,與其讓她有去別的地方打工的心思,還不如留在自己身邊,給自己幫幫忙,貝勒斯心裡想到。
“這個沒有問題,謝謝爹地。”貝文雀躍的說道,她的地方都已近找好了,和一個女生合租,就等着貝勒斯點頭,她就搬過去住了。
看着她開心的樣子,貝勒斯也眯着眼睛,也笑眯眯的,也是時候把自己的東西,交給貝文了,這樣他也有時間去兌現他對貝櫟的承諾。
“文文想要出去住,我想趁機讓她到公司鍛鍊一下。”書房裡,貝勒斯一邊寫着書法,一邊對貝狄說道。
“你終於決定了,畢竟她年齡也不小了,雖然她一直認爲她才二十歲。”貝狄放下手中的東西,擡頭淡淡的看着貝勒斯。
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害怕的,就算貝文恢復記憶,也不改變不了兩個人的血緣關係,貝狄費解的想到。
“你這是在責怪我?”貝勒斯把最後一筆寫完,擦了擦手,坐到貝狄的對面,嚴肅的問道。
“不是。”貝狄聳聳肩,不想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
怪不怪,都輪不到自己來說,當事人都沒有說什麼,他有什麼立場去責怪誰,只是覺得對貝文不公平而已。
“確實,你就算怪我,也沒有什麼,不止是,卡爾、你媽咪都覺得我過於緊張了。”貝勒斯惆悵的說道。
他如果不知道真相,還不至於如此,可是那次跟尹柔見完面後,他就更加的怕貝文恢復記憶,知道真相後,還會認他這個父親嗎?他不確定,也不敢冒險。
“有些錯誤,即使掩蓋,也終有一天會被揭開,你這樣的做法,只不過是在加深你們之間的錯誤,當她真的有那麼一天,恢復記憶後,她會更加的恨你。”貝狄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說道。
“可至少這些日子,是快樂的,哪怕是恨,那也是一種感情啊!”貝勒斯的看着窗外,目光有幾分空洞,像是在懷念着誰,若有所思對貝狄說道。
貝文看上去有了很大的改變,可是貝狄看的出來,她的本質,還是沒有變,不然也不會總想辦法要出去。
他總有一種預感,貝文總有一天,是恢復記憶的,真不知道到那時候,貝勒斯該怎麼辦,貝狄無奈的搖搖頭。
貝文整個人沉浸在可以出去住的喜悅之中,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想着明天她要怎麼偷偷的搬家,不然貝勒斯知道。
對於自由的渴望,此時的貝文就像是那籠中的鳥兒,終於可以飛向天空,缸中的魚兒,可以油向大海一樣。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貝文看着窗外圓圓的月亮,心中有着一陣落寂,心中空落落的感覺。
“然,你又頭疼了,藥在哪裡,快吃上幾粒。”貝梓看着夏巍然書房中的燈還亮
着,敲了幾下門,沒有人迴應,只聽到裡面一陣呻吟聲,她急忙跑了進去。
夏巍然正抱着頭,躺在沙發上,臉色煞白,滿頭的汗,無聲的訴說着他此時的痛苦。
“起開,不用。”夏巍然一下子打開貝梓送來的藥片,咬牙切齒的說道。
“夏先生,這個藥雖然能抑制住你的頭疼,但也只是短暫的,並且你吃時間長了的話,對你的大腦有損傷,所以……”
醫生的話在夏巍然的耳邊想起,他果斷的拒絕了這些藥,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挺過去了,尹碩也說過,他要是想盡快的恢復,就一定要戒了這些藥。
不然對大腦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那麼他就只能忘記那些,對於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然,你快點吃了吧!這樣你會疼死的。”貝梓心疼的說道。
夏巍然從回來後,只要頭疼,就會吃這種藥,可是不知道上一次尹碩來,對他說了些什麼,他就再也不肯吃藥了。
貝梓把水放下,又重新的倒了幾片,然後把夏巍然抱在懷裡,想要強行給夏巍然吃藥。
這個時候的夏巍然很虛弱,可是對付貝梓還是很容易的,他掙脫開貝梓的束縛,跑到門口,打開門,強忍着頭疼,無情的說道。
“滾。”
他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女人,可是爲了不讓父母擔心,他必須要找一個人做掩護,要不是這個女人一直纏着他,他纔不會讓她來作掩護。
“我不,你把藥吃了,我才走。”貝梓也來了脾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跟夏巍然槓上了。
夏巍然眼中殺氣乍現,很快又消失了,他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咬牙躺在牀上……
他到底丟失了什麼?每一次看到一些熟悉的東西,他都會感到頭疼,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是誰?她是誰?
貝梓看着桌子上的那張照片,剛纔擔憂的臉色,變得有幾分扭曲,隨後把照片撕成了碎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