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卿幫符儀文在後面墊上一個枕頭,又幫她蓋好被子,就聽到符儀文的肚子,傳來一陣咕咕咕的響聲,符儀文尷尬的問道。
“我都忘記了,我早上給你煮了點粥,你先吃點,家裡我讓李阿姨給你熬了雞湯,中午我在給你拿來。”
馮卿一邊把食物從保溫桶裡拿出來,一邊跟符儀文解釋着,可是並沒有忘記剛纔的話題。
“說實話,你們兩個……有沒有?”馮卿意味深長的看着符儀文,繼續剛纔的八卦。
“卿卿,你不能因爲我受傷了,就拋棄我,我愛的人是你啊!”符儀文一把拉住馮卿的手,深情的說到。
這一幕正好被進來個符儀文換藥的小護士看到,馮卿沒有說話,符儀文也急忙把手收了回來。
還是昨天的那個小護士,用着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們兩個,小護士只覺得有些惡寒,她一直覺得符儀文腦袋有病。
昨天小護士還跟護士長說了,卻被護士長罵了一頓,今天就又讓她看到這一幕,小護士有些欲哭無淚,在這一刻終於真相了。
小護士給符儀文扎針的時候,手不停地顫抖着,紮了幾次,都沒有扎進去,最後小護士哭喪着臉,說找護士長來,急匆匆的就跑出去了。
“她……是不是被你嚇到了?”馮卿輕輕的碰了碰符儀文,眼睛一直看着落荒而逃的小護士,呆呆的問道。
符儀文被扎的很疼,哪有時間管小護士到底怎麼了,看着被扎青了的手背,自己心疼自己心疼的不得了。
“來,我看看。”馮卿看到符儀文的手背青腫了好大一片,直徑走到洗手間,打了一些熱水,用溼毛巾,給她敷在手上。
符儀文被這一舉動,弄得有些感傷,她受傷失蹤這麼久,那些名義上,有血緣的親人,沒有一個說來關心她,看看她的。
不管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情,陪伴她的,一直都是馮卿,符儀文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馮卿看着
符儀文眼圈紅紅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也明白符儀文怎麼了,於是打趣的說到。
“你說,剛纔那個小護士是不是喜歡你,結果發現你喜歡的人是我,所以太激動了?”
“去你的,昨天我以爲我死了,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那個小護士,我就問了一句我是不是死了……”符儀文聽到馮卿的話,破涕而笑,然後講述了昨天的尷尬史。
兩個人說說笑笑了一陣,馮卿就離開了。符儀文休息了一個上午,在病房裡躺着實在無聊,就讓夏巍然找來的看護,推她到外面轉轉。
下午,天氣有些涼爽,一陣風吹過,落葉紛紛的掉落下來,讓人倍感淒涼。
符儀文坐在枯枝搖曳的樹下,感受着生命最後的哭泣,儘管艱苦,可曾經來過、擁有,就不會有半點後悔。
植物是這樣,人也是這樣,不管生活多麼艱苦,但卻是自己的生活,什麼樣的選擇,什麼樣的路,最終的結果都一樣。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讓這過程,活的更精彩一些呢?
想到這裡,符儀文伸出手,接住一片落葉,閉上眼睛,去體會這片刻的寧靜。當她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裡多了些讓人難以捉摸的彩色。
回到病房後的符儀文,給馮卿和夏巍然分別打了一個電話,同時讓馮卿準備了一樣東西。
訂婚的時間,一天天逼近,她不能繼續等待下去,既然符天宙哪裡她說不通,那麼就只能從夏巍然這裡下手。
她相信,作爲一個商人,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有他的意義,但同樣她也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夏巍然接到符儀文的電話有幾分意外,畢竟早上的事情還沒有過去,按照符儀文的脾氣,她不應該會這麼快就忘記。
並且聽她剛纔在電話裡的語氣,好像有很重的事情要說,夏巍然掛斷電話後,在心裡想着符儀文給他打電話的目的。
很快就要到訂婚的日子,今天夏母還打電話通知他們,準
備去照相,還要試禮服,夏巍然並沒有隱瞞符儀文受傷的事情。
至於怎麼受傷的,夏巍然一筆帶過,沒有做詳細的說明解釋,相信下午的時候,夏母應該就會到醫院去看望符儀文。
馮卿按照符儀文的說法,找來了一個可靠的律師,三個人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碰面。馮卿不知道符儀文找律師幹嘛,當看到符儀文的兩份聲明,她有些發懵。
一份是結婚協議,一份是解除父女關係的聲明,馮卿目瞪口呆的看着符儀文,不明白符儀文這是幹什麼。
“卿卿,有什麼疑問,我一會兒會解釋給你聽。”符儀文看着馮卿疑惑的目光,簡單的解釋道。
“朱律師,我想你到時候幫我做個公證人,讓這份協議有效,同時這份聲明,日期我沒有填,但是一式兩份,我希望有一天把它公諸於世。”
此時的符儀文,身上有着一種不可侵犯的氣勢,隱約的讓馮卿感覺,好像看到了夏巍然,心中不由的感嘆,兩個人還真是有夫妻相。
朱律師拿起聲明和協議,仔細的看起來,看到最後,心中對這個女孩子,有了一個不錯的印象。
眼前的女孩,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但是她所起草的聲明和協議,完全沒有一點漏洞,這讓他一個在法律上專研了二十多年的老頭子,心中也不得不佩服。
其實她完全沒有必要在找律師來,她想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公證人而已,可……他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女孩,爲什麼要拿自己的婚姻,來做交易?
“朱律師,其他的你不用管,只要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能幫我證明一下就可以了。”符儀文看出來對面老人的顧慮,淡淡的說到。
當時,她讓馮卿給她找律師的時候,就讓她幫忙找律師界資質最老的人來,最好是跟夏巍然父輩一個時期的人。
朱律師跟馮卿的爸爸是好友,所以馮卿並沒有費多大勁就把朱律師請來了,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符儀文是爲了這兩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