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溫暖休閒的午後過去了,女傭都收拾好東西之後,靜靜的跟在女人的身後,踩過一地的落葉。
羅詩情扶着已經有點睏倦的凌依依,“依依,你很困麼?”
女人扶着額頭,睏意的確是一陣陣的襲來,“那我就先上去休息吧。”說完,便轉身上了樓。
只是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大幫子的女傭,凌依依只能無奈的回頭看了她們一眼,“不要跟着我,我不習慣睡覺的時候有人在旁邊。”
女傭們聞言之後,只能輕輕點頭,“是的,淩小姐。”轉身離開之後,眼神卻是毫無遮掩的厭惡,她以爲她成了白家女主人就可以對她們指手畫腳了?
誰知道她用什麼卑鄙的手段坐上這個位置的?
羅詩情擔憂的看了一眼樓梯上的女人,最終還是放心不下,走到她的身後,“依依,你看你這麼累,以後就安心在牀上躺着,不要到處亂走了。”
凌依依卻是輕笑,“詩情,你可以去很多地方,我能去的只有這裡了。”她都不知道她有多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受陽光的溫暖。
羅詩情輕輕一嘆,扶着她走進房間,“依依,你現在身子弱,而且還在懷孕,川不讓你出去也是爲你好。”
房內放着新鮮的矢車菊,淡淡地馨香飄蕩在空氣之中,原來雪白的大牀也成了淡藍小花的牀單,牀頭燈暖黃色,牆壁也是蔚藍色。
天花板上畫着飛鳥白雲,讓人彷彿看到了真實的天空。落地窗前放着一個躺椅上面鋪滿了厚厚的毛毯,暖氣也放在了窗邊。
羅詩情看着眼前的這一切有點發愣,“這都是川做的麼...”花費心思的改造這間房間,這裡原來可是他母親的房間...
凌依依的眼眸有過一瞬的驚訝,原來同意她出去坐坐,是爲了這一切,房內只有淡淡地花香,並沒有濃重的油漆味,“也許吧。”
羅詩情挑了挑眉,苦笑着說,“也許?依依這個房間對於川來說是很重要的。”這樣細
心的安排,僅僅因爲眼前的這個女人。
女人微微低下頭,那日的對話又回到腦海之中,他以爲他真的可以將天空放在她房內,“我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從她住進白家那一天開始,就知道這個房間原來的主人是誰。
羅詩情扶着她坐在了大牀上,看着周圍一切,“依依,川他對你真的很用心。”無論在什麼地方,都細心的爲她準備好一切。
凌依依靠在牀頭,長髮貼在臉頰帶着陽光的味道,“我知道,只是他的用心,到不了我的心。”
羅詩情突然心疼起眼前的她,到底是有多大的傷痕,纔可以這樣無視眼前的一切,“依依,到底是你看不到,還是你的心看不到。”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在女人的心裡砸下圈圈漣漪,“都...看不到...”
羅詩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如果你一定要看不到,那他做什麼都沒用,你好好休息吧。”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然而她在離開房間的時候,卻聽到樓下有着細小的議論聲,她輕輕皺眉,“你們在說什麼呢!”
眼前正是剛剛離開的女傭中的兩個,兩個人都是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羅小姐,我、我們沒說什麼。”背後卻出了一層冷汗。
羅詩情冷冷的看着她們,“你們應該知道川最討厭傭人議論主子的事了。”剛剛他們說的那些話,要是讓白洛川聽到了,恐怕就不是簡單幾句訓斥就完了的。
兩個女傭低着頭,顫抖着聲音說道,“羅小姐,我們並沒有說什麼。”
沒等羅詩情說些什麼,冷淡的男聲從大廳的另一端傳來,“沒有說什麼。”
只見男人手中拿着西裝外套,鬆了鬆領帶,皺着眉又重複了一遍,“你們剛剛說什麼了?”
女傭聽着男人冷淡的聲音,渾身都顫抖了,強大的壓迫力從四周傳來,“白先生,我們只是在考慮晚上應該吃什麼好。”
白洛
川將西裝扔給了身邊的女傭,冷聲說道,“如果你們再有一次就離開白家,我不希望你們都是膚淺的看表面,下去吧。”
女傭似乎沒想到白洛川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們,有過一瞬的怔愣,轉而立刻低着頭離開了大廳。
羅詩情和Vire都是大跌眼鏡,女人不可置信的指着他說道,“川,你、你就這麼讓她們走了?”光是她們剛剛說的那些話,就足夠讓她們滾出白家了。
男人眉眼間冷淡褪去,渲染上淡淡溫柔,“依依,不會喜歡我因爲她而遷怒其他人的。”更何況,他相信她一定會讓所有人都認識到她的。
羅詩情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走上樓梯的身影,“Vire,川他好溫柔...”
Vire輕輕一嘆,摟着她的纖腰,“你沒看到川更溫柔的一面,他正在因爲依依而改變呢。”因爲她,他正在變得溫柔而強大。
然而懷中的小女人卻是輕輕嘆氣,“可是依依她好像還不願承認。”
Vire抱了抱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吧,川這次是花心思了,依依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
不然每天早上那麼忙碌是爲了誰呢,花心思佈置一切又是爲了誰呢。
羅詩情蹭了蹭他結實的胸膛,突然慶幸她能夠如此幸運的在他懷中擁抱他,“Vire,你答應我今天要陪我去看婚禮場地的!”
Vire的身子微微一僵,轉而又是討好的笑意,“在川的房間說點事情,沒想到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冷汗從背後冒了出來,他完蛋了....
只見眼前的女人卻是笑的眉眼彎彎,少了往日裡的火爆,多了幾分嬌豔,“沒事,走吧,今天約了Spier姑媽吃飯的。”說完,便拉着他離開了白家。
Vire還是心有餘悸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沒事麼?真的沒事麼?”
羅詩情卻只是笑着說,“沒事,真的沒事。”只要還能這樣牽着他,就沒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