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依依徘徊在男子的房門前,本還在猶豫的她,卻被身後的Vire一手推進了房間,“依依,很晚了,你身子纔剛剛恢復,不能太晚睡呢。”說完,便心情愉悅的轉身進了房間。
男人裸着上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驚慌失措的小女人,“去洗澡,早點休息。”
凌依依身子一僵,“白、白洛川,其實這裡還有很多的空房間。”
白洛川坐在牀邊頭髮的水珠順着髮絲流過健碩的胸膛,修長的手指隨意的擦着,漆黑的雙眸依然冷冷清清的。
凌依依拿起他手中的毛巾,輕輕爲他擦着,“白洛川,真的謝謝你,從小沒有人會這樣細心的照顧我。”
男子被毛巾遮擋住的臉,脣角微微勾起,“你是我的小女傭,更何況我的五千萬不能白花。”
凌依依手下一頓,語氣苦澀,“我都忘記了,五千萬的生子契約。”放下手中的毛巾,轉身走進了浴室。
白洛川看着她的背影,手中的毛巾被他放在了一邊,漆黑的雙眸,卻是帶着思考。
浴室內,奢侈的水池中女子曼妙的身姿,在長髮的遮掩下若隱若現,轉而起身站在鏡子前。
凹凸有致的曲線,吹彈可破的肌膚,五官精緻絕美,她擡起頭摸了摸臉頰,輕輕一嘆,穿好衣服之後,就走出了浴室。
大牀上,男人正靠在牀頭,眉眼冷淡的看着她,帶着一貫的命令口吻,“過來。”
凌依依小小的挪步,一點一點蹭了過去,“今天我睡哪裡。”
白洛川挑了挑眉,伸手將她拉上了牀,卻感受到了懷中的小女人劇烈的掙扎,不由得輕喝,“躺好,別動!”
凌依依被男性氣息包圍着,面若桃花,一手緊緊捂着胸口,“白、白洛川,我剛剛纔大病初癒,你不能對我怎麼樣。”
白洛川好笑的挑了挑眉,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放心,我會留着下次的。”
懷中的小女人停了片刻,發現他真的沒做什麼,便動了動,換了一個姿勢,“白洛川,花海是你父親爲你母親所準備的麼?”還包括,這個白家麼。
白洛川低下頭,雙眸如黑夜般沉黑,“就算是父親爲母親做的又如何,他從來沒有回來過這裡。”
女子耳邊是他強烈的心跳聲,“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原諒你父親。”
白洛川微微一愣,轉而笑着問,“爲什麼?”
凌依依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因爲,他知道錯了。”那天他的所作所爲,都讓她看到了他的悔意,也想盡全力來彌補這個錯誤。
白洛川輕輕一嘆,語氣淡漠的說道,“你只要安心養好身體,其他的事不需要你管。”
女子突然語氣怪怪的,“是啊,我只是你五千萬買來的,當然什麼都不是。”
男子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語氣曖昧而誘惑人心,“怎麼,不情願被我買麼。”
凌依依突然轉了一個身,“我困了,睡吧。”
白洛川只能搖頭笑了笑,伸手將她
摟進懷中,“嗯,早點睡吧。”
第二日清晨,大牀上只有女子還在熟睡,黑色的長髮柔順的披在雙肩,Vire開門走了進去,笑眯眯的看着她,“依依,該起牀了。”
凌依依睜開雙眼,下意識的摸向了一邊,果然他已經不在了,“Vire,你每次進來都不會敲門的麼?”
Vire掛着招牌迷人笑容,金色的頭髮在清晨都可以耀眼到讓人刺目,“依依,你快起牀,今天我還要帶你去看一樣東西。”轉身之際,還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凌依依揉了揉眼睛,起身推開落地窗走到陽臺上,看着清晨霧氣瀰漫的白家,“Vire,不知道又準備了什麼。”
車子的發動聲,讓她低下頭了,一個清冷的男子正擡頭看着她,嘴角掛着淡淡笑意,看了她許久,才轉身上了車。
女子摸着滾燙的臉,走進了房間,隨便換了一身衣服,就下樓去找Vire了。
只見Vire正讓吳媽端着什麼,“吳媽,放這兒吧,依依,馬上就下來了。”
凌依依湊過頭去,纔看到原來是吳媽端着的吃的,“Vire,吳媽,這都是什麼?”
吳媽笑容滿面的將端盤放下,“淩小姐,這都是白先生準備的,說是等淩小姐一醒,就給你送過去。”
Vire一臉的羨慕,捂着胸口說道,“川,真是貼心,好感動呢。”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
凌依依卻是臉一紅,看着滿桌的吃的,“可是這也太多了吧。”
吳媽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因爲白先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讓我們把每樣都準備了,還說想吃什麼,就讓廚房去做。”
女子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心底是暖暖的,“吳媽,不用忙了,這麼多我都吃不掉。”
門口一個女聲尖銳的響起,“吃不掉?我看你是高興的恨不得全吃下去吧!洛川,可不喜歡太胖的女人。”
Vire收起了笑意,皺着眉一臉的厭惡,“冷玲,你好好地不去趕通告,來這裡做什麼?”
冷玲看着她紅潤的臉,已經可以看到洛川對她的寵愛,雙眼更是怨恨的看着她,“我來這裡只是來告訴淩小姐一聲,別忘了洛川是什麼樣的男人,他難道會看上你麼?”
椅子發出尖銳的聲音,女子擡起不施粉黛的小臉,雙眸淡淡的看着她,“冷小姐,你該想想如果洛川知道你來這裡,會不會讓你好看。”
冷玲的臉色果然一變,“哼,凌依依,你也別太得意,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說完,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離開了白家。
陽光傾灑的餐廳內,滿桌的佳餚,卻是勾不起女子任何笑意。
Vire狠厲的看了一眼離開的冷玲,低頭看着她,“依依,你別把她的話放心上,她不過是川不要的衣服罷了。”
女子喝了一口湯,聲音乾澀的說道,“早晚有一天,我會和她們一樣的,不是麼?”心裡還是一下一下的刺痛,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Vire
卻是走到她的身邊,拉起她的手,“依依,我不是說有東西要給你看麼,你看了,就明白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說完,便拉着她離開了餐廳。
長長的玻璃廊道中,金髮的男人拉着一個長髮飄逸的女子,匆匆的走過一地的樹影。
眼前還是昨天的一片花海,凌依依喘了口氣,“Vire,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大病初癒,跑這麼快做什麼!”
Vire卻突然捂住了她的眼睛,“噓,這是川給你準備的一個禮物。”一手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看了一眼遠處,鬆開了手。
凌依依睜開雙眼,看着不遠處的玻璃花房,微微一愣,“那是什麼?”她記得昨天這裡還有這個花房的。
Vire走在了最前方,笑容如陽光般燦爛,“依依,快來拆你的禮物。”
凌依依只能一臉震驚的跟在他的身後,這真的是白洛川爲她準備的麼。
兩人穿過花海,來到了花房的面前,全身都是透明的玻璃,裡面擺放的都是矢車菊。
女子推開花房的門,心情難以平復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一夜之間就弄好了?”
Vire摸了摸矢車菊柔嫩的花瓣,呢喃着,“不是,這裡原來就有,只是後來拆了。”這片花海也荒廢了,只是不知道它竟然還能長得如此好。
凌依依看到一盆盆的矢車菊,她彷彿闖進了花精靈的住處一般,“拆了?爲什麼拆了?”
Vire苦笑着搖了搖頭,“依依,很多事你不明白,所以你在川的心裡是特別的。”只是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
凌依依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而是輕輕呢喃着,“特別的麼。”她只是他買來的女人,也能算是特別的麼。
黑色轎車上,氣急敗壞的女人狠狠的蓋上了化妝盒,“你說她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憑什麼可以搶走本就屬於我的一切?”
助理只能滿臉堆笑的看着她,“玲姐,白先生也許只是圖一時的新鮮罷了,一定還會回到玲姐身邊的。”
冷玲聞言之後更是橫眉冷對,將化妝盒往她身上一扔,“你知道什麼啊!白家是連我都去不了的地方!她居然可以住在那裡?這不就意味着她在洛川的心裡是特別的麼!”
助理摸了摸被化妝盒砸到的臉,壓下心裡的不滿,“玲姐,你今天不是已經進去了麼?能進去一次,就能進去第二次。”雖然她也不知道冷玲是怎麼進去的。
冷玲聽到之後更是煩躁,“你懂什麼!”她能進去,全是靠的別人,沒想到沒能見到洛川,倒是看到了讓她十分不爽的一幕。
助理笑着點頭,擔憂的說道,“玲姐,茲曼娜影后的評選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千萬要抓緊白先生的心啊。”
冷玲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廢話,這我能不知道麼?否則我這麼着急幹嘛?”
助理見她還是脾氣暴躁,也就不說話了,默默地整理化妝包,自從她成了天后之後,脾氣就漸漸地變得飛揚跋扈,身邊的助理已經走了一個又一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