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總裁辦公室內,冷清的男人坐在旋轉的辦公椅上,桌上放着黑色的西裝外套,領口還有鬆鬆垮垮的領帶,擡手揉了揉眉心,心口還止不住的狂跳。
他轉過轉椅,看着夜色中燈火通明的都市,“依依,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你對我的重要性遠遠不止如此呢...”
他居然在那一刻想,如果她死了,還要孩子有什麼用?對於他來說,比起她來,孩子對他來說幾乎一文不值。
沒多久身後的辦公室門就被推開了,同樣面色冰冷的男人走了進來,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面前,“很糟糕?”
白洛川側過頭輕輕看了他一眼,“很難搞?”
兩個男人都是答非所問的問題,卻都能明白彼此口中的意思,因爲他們都是同一類人,爲了得到一樣東西,可以不擇手段,哪怕被痛恨也是如此。
秦天祿摸了摸下巴,冷眸玩味的看着他,“看樣子母子平安,否則現在的你,早就衝去殺了她了,不可能這麼平靜的和我說話。”
男人轉過轉椅,雙手疊放在辦公桌上,“秦天祿,你今天的話特別的多。”真是平時怎麼沒發現他是一個話嘮。
秦天祿挑了挑眉,雙手抱胸坦然的看着他,“白洛川,你又想要欠我人情麼?”
白洛川卻是嗤笑一聲,雙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秦天祿,你不要弄錯了,該是你還人情的時候,你以爲沒有我,你可以找到她麼?”
如果不是他讓驍通知他,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發現了呢?
秦天祿的臉色幾乎馬上就變得沉黑,“白洛川,你派人監視她?”他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監視她?
白洛川微微沉吟了一下,擡手扶額看着他,“並不是監視,而是偶爾撞見她了,那時候好像很受打擊的樣子。”
秦天祿正在低頭想着什麼,轉而擡起頭就看到他漆黑的眸子裡帶着探究的笑意,立刻冷了臉問道,“人情是我欠下了,你
說吧,要我怎麼還?去殺了她麼?”
白洛川挑了挑眉,勾脣冷笑,森冷的狠厲從他的眼眸之中迸發出,“殺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男子監獄裡的人應該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女人了吧。”
如果他們看到她了,會不會很高興?
秦天祿勾脣笑了笑,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男子監獄裡最近是需求緊張,但是她身邊的人也不全是吃素的。”
特別是那天看到的那個男人,他絕對相信那時候如果他殺了何晴,他也會在一秒讓他血濺當場。
白洛川身子微微向前傾了一下,聲音還是帶着淡淡的冷意,“這些對你來說是問題麼?”一個黑道老大,會懼怕會一個小小的僱傭兵麼?
秦天祿微微搖了搖頭,“白洛川,我想要你名下位於西郊的那塊地,否則免談”殺了他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代價太大,極有可能他會損失慘重。
白洛川眼眸並沒有因此而反感,反而爽快的答應了,“好,我答應你,現在就可以給你,只要你幫我把何晴帶到我的面前。”
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一瞬的訝異,轉而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你還要和她敘舊麼?我以爲你會讓我直接送她進去呢。”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止是敘舊吧。
白洛川雙眸冷若冰川,森冷的口氣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了一度,“敘舊?我是要和她敘敘舊,我還有好多話沒有和她說呢。”老朋友見面,敘敘舊是正常的。
秦天祿勾脣冷笑,轉而皺了皺眉,“今天我看到天琪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那個女人情緒似乎十分的失控,而他的弟弟卻是十分耐心的跟在她的身後。
就連車子都停在了車流當中不要了,他記得那是他等了很久的全球限量跑車。
冷清的男人似乎更冷淡了,冷哼了一聲,“勸你弟弟離那個女人遠一點。”
秦天祿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挑了挑眉梢,“你好像很不待見她?”她不是他好朋友
的未婚妻麼?
白洛川似乎都有了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這次的意外多半都是拜他所賜,你還希望我能有什麼口氣?”他沒想要殺了她,就不錯了。
秦天祿卻是擺了擺雙手,“我以爲她是你好朋友的未婚妻,會有不同的待遇。”
坐在大大的辦公椅上的男人微微向後倚靠,背後的星光照耀在他高大的背影上,顯得仿若身處在雲端,讓人覺得不真實,“那個人還是她的姐姐,你有什麼不同的待遇麼?”
姐妹愛上同一個男人,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秦天祿的臉色似乎連最後一絲笑意都消失了,“白洛川,你到底還知道什麼?”他得到她根本就是意外,一個連他都沒能料到的意外。
白洛川卻是一臉不管他事的表情,“這個消息還有誰是不知道麼?”他們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這點大可以放心了,不是麼?
秦天祿勾脣冷笑,“白洛川,我看你是一身的麻煩還不自知,居然還有時間來調查別人的事。”這個男人還真是多管閒事。
白洛川眸色似乎變了變,“你說我一身麻煩是什麼意思?”他哪裡來的麻煩。
秦天祿看着男人臉上似乎僵硬的表情,皺了皺眉,“你難道真的認爲何晴會就此罷手?而且抓住她也不是明天就可以辦到的事,你讓她一個人在醫院你就放心麼?”
白洛川的臉色似乎變得十分難看,拿起外套就走出了辦公室,“秦天祿,那塊地我明天就讓人把合同給你,還有你答應我的事不要忘記了。”
秦天祿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擡眸看着落地窗外寧靜的夜色,那個女人昏迷的樣子還在他的腦海中,不知爲何就是有一種焦躁。
似乎他自從見到她之後,就有了一種焦躁。
男人皺了皺眉,這種焦躁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似乎真的應該着手處理掉一些事情了。”平日裡都是他太過放縱纔會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