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婚紗館內,棕發男人正看着眼前不說話的男人,唔,估計距離爆發不遠了...
白洛川看着眼前依然打量着他的男人,聲音幾乎是從喉嚨口裡擠出來的,“你懂什麼?我並不是你,能夠心安理得的看着自己最愛的女人嫁給別人。”
Kraus卻是淡淡一笑,似乎那句話對他根本毫無影響,“這並不是小時候的過家家,一個錯誤可能讓你和所有幸運擦肩而過。”
曾經的他就是犯了一個錯誤,纔會和她從此擦肩而過,至今未娶。
然而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更衣間的房間打開了,女人穿着米色的婚紗走了出來,一層層的裙襬如同花朵一般盛開在她的身旁,成了最聖潔的花朵。
凌依依看着眼前一直看着她的男人,臉頰不由得嬌紅,“不好看麼?”
雖然此刻的她沒有身孕了,但是抹胸的婚紗露出完美的胸線,收腰的設計完全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吹彈可破。
白洛川還是一如當初的看入了神,只能輕聲說道,“很好看。”
女人聞言之後,微微一愣,擡手輕輕撫摸着隱隱作痛的額頭,“洛川,這件婚紗我以前真的沒有穿過麼?”爲什麼會有這種熟悉感?
白洛川淡淡地牽起她的手,站在寬大的鏡子前,儼然一對璧人,“不是說過想不起來的事就不要去想了,會頭痛。”
他的心底總是有着隱隱擔憂,他在懼怕她會想起那些事之後,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了他。
凌依依微微一笑,伸手放在了小腹,“也好。”
男人看着她下意識的動作,卻是呼吸一窒,“依依....”
凌依依看着男人慾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擡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今天的他怎麼看起來是這麼的不安?
白洛川蹭了蹭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一陣苦笑之後,輕聲說道,“禮服我已經選好了,婚紗也選好了,我們回去吧。”
凌依依這纔想起來他要帶她去他們的新房,不由得整張小臉都泛起了光芒,“洛川,以前的我去過新房麼?”
男人伸手推着她進更衣間,“沒有,快去換衣服。”他一分鐘都沒辦法忍受她穿着這件婚紗,簡直就是在刺激他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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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直站在他們身後靜靜看着他們的Kraus正玩味的看着他的不安,語氣卻是輕快的,“怎麼?這樣你就忍受不了了麼?”這個男人,似乎自大的過分麼。
白洛川斜了一眼一直話很多的男人,“Kraus,你並不是我們,所以不要用你的思想來衡量我們,我和她缺了誰都不可以。”
Kraus聳了聳肩,“無所謂,反正幸福是你們自己的,又不是我的,我幹嘛要這麼操心?”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男人站在暖黃的燈光下,孤獨的身影顯得更加的修長,擡起消瘦的臉頰,現在的幸福在他的心裡就像是偷來的,深怕有一天上帝就會收回這來之不易的快樂。
門打開的時候,凌依依擡頭就看到男人溢滿悲傷的眼眸,不由得心底一顫,“洛川,你怎麼了?”
白洛川垂頭伸手狠狠的抱着她,霸道的宣誓就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依依,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凌依依心頭一暖,伸手輕輕拍着他的後背,“洛川,我說過了,不管過去現在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的,這樣你可不可以不要難過了?”
男人身子微微一僵,“我很難過麼?”他剛剛的表情看起來很難過麼?
凌依依鬆開手,擡眸看着他,一抹心疼從眼眸深處劃過,擡手放在了胸口,“你難過,我這裡就很痛。”
白洛川雙眸微微一熱,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微微勾起脣角,“依依,遇見你真的太好了。”
能夠在他的有生之年,以自由之身遇見她,擁有她,他纔是世界上最幸運的男人。
凌依依微微一笑,伸手與他十指相扣,“若是遇見我,
仍是不悔當初,那便是足矣。”
男人輕笑一聲,轉身牽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微微側過頭看着身後等待着他的小女人,“遇見你,是我終生不悔的決定。”
兩人十指相扣的走出婚紗館,站在他們的身後的Kraus卻是一臉擔憂的看着他們,心底的不安卻是越來越大。
黑色轎車緩緩地開在路上,車窗外是飛快向後逝去的風景,此刻卻只剩下純白,下過雪的地面顯得更加的溼滑,司機開得時候也是十分的小心。
後座的男人正摟着懷中的小女人,輕輕撫摸着她的髮絲,“依依,對於婚禮,你有什麼要求麼?”
凌依依聽着耳邊強有力的心跳聲,無所謂的說道,“只要那天新郎不要逃婚,那就沒什麼要求了。”她可不要一個人的婚禮。
男人聞言之後,忍不住輕笑,“只要那天新娘不要逃婚,我就放一百個心了。”
女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卻也不在說些什麼,看着車窗外的風景而出神。
此刻的他們並不知道,一句玩笑話,卻一語成讖。
黑色轎車停在了一座大氣的別墅面前,在冬日下蔥蔥郁郁的冬青樹還在散發着翠綠色,門前站着一排身穿着統一服裝的傭人們。
車上下來的男人牽着身後的小女人,小心翼翼的摟着她,深怕她會因此而滑倒,“小心。”
凌依依卻被眼前的別墅而震驚到了,“洛川...這是我們的新房麼?”這個豪華程度已經超過了她所能預知的程度。
別墅只有兩層,卻是應有盡有,一旁翠綠的樹叢在純白的雪倒是遮遮掩掩起來了,女傭接過男人手中的外套。
女人看着眼前笑容溫柔的女傭,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洛川,你到底是做什麼的?”自從失憶之後,她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他是做什麼的。
白洛川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周圍想要笑卻又不敢笑得傭人們,只能摸着下巴反問道,“依依,你覺得我像是作什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