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內,白洛川看着車窗外漸漸流逝的風景,“驍,去看看何叔。”
驍點點頭,轉而猶豫的問道,“白先生,你就這樣將何小姐送出去了,會不會不大妥?”
白洛川冷冷的看着他,“如果不給她一點教訓,只會越來越得寸進尺。”以往他都可以容忍她,只是這次不能容忍。
往日他身邊的女人,很多的原因他都知道是誰,只是不願意說出來而已。他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花完了也就到頭了。
然而這次不同於以往,因爲那個人是凌依依。
黑色轎車穿過川流不息的高架,周圍的風景漸漸荒涼,西郊墓地到了。
炎日驕陽下的西郊墓地內的陰森冷氣也驅散了不少,不遠處的墓地內排列着一組組的墓碑,都是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上是不同的表情。
冷清的男人走到一旁的花店買了一束矢車菊,摘下臉上的墨鏡,看着不遠處的人影,“沒想到你們也會來這裡。”
溫柔的男人推着中年男人的輪椅,“洛川,你也來了。”
白洛川將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看着冰冷墓碑上的字,“畢竟何叔從小對我也很好。”
陽光下冰冷的墓碑上是一箇中年男人笑容淳樸,他的名字是——何天諾。
白燁輕輕一嘆,“泠然,我們走吧。”
然而就在溫泠然走過男人身邊時,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溫泠然,何晴其實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女人吧。”
溫泠然雙眸盪漾着溫柔春水,然而此刻卻是起了漣漪,“洛川,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白洛川掛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她畢竟是何叔的女兒,我不會做的太絕,但是我希望,她不要再讓我不高興。”說完,深深的
看了一眼墓碑,轉身離開了。
溫泠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雙眸的溫柔也蕩然無存了,“你對何晴做了些什麼?”
白洛川揮開了他的手,戴上墨鏡,脣角冷淡的弧度,“七天後,你就會知道了。”
此刻的何晴正躺在別的男人身下,被迫的輾轉承歡,那一下下都成了她心裡難以磨滅的恨意。
溫泠然面色難看的看着他,“洛川,看在何叔的面上,你也不可以傷害她!”
冷清的男人挑了挑眉,遮擋在墨鏡背後的雙眸閃着冷光,“你也應該知道,我也是有底線,很不幸她觸碰了不該碰的。”說完,便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墓地。
天空灰灰的,好像正要迎來一場暴風雨,冰冷的風如同刀一般,割在人的臉上生疼。
白燁看着何天諾的墓碑,輕輕一嘆,擡頭看着灰濛濛的天,“泠然,有些東西,註定不是你的,就算多年以後,也不是你的。”
他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什麼樣的感情,他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何晴心思歹毒,這也是他早就看出來的。
溫泠然低下頭,轉身沉默的推着輪椅,“她早就變了,我這早就知道,只是我以爲我可以改變。”起碼不會讓事情到如今的不發不可收。
人生路途上,總有人信誓旦旦的和你說好一起走下去,但是也總會有各種理由離開你身邊,最終你身邊也就你一個人罷了。
白燁苦笑着說,“泠然,我希望你們都要好好地。”所以那些太沉重地過往,讓他來揹負就夠了。
黑色轎車一路開進了玉海別墅,男人走下轎車,黑色的西裝幾乎和黑夜融成了一體,只有冷淡的雙眸卻是閃着柔和的光芒。
男人踩着滿地的光影,緩緩的走
進別墅,看着大牀上沉睡的小女人,輕輕脫去外套,鑽進暖和的被窩,抱着柔軟的小女人,“嗯,弄醒你了?”
凌依依睜開朦朧的雙眼,不滿的說道,“你這樣誰能不醒?”
男人輕笑,將頭埋在她的雪頸,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後,“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凌依依的半邊臉已經紅透了,轉了個身,“信你纔有鬼,不要靠近我。”
然而身後的男人卻是雙手不老實的緊緊抱着她,聲音低沉帶着一絲笑意,“凌依依,你不要妄想離開我,別說靠近,就連空氣都必須是我呼吸過的。”
凌依依心裡輕輕一嘆,這個男人還是一貫的霸道專制,“睡吧,我很困。”
夜色漸深,懷中的小女人早就沉沉睡去,身後的男人雙眸閃着淡淡的光芒,想要霸佔她,想要讓她一直留在這裡,哪怕她會沒有自由,將來她會恨他。
他還是無悔這樣做,因爲比起那些,她留在這裡更重要。
浴室內還有流水的聲音,男人滿足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迴盪,艱難的起身想要去拿手機。
身後去突然出現一隻大手,聲音帶着沙啞,“寶貝,你要手機做什麼?”
何晴身子輕輕一顫,聲音早已黯啞,“傑瑞絲,放過我吧,我求求你放過我...”自信如她,卻在此刻低聲下氣。
傑瑞絲圍着一條浴巾一手抱着她的纖腰,一手拿起她的手機,看着上面的名字,挑了挑眉,“你的情人麼?”
何晴喘着氣,“不是,只是朋友。”
他們身邊的手機不知在何時掛斷了,她看着手機的光芒漸漸暗淡,雙眸絕望的閉上了。
她會化爲復仇的惡魔,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