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前,女人擡起頭飛揚的短髮,也遮擋不住滿臉的悲哀,淚水漸漸溢出了眼眶,“白洛川,這麼愛她的你,就不能明白我的心麼...”
黑衣人帶着墨鏡坐在駕駛位,擡眸看了一眼陽光下頹廢的女人,“何小姐,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既然那麼痛苦,又爲什麼要這樣做?
何晴打開車門,聲音之中帶着深深的落寞,“我怕我不這麼做,他很快就會忘記他的生命之中,曾出現一個叫何晴的女人...”那樣的空白,她又怎會接受呢。
她決不能允許他忘記她,所以她要一直在他的生命中糾纏至死方休。
黑衣人沉默的看着她,心中不由的哀嘆一聲,感情是個禍害人的東西。
黑色轎車在車流之中穿梭着,不知道前方的路在哪裡,只能這樣漫無目的的穿梭着。
醫院內,身穿白衣的大夫走了出來脫下口罩,聲音疲憊的說道,“誰是凌依依的家屬?”
Vire走上前去,焦急的說道,“宋醫生,她怎麼樣?”心裡只想知道她的平安。
宋醫生擡眸淡然的看着眼前一大幫子人,聲音平淡的說着,“她已經沒事了,只是還沒醒,好好休養一陣子,還有白先生,Spier找你。”
他在看到女子滿身的傷痕時,也震驚了,所以他對他的口氣也不會太和藹。
白洛川聽到她沒事的時候,已經鬆了一口氣微微點頭,“好,Vire,依依暫時交給你照顧。”說完,便轉身走進了醫生辦公室。
辦公室內依然是雪白的牆面,戴着眼鏡的女人正看着手中的X光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面色更是不佳。
白洛川靜靜的坐在了她的面前,“Spier聽說你找我。”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曾經照顧過他和他母親,所以自然也就恭敬了。
Spier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笑着指着手中的X光片,“找你?白洛川,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內心的氣憤讓她說話的口氣都變得十分的差。
白洛川一頭
霧水的看着眼前黑白的光片,硬着頭皮說道,“這...我看不懂。”
Spier掛上標誌性的冷笑,深吸一口氣,幾乎是怒吼而出的,“你看看這裡是嚴重傷口撕裂!還有這裡你明知這裡的進入會對女性造成多大的傷害麼?身上還有無數的小傷痕!”
身爲女性權威的她怎能忍受這樣的暴行!如果眼前的男人,不是她從小看到大的,肯定一定讓他給她滾出去了。
白洛川聽着臉色也不好看,只能煩躁的撥了撥頭髮,“她是我的女人,我想要她怎麼了。”
Spier突然玩味的看着他,“你的女人?真的只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千千萬萬,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被你搞的送進醫院的!”
男人突然輕輕一嘆,突然百般不情願的說道,“她是我...女朋友。”
Spier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既然是你女朋友,就要好好照顧,其他事我不管,如果她再出什麼意外,我一定拿你是問。”
白洛川點點頭,起身就要離開,“這次多謝了。”
然而背後的女人突然用一種喜悅的語調說道,“白洛川,我要恭喜你要當爸爸了。”
男人的身影突然頓住了,聲音顫抖的問道,“你說...我要當爸爸了?”她懷孕了?她要爲他生孩子了?
Spier看着眼前呆愣的男人,突然笑了出來,“嗯,是的,你要當爸爸了。記住千萬不要再有過激的行爲。”
她好笑的看着眼前突然離開的男人,再怎麼冷血的男人,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還是那麼難以遮掩,那樣的深情怎麼遮的住?
白洛川走過一個個人影,有的悲哀,有的喜悅,有的麻木,醫院本來就是一個擁有悲歡離合的地方。
最終他站在了一個病房外,輕輕揮了揮手,讓兩旁的黑衣人退到了兩旁,看着Vire正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
而他卻不能進去,他不知道她醒來之後,會不會不要這個孩子,會不會還是想要用死來逃避他。
那時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還能這樣一直留着他麼?
然而那時的他同樣也不知道,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幾乎連呼吸空氣都忘記了。
Vire擡起頭看着門外一直靜靜站着的男人,輕輕一嘆走到門口,“川,爲什麼不進來?”
白洛川雙眸依然看着病牀上蒼白的小女人,“Vire,詩情去哪裡了?”
Vire輕輕嘆息着,輕聲說道,“我讓她先回去了,反正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
白洛川突然笑了,笑得那麼幸福快樂,“Vire,我要當父親了,是我和依依的孩子。”從來不知道有孩子是那麼的快樂,心底空了一塊的地方彷彿被填的滿滿的。
Vire驚喜的看着他,聲音卻還是壓低了說,“真的?真的麼?”
男人輕輕點頭,“剛剛Spier和我說的。”
Vire漸漸收起了笑容,“川,請你不要再傷害依依了,她雖然脆弱但從來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她能尋死,一定是你做了十分過分的事。”
雖然那些事他也算是有所耳聞,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事,他還是不方便插手。
白洛川輕輕走過他的身邊,“我不會傷害她了,再也不會了。”因爲他們很快就會有一個孩子了,一個像他也像她的孩子。
男人看着病牀上的小女人,伸手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龐,“依依,不要再睡了,醒醒吧,看看我們的孩子。”
站在他背後的Vire,輕輕走出了病房關上門,也關上他口中的嘆息。
病房內的白洛川還是溫柔的一下又一下的撫摸着她的臉頰,“依依,醒醒我還在等你。”聲音帶着從未有過的深情和溫柔。
他想起了曾經她也是這樣昏睡,而他卻用親吻喚醒了她。
男人緩緩地低下頭雙脣溫柔的勾畫着她飽滿的脣瓣,少了往日的霸道強制,而是溫柔如水一般的佔有着她的一切,彷彿最溫柔的呼喚。
他還在等她,所以她不能睡的太久。
(本章完)